丑奴_分節(jié)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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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不能的,這府里的人都不能信任了,上回的東西被王爺攔了,他就明白了。 收回眼,阿丑沉默著,撥了撥燈芯,屋里更明亮了。 那夜王爺讓他燒了那些東西,他也動手燒了,就是無人之時心中難忍疼痛,如同被針刺了一般,尖銳的痛傳到了骨里。 阿丑又回想起王爺剛剛說的話,太子本不該存,太子若不存,皇帝若王,這天下只會是一人的。 換做以前,阿丑定心里喜悅,他多想他的王爺做這江山的君主,掌控這大好山河。其余的人都不配,不配登上那高高的帝位,只有他的王爺才是這天下的主人。 從琛王死時,阿丑就該明白,這江山這天下都是用殺戮和血腥換來的,若仁慈心善,哪里能主宰這會這天下? 殷奕蘅不就是如此么?他能登上帝位,手段也殘暴,為他所用者加官進爵,逆他者,不存于世。 當(dāng)日那刑場上不知砍了多少人,聽人說那邢臺被血洗凈,血腥流淌到街角。洗了整整兩日,那青石板才淡下了紅,有人才敢步行。 他的王爺若要為帝,也得如此么?踩著尸身血腥踏上那高位。 阿丑不想了,不想他的王爺如此,以往只想他的王爺坐著天下的主人,可要用這么多人的性命來換,阿丑心中就不忍。 昨夜已明白了,他跟隨王爺多年,其實王爺?shù)降资呛畏N心思,他竟不知,只曉得王爺待他好。 天色明亮了,阿丑該干什么還得干什么,練武是必不可少的。 一日下來,又是累極,也是他急功近利了些,想早日練好武藝,能到王爺身邊,如此一來也不用王爺派人護他安慰了。 今日王爺回來得尚早,宮里有大事,王爺回來得早,怎不令他詫異? 阿丑到書房時正聽著里頭冷聲言語,還有穆總管的低聲急切,阿丑沒敢進去,轉(zhuǎn)眼看了邢風(fēng),邢風(fēng)面上冷寒,冰冷無情。阿丑早已習(xí)慣了,也沒在意,邢風(fēng)就是如此,即便面對王爺也是這般,面上沒什么神情,只恭敬著。 阿丑在外頭有一會兒了,遠遠看到丫鬟端著茶水來了,阿丑走近,輕言幾句就將茶水接到手里。 端著茶水就容易進屋了,阿丑低著頭將茶水送到王爺面前,王爺也沒遲疑,接了過去。 阿丑退到一邊,見穆總管跪了地上,心頭一驚,眼就收回了。 阿丑從沒見王爺對穆總管發(fā)怒,也沒見了穆總管這么規(guī)矩跪在王爺前面,頭也不敢抬。 “若探查不到究竟,你也不用回來了?!?/br> 阿丑只見王爺輕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冷聲言道。 穆總管連聲應(yīng)答,最后王爺命他退出去,再抬了茶水在手里,細細品著清茶。 王爺不問話,阿丑也靜著,眼不知該放何處,心里有話也不敢言說。 時辰過得也快,就在阿丑站得腿麻之時,王爺朝他走來了。 阿丑抬眼一看是王爺,想要動腿,腿上一麻,差些就站不穩(wěn)身子了,還是王爺扶住了他。 “不與本王鬧了?”殷子湮低聲笑著,緊環(huán)了阿丑的腰身,在阿丑耳邊話語。 這幾日阿丑也沒跟王爺鬧什么,就是話語少了,也沒來書房,夜里也無話可說。就是兩人行魚水之歡時,阿丑也是能忍就忍,實在忍不住了才輕哼兩聲。 “本王甚忙,顧及不到你,你莫出府,好生呆著,本王才能護著你?!币笞愉卧捖?,拉著阿丑坐下,將桌上的手爐放到阿丑懷里。 阿丑抱著手爐,雙手確實暖和了,指頭沒那么冰涼,心中稍稍有了些暖意。 “如今就連楚煜非也倒戈了皇上那邊,朝中局勢甚亂,本王若不注意著你,哪日你沒了命本王都不知?!?/br> 阿丑曉得王爺護著他,若非王爺一直護著他,恨他之人早就動手了。 也許那些人已經(jīng)動手了,只是他被王爺護著,并不曉知罷了! “阿丑明白,定不會離開王府半步。”阿丑才落話,唇上就壓來溫軟,那濕滑的舌尖探了進來,勾著他的舌頭糾纏了一處。 等阿丑平順了氣息,見著王爺柔情的眸子,心下一軟,再沒早晨那些想法了。 王爺要做何他亦然跟隨,就算要他的性命,他也甘愿。 那日王爺帶他進宮,他已說過此話,今早聽得王爺與穆總管的話,心中還是軟了,又想起殷奕蘅是如何登上帝位的,一時不能茍同。 現(xiàn)在又想起那日的話,內(nèi)心掙扎了,可王爺那柔情的眸子太美了,阿丑還是沉下了心,心中早有定義。 不論王爺要做何,他必跟隨,就算要他的性命他也甘愿。 “那日本王氣急才讓你燒了那些東西,你若同他交好,莫瞞著本王就行,本王知你不在意他。”殷子湮揚手摸著阿丑的面容,指腹細細摩挲那紫紅的胎記,唇邊泛著溫柔的笑。 阿丑想起燒掉的東西,心頭就是一陣不舍,可王爺已如此說了,便是也沒氣惱了,他也不該氣惱什么了。 “那衣裳是沒了,你若要寫書信給他,本王也允你?!?/br> 阿丑看著溫情的王爺,心頭的話就說出來了,“我與他本沒什么,幼時他待我好,后來相見了,也只是有著幼時的情誼,除此外再沒別的了?!?/br> “你與他私下見了幾回?” 殷子湮問得輕,眼神也柔和,阿丑就不怕了,開口道:“他傷時來過府里,那衣裳是為他上藥脫的……………” 阿丑話沒說,抬頭看看王爺,王爺面上的笑還是那般溫情,阿丑繼續(xù)道:“我去過將軍府,養(yǎng)傷之時去了,后來又去了一次,只是說說幼時的事?!?/br> 還有在皇宮里的那次,不過阿丑不敢說了,他怕再說下去王爺?shù)难凵駮兝洹?/br> 阿丑回憶著,好像還有幾回,頭一次在軍營時,還有那回花樓之事,也是少年救了他。不過這些王爺不知,阿丑也不說了,免得多些事端。 “本王知你與他沒什么,也知是他在意你?!毕蔫麝虒Π⒊笫窃鯓拥乃宄灰眩皇前⒊髸灾?? “我…………只當(dāng)他是兄弟一般看待,有時念著也是記著了幼時的情誼,那書信寫了什么王爺該是曉知。”那書信王爺定是看過的,里頭寫了什么王爺必清楚,他與那少年有沒有什么,王爺該知。 “從前他待你好,如今你還念著幼時的情誼,本王不會為難了你?!币笞愉蔚难凵裉崆椋竭叺男μ篮?,那容色也是美的極致了,這樣的王爺阿丑怎會不信他呢? 阿丑看著王爺,心里信了大半,可又覺得王爺不會如此溫情說這些,還允他與少年相交,也允他寫書信給少年。 “那日的作畫可是別的人?” 阿丑沒想王爺問起那撕破的畫紙,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面有些紅了。 殷子湮也沒為難他,摸著他發(fā)熱的面容,目光如水一般溫軟,低聲道:“本王若在世一日便不會棄了你?!?/br> 阿丑的面更紅了,這話從前好似聽過王爺說,可今日就不同了,心頭跳得厲害,耳背都guntang了。 第一百一十章 ... 跟著王爺進宮已不是頭一回,只是今日跟隨王爺身邊的只有他一人,至于墨笙,王爺說他身子弱,又是天寒地凍的,他不適宜出府。 這外頭冷風(fēng)疾馳,冰雪飄落,凍得人直打顫。阿丑身子骨壯實,倒是不畏寒,又是習(xí)武之人,有內(nèi)力護身。他一想到墨笙那瘦弱的身子,就不置疑王爺?shù)脑捔恕?/br> 就是如此,阿丑也心知,氣候冷凍,就算風(fēng)雪交加又如何?墨笙哪里不想跟在王爺身邊? 阿丑看著王爺,握住王爺?shù)氖?,相互取暖著,身子也挨著王爺。忽然想起那回墨笙也在馬車里,就躺在王爺懷里,可王爺還是握住了他的手,直到宮門口才放開他。 今日王爺進宮不知因何事,太子之事剛過,皇帝該是悲痛的,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可能是最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