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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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沒送出去也無妨,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王爺曉知了,王爺若問起這些東西他該如何回話呢? 他無親無故,早是孑然一身,與他最親近的只有王爺了。 這些東西分明是給別人的,那個人還不是王爺。 王爺攔得下這些東西,必知這東西是送到何處的了,阿丑猛然又記起那夜在外頭歡愛,后來少年說王爺知道他在,王爺當著少年的面與他歡愛,也不知王爺那時候是什么心思。 總之王爺不喜他和少年來往,自從那回在獵場受罰,少年私自帶他走了,王爺已是惱怒的。那幾日他回來,不敢提一句別的話,只在王爺身邊呆著,聽著王爺?shù)脑?,腦子里不敢亂想什么。 阿丑拿著手里的東西,正不知該如何辦,門已被推開,進屋來的是他心中念到的男子。 殷子湮看著阿丑慌張的神色,微微一笑,走到阿丑身前,拿過阿丑手里的東西。 阿丑眼睜睜看著王爺拿走那東西,想伸手拿回來,可又不敢,就這么看著王爺。 “你要送信到何處,只管交給穆總管辦便成,何況還是送到邊疆的信,可不是什么信都能進軍營里?!笨戳诵派系拿?,殷子湮轉(zhuǎn)頭望著阿丑,眼神深情柔和,唇邊泛著笑意。 阿丑說不出話,阿丑既然知了,他還有什么可說的?多說無益,王爺會信他么? “這衣裳也不是你的,你是給誰送的?”殷子湮摸著那白色的褻衣,指腹細細撫著柔軟的絲緞,這褻衣質(zhì)地好,一般人家可穿不起。 殷子湮見阿丑不回話,唇邊的笑意森冷了,眼中帶著陰鷙,“這兩樣東西可是送給同一個人的?” 他讓暗衛(wèi)跟著阿丑,不止為了阿丑的安危,也是另有目的。阿丑不在他眼皮底下,他就不舒心。 阿丑凝視著王爺?shù)男?,覺著那笑跟以往不同,那眼漂亮華麗,可又比以往冷了點。 他曉得王爺是惱怒的,可又不知該如何回話。 “你說實話,本王就饒了你?!币笞愉屋p輕一笑,抬起阿丑的下巴,手指緩慢移動著,摸著阿丑的面頰。 “是送給他的?!卑⒊髣傉f完,下巴一疼,不得不抬起臉面對著王爺。 “你何時得了他的衣裳?”驀然間,殷子湮的眼眸更冷了,阿丑好有什么事瞞著他?還有什么事他不知? “那回…………那回在獵場受刑…………他帶我走了…………這衣是那回穿的…………前幾日看到就想給他送回去…………”這衣裳分明是少年來此,阿丑為他上藥時脫下來的,少年走后,阿丑將他洗干凈了一直放到現(xiàn)今。 “他與你好到何種地步了?可有你同本王這樣好?”殷子湮低聲說著,目光里滿是柔情溫和,剛才的陰鷙冷寒瞬間即逝了。 殷子湮說罷,眼光瞄到阿丑的胸前,那衣下的白紙露了出來,伸了指尖輕輕一抽,就拿出那張破損的畫紙。 像是畫了個人,可已撕破了畫紙,看不清了,再者那畫里的人沒有五官,更不知是何人。 “你與他好到何種地步了?”殷子湮回想起阿丑與夏梓晏的幾次接觸,那回阿丑被邢風帶回來,邢風說是從夏梓晏手里接過阿丑的。還有阿丑在獵場受刑,也是夏梓晏帶走了阿丑,那時他顧及不到阿丑,也由著阿丑在他那兒養(yǎng)傷。 再后來,那日府中設(shè)宴,夏梓晏也來了府里,不過心神不寧,一會兒就借故如廁。他心知夏梓晏不過是想尋阿丑,所以也跟著離席,來了阿丑的住處,身后一指跟著一人。那人身形高挑,腳下無聲,一路跟著他到了阿丑住的地兒。 他與阿丑歡愛不止是因想要阿丑,也想試試夏梓晏的反應(yīng),果真試出了,就是身心都在阿丑身上,也能察覺那少年的怒火。 從前他就知那少年在意阿丑,可他知阿丑不在意那少年,但現(xiàn)在今阿丑的行為真是在意那少年了。 “你與他私下見了幾回?”殷子湮問得輕柔,話語中沒有一點冷意。 阿丑聽來就不是那么柔和了,這話震得他心頭冷寒,久久回不過神。 “本王知他是你從前的主子,待你也好,也正是因他待你好了,他的兄長才厭你??v然他待你好了,如今你與他毫無相干,你可是還念著他?” 阿丑伸手過去,拿著王爺手里的畫紙,輕輕從王爺手里抽了出來,“這畫不是他。” 殷子湮挑起了眉眼,低聲笑著,“那是何人?” “胡亂畫的,不是何人?!北緛硪矝]畫出是什么人,只是那人在他心頭罷了。 “你若與他交好不必躲藏,本王允你,如今這般掩藏了,本王可不信你了?!币笞愉卫淞嗣嫒荩锹曇羧缫挂话銢龊?,眼中透著妖異的光。 阿丑從沒見過冷面的王爺,哪時王爺不是同他笑顏的?哪時不是輕聲話語?那眼中何時這樣冷了? 殷子湮瞧著阿丑那漆黑烏亮的眼里有些堅韌,還有些軟柔,那亮澤的眼珠就盯著他,也不轉(zhuǎn)動,直直地盯著他看。 殷子湮心頭一震,忍不住親吻那黑亮的眼睛,聲音輕細了,“本王曉得你不在意他,你將那東西燒了,本王就信了你?!?/br> 阿丑被王爺抱著,今日心頭沒一點暖意,再看看那東西,哪里會想真燒了它們? 可一看王爺?shù)难?,再聽了耳畔柔和的嗓音,縱使阿丑萬般不愿,可還是去做了。縱使阿丑心頭疼痛,想著那少年,可還是燒了原本要送到少年手里的東西。 至于那撕破的畫紙,阿丑也將它燒了,那畫上本就無人,燒了的好。 第一百零九章 ... 自從那夜過后,阿丑再沒動筆,也沒練字,每日只知道練武。 也虧得他將心思放在練武上了,武藝越發(fā)長進,邢風教導他的東西一一學會了,就是那些在他眼中歪門邪道的手段他也認真學了。 從那夜開始,王爺也少來了,就是來了,阿丑也不愿多說話。 這夜阿丑早早歇息了,也沒想到他會來,只聽有腳步聲離近,那人就上了床榻。溫暖的胸膛貼了上來,腰間也環(huán)了手臂,那人曉得他沒睡,就這么輕聲細語著。 阿丑終究拒絕不了他,身子慢慢放松了,也軟柔了,由著那人脫了他的衣衫。 夜深人靜,黑暗里只有兩人的喘息聲,偶爾又有些輕微的呻吟,低沉柔柔的,有些撩人。 快活過了,可身子累極,阿丑不想動身子,連手也不想抬。只轉(zhuǎn)動的眼珠尋著黑暗里的人,那人的眼眸似乎亮著,就是在這夜里阿丑也瞧得清。 阿丑睜著眼,沒了睡意,本是困乏的,可現(xiàn)在只覺身子不少受,心頭也難受得很。 過了大半個時辰,確信身邊的人入睡了,阿丑抬著手,指尖摸著那人的臉,輕細滑動著。一時間竟心中絞痛,苦澀難言,他猛然清醒了腦子。縱然在這人身邊呆了五年,縱然與他親近至此,可他忽然覺著,原來這人他從不清楚,也離他有些遠。 天還蒙蒙,灰暗一片,身旁有人起身,阿丑睡意全無,可還是裝作沒醒。 等那人梳洗過了,房里響起了一人的聲音,那人話語小聲,恭敬無比。 “王爺!宮里傳來消息,太子病弱,丑時已夭亡了?!?/br> “太子本該不存?!?/br> “馬車已備好,王爺可要早些進宮?” 阿丑聽到這兒,睜了眼簾,聽著屋里沒人了,穿衣下床。 太子生來不過兩月,就只活了兩月便夭折了?王爺不是還命穆總管尋醫(yī)進宮么?正因那襁褓里的孩子有所好轉(zhuǎn)了,皇帝便立他為太子,這太子才做了不到一月就沒了命。 太子夭折,那皇后呢?不知皇后是否安好? 阿丑簡單梳洗了,也沒出屋,他身邊跟著暗衛(wèi),去哪里都不方便。 再看看那桌上的紙筆硯臺,他若再寫信,能送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