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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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漢子沒接話,立刻沒了聲,只在沉思著。 婦人鋪好了床,轉(zhuǎn)身來到阿丑跟前,“對了!阿丑,你外面那兄弟………” 其實婦人和那漢子早在見到阿丑背著個人來的時候就想問了,只是沒好開口,阿丑又不多話,也不好問。但見阿丑這會兒往門外探去的眼,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了。 “今日祭拜爹娘后,在山下遇到那人昏倒在路邊,便背著他來了?!卑⒊笳f的是實話,只是隱去了一部分,比如那人在他眼前殺了不少人。 “原是這樣………床鋪好了,嬸子去燒水,一會兒你和那兄弟洗洗,驅(qū)驅(qū)寒,熱乎熱乎。”婦人言罷就出去忙了。 “趙大叔!可有止血的傷藥么?”婦人走后,阿丑開口問著高大的漢子。 “你要傷藥作何?” “那人身上有傷,要用些替他止血。”阿丑身上也有傷的,只不過是些輕傷擦痕,破了點皮,流了點血。在阿丑眼里他身上的傷算不得什么,而這人恐怕才傷得嚴(yán)重,不然也不會昏倒了。 “阿丑!那人到底是…………”大漢欲言又止,目光落在門外。 “我也不認(rèn)得那人,只是見他傷了,又昏倒在路邊,才背著他來了?!?/br> 高大的漢子見阿丑這樣說,曉得是阿丑救了那人,也不再問什么了,拿了傷藥給阿丑。 “謝謝趙大叔!” 平窮百姓哪里有錢買傷藥?都是上山摘采些草藥晾干磨碎來用罷了,阿丑望著幾瓶藥粉,不知哪個能用。 “這些都是止血的草藥磨的,你便只管拿它們用就是了?!贝鬂h說完,那婦人進(jìn)來了。 “阿丑,水燒好了,一會兒你拎出來倒在大桶里就成了,若是熱了,缸子里還有涼水,你自個兒試試?yán)錈?。”婦人說著端了兩碗姜湯放在舊木妝臺上,“這是姜湯,一會兒你們喝了它。” 阿丑點點頭,忙道謝,婦人這時方想起阿丑一身濕漉漉的,忙聲道:“忘了給你倆尋兩件衣裳了?!?/br> 接著婦人拿了兩件洗得泛白的舊衣來,說了些莫嫌棄的話,交了衣裳給阿丑后就和高大漢子離開了。 阿丑到廚房去,把桶里的水拎到柴房倒在那大桶里,這一桶水是guntang的,自然要加冷水了。隨后阿丑又到廚房里拎了冷水來,試著熱度倒了桶里,水里溫?zé)岬臅r候阿丑到外面去把人背到柴房。 柴房里的木桶,沒有多大,夠一人洗身。 阿丑本不好脫人衣物的,更別說為他洗身了,但那人有傷在身,全身衣物又濕透了,阿丑不便幫他洗身也得為他重新?lián)Q了衣物。 阿丑記得那人肩上有傷,是沾不得水的,手輕輕挪動那人的肩頭,沒想伸過手時,掌心沾著烏黑的血色。來的時候因雨水沖洗,阿丑沒見什么黑血,這會兒血再滲出,自然沾了阿丑一手的血了。 阿丑沒做所想,脫了他的衣物,才見這人身子,就愣住了。這人的身子同他的手一眼,冰白修長,透著少年特有的青澀韌性,胸膛白膩一片,兩粒鮮紅晃了人的眼,精瘦的腰身線條流暢,優(yōu)美細(xì)致,那腰下………阿丑一時閉了眼,不敢看了。 眼前的身軀是男子的身軀,還是個少年之軀,應(yīng)同他差不多大,最多不過十四五歲的光景,而這身軀卻是好看的。阿丑不知為何會感到羞愧,覺得自己同偷窺姑娘家洗澡的惡徒?jīng)]什么分別了,一時心下自責(zé),再也不敢看這眼前的人了。 阿丑長到十四歲,沒見過女子的身子,沒什么可稀奇,說沒見過男子的身軀,怎是可能?他在后院干活,全是奴仆扎堆的地方,夏季炎熱,干活時多有人裸赤胳膊光著上身。他是見多了,同他一樣的身軀,何來羞愧之意? 可今日又有些不一樣,眼前的人也是男子,還是和他一般大的少年,和同齡的人一同洗身,相互坦誠身子他不是沒有過。但今日就是不一樣了,這人是男子,是少年之軀,阿丑頭一次見了這漂亮身軀,才知原來男子的身軀也可以這么漂亮的。 阿丑自然不敢想女子的身軀,從前不敢,可現(xiàn)在………女子的身軀又是何樣的呢……… 昏暗的柴房里阿丑閉著眼,輕緩著動手為這人脫了下身的褲子,摸索著在木桶里擰干了帕子,再細(xì)細(xì)為這人擦身。阿丑的手顫著,只擦了這人的上身和長腿,手里的帕子沒敢移到別的地方。 這人身上有傷阿丑曉得,而現(xiàn)在還是為他穿了衣物要緊,這昏昏暗暗的柴房,看不清傷口有多深,也不知是什么尖銳硬物插在骨rou,不好拔,出來。 阿丑心想為他穿好衣物,再回屋子取出這尖銳的鐵器方容易些,一時不敢貿(mào)然拔了那肩頭的鐵器。 阿丑還是閉著眼,摸索著為這人穿上衣物,手指不小心碰觸冰涼滑膩得皮膚時,阿丑會急急收回手,不敢再那處動了,手移到別處,隔著布料整著衣物。費了好些時辰,阿丑才為他穿好衣裳,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準(zhǔn)備背著這人回屋子。 背起這人出了柴房,阿丑也沒想起自己還沒洗身,身上還是濕淋淋的。 第十三章 來到屋里,阿丑把背上的人放在床上,轉(zhuǎn)身拿了燈來,才湊近床上躺著的人,燈火照明了那人的臉。阿丑的手晃了一下,差些打翻了燈,凝神靜靜,好一會兒回了神。 好看的人阿丑不是沒見過,從前見夫人時,阿丑當(dāng)她是最好看的,后來見了二小姐,喜歡二小姐的笑靨,二小姐比夫人還笑得好看。大少爺生得俊美無比,三少爺幼時也是一副好相貌。 夏府里的小姐少爺個個是人中龍鳳,精致漂亮,常人比不得的。但此刻,床上的人恐怕是人中龍鳳也比不上的。 背著床上的人來時,沒注意到他的容貌,到了趙大叔家,這混混暗暗的屋里,也是忽略過去了。為他擦身時,不敢看他,慌忙地閉了眼?,F(xiàn)下一見,驚了阿丑的雙眼,慌了阿丑的心神。 阿丑瞧著床上的人,就怕他一下子睜了眼,抓住正偷窺他容貌的人。想到此,阿丑低了頭,心里窘迫著。 “他的傷!”阿丑突然又想到了床上的人有傷在身,也顧不得什么了,把燈放下,慢慢翻過那人的身,揭開他的衣襟,露出白膩光滑的肩頭來。 阿丑沒顧得上什么偷窺羞澀了,眼下治傷要緊,白潤的肩頭上插著的是一只鏢,血還在細(xì)細(xì)滲出,透著黑。周圍的皮rou也是青黑一片,黑血沾著,傷口不算大,就是這鏢陷在骨rou里,硬將它拔出恐怕要受痛不少。 阿丑望著那人緊閉的眼睛,心想他恐怕也沒什么痛,昏迷中的人感知甚小。 拿了向趙大叔要來的小刀淋了酒液在上面,放在燈火上烤了烤,刀身漸漸燙了,阿丑將刀離近那插著鐵鏢的肩頭,細(xì)細(xì)劃了下去,割掉周圍青黑的爛rou,借著刀尖的深入把鐵鏢拔了出來。 那鏢尖刃上帶勾,染著濃血青黑,血腥味重,怕是淬過毒液的。若是如此,床上的人就是中毒昏倒的。 阿丑只有趙大叔給的消毒酒液和止血傷藥,再沒什么可用的了,現(xiàn)在外面又還下著雨,到哪里去請大夫救人? 阿丑有些慌了,怕救不活這人,心急著,沒有辦法,只好為床上的人清理了傷口,俯身去,張嘴吸了一口黑色的濃血。 濃血是腥的,而阿丑的嘴唇不止觸碰了血腥,還感受了冰涼細(xì)膩的皮膚,他更小心了,就怕這人疼醒過來,怕這人………… 直到口里的血味清了些,沒那么濃稠,吐出了血也沒那么黑了,阿丑才將止血的傷藥灑在傷口上,再為他包扎了了傷口,才放下心來。 弄好了一切,阿丑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物還是濕的,沒再滴水了而已。方才背著床上那人,現(xiàn)在也見那人濕了胸前的衣裳。 阿丑望著那雌雄莫辨的臉,心道若不是看了他的身,就這么瞧著,就當(dāng)他是個英氣的女子了。年少的男子生得太美,就顯得陰柔了,床上的人生得美,因年齡尚小,還沒成年,略顯了一些。 阿丑定了定神,出了門到柴房洗身換衣去了。 阿丑用著冰冷的水洗了身,穿好了衣裳,回到屋子里,看了看床,決定到外間搬了長凳來將就一晚。 阿丑睡在長凳上,頭有些暈眩,為那人吸了毒血以后就發(fā)覺有點恍惚,再加上今日真是累了,不一會兒阿丑就閉了眼。 睡到半夜,似乎有聲響,驚醒了阿丑,阿丑下一刻想到的就是床上躺著的那人,連忙起身來走到床邊。黑暗里,看不清什么,阿丑抬腳幾步就踢到軟rou的物體,蹲下身摸索著,摸到了一具身體。 那人竟是摔下床了,阿丑扶起地上的人,那人感到溫?zé)峥拷?,修長的手臂就環(huán)住了阿丑,緊抱著不放,似乎這暖熱的軀體解了他的冷寒。 阿丑的身子一震,不敢亂動,這人是醒了么?他醒了會不會……… 懷里的身子顫抖寒冰,雙臂越收越緊,緊得令阿丑感到生疼,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阿丑先前暫時忘了這人是會武功的,還殺人不眨眼,他若要殺了自己,自己必是逃脫不了的。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這人有什么動靜,就是緊緊抱住阿丑,除此之外,連聲都沒發(fā)出過。阿丑想著這人該是沒醒,只是冷了身子,摔下床來,現(xiàn)在抱著他不過是想取暖而已。再者懷里的人是中了毒的,中的是什么毒,阿丑哪里會曉得。只為他清了傷口,吸了毒血,灑了傷藥,也不知他不會不會好。 想到這里,阿丑擔(dān)憂這人了,這人身子如此冰寒,是不是………阿丑搖了搖頭,不敢想下去。把人抱上床去,自己也躺了下來,任著這人緊緊抱著自己的身軀。 緊貼著阿丑的身軀傳來寒意冰冷,阿丑是冷寒的,卻也沒推開他。任他吸取自己的體溫,這樣………這人許就不會死了。 在睡夢里,阿丑夢見自己到了大雪山里,遠(yuǎn)遠(yuǎn)瞧著一個冰雪美人,那人長得美,她笑的起來就像二小姐那般,令他癡迷許久。 冰雪美人前一刻還笑著,下一刻就賞了他幾個耳光,連帶著身子也痛了起來,痛得他失聲叫了出來,這一張嘴他便醒了。 阿丑醒了,他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后背和臀部火辣辣地疼著,臉上也疼,他還不知他的臉已經(jīng)高高腫起了。 稍微緩過神,阿丑環(huán)視著這間屋子,這兒是趙大叔家,昨夜他背著那人………那人………阿丑猛然清醒了,抬頭就撞進(jìn)一對妖異的冷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