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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叔皺起眉頭,大抵是沒想到此人居然可以“賣爹”賣得這么心安理得,毫無負(fù)罪感。 就連舸泰周都暫時忘記了害怕,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平時文質(zhì)彬彬的“二公子”,“太……太那個了吧……” 邱歡面無表情地接道,“先生大可以直說,太不要臉了?!?/br> 舸泰周愣了一下,又恢復(fù)了唯唯諾諾,道,“這……這樣說,好像有點,不好……” 只有舸笛一言不發(fā)。 舸輕舟卻仿佛已經(jīng)吃定了自己已經(jīng)翻盤了。 他知道舸笛是個多心軟的人。 他的少閣主,溫軟的像只白兔子。 “蓉蓉,”舸笛突然沉聲道,“你怕死嗎?” “…………” 在場的除了晏師和正在和晏師纏斗的人,都看向了舸笛。 舸笛似乎是怕晏師與他人相斗的聲響掩蓋了自己的聲音,于是再次提聲問了一遍,然后道, “你想活,我便優(yōu)先救你;你不怕死,我便先替你報仇。” 蓉蓉在囚籠里疼得莫可奈何,弓著腰跪倒在地,雙手似乎想要摸摸自己的眼睛,可疼的碰都不敢碰。 血液混合著不知名的粘稠的液體滾了滿臉,并沒有什么仿佛血淚的美感,就只是狼狽而且難看,滿臉都是血,鮮紅鮮紅的,濡濕的頭發(fā)也貼在臉上,混在粘稠的血液里。 他和舸笛,兩個盲人。 卻在這一刻是心意相通的。 舸笛在那個時刻也曾想過,只要能有誰幫自己殺了這個人。誰都好,什么代價都可以,要自己現(xiàn)在就死也可以。 只要這個人,這個叫做姚杰也好,叫做舸輕舟也好的人,只要他死。 蓉蓉微微側(cè)了側(cè)頭,忍痛花去了她大半的精力,她近乎微弱的開口, “……我……不怕……” 話還沒說完,舸輕舟就已經(jīng)臉色一變。 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不再被需要。 他右手用力朝斜下方一揮,原本的短刀突然順著力道拉長,變成了一把劍,長劍欲穿過囚籠的欄桿取蓉蓉的性命。 可劍身還沒碰到蓉蓉,先聽得“鏘”的金屬相撞的聲音。 幾枚柳葉刀刃撞在舸輕舟的劍上,一下子就將他的劍打歪了方向,使得其未能穿過囚籠的柵欄。 舸笛:“云叔!” 云叔和邱歡兩個人在這干站了半天,可不是什么都沒干。 此時機巧陣被晏師瓦解了部分力量,薄弱點便分外明顯。云叔在機巧術(shù)上雖沒什么天賦,但是因為年齡的關(guān)系,這三年又在玄機閣,自然熟知玄機閣各類機巧陣的變換。 晏師與人對陣,他與邱歡便觀察了許久,已經(jīng)拿捏到了關(guān)竅。 此時聽得舸笛出聲,便立刻會意,帶上邱歡兩人直擊這機巧陣的弱點,瞬間令對面方寸大亂。 緊接著,舸笛又喚了晏師。 晏師在舸笛的命令之下,瞬間放棄了與這些人纏斗。在云叔他們絆住機巧陣的時候,晏師瞬間突破機巧陣,劍尖直指舸輕舟。 第71章 他活不了 晏師身形向來鬼魅, 只不過是瞬間就已經(jīng)到了舸輕舟身側(cè)。舸輕舟提劍橫擋, 金屬碰撞在一起發(fā)出“鏘”的嗡鳴。 云叔和邱歡原本就已經(jīng)看準(zhǔn)了機巧陣的弱點, 所以比起晏師之前那種“蠻抗的打法”要更省力一些, 很快就把這些執(zhí)陣的人打散。 原本他們這機巧陣兇就兇在彼此之間的配合,打成一盤散沙就沒什么了。 舸笛在袖箭和云叔他們的掩護下上了階梯,舸泰周跟著他到了蓉蓉的囚籠旁邊。 蓉蓉因為疼痛而呼吸聲混亂, 聽到囚籠旁邊有人靠近也不知是誰,臉上的血都淌到自己胸前的衣物上了。 舸泰周看著這樣子,又害怕又覺得心疼。這么個小姑娘, 也不知道后半生該怎么過?;呕艔垙埖販?zhǔn)備去開囚牢的鎖, 結(jié)果被舸輕舟快了一步。 舸笛依舊用袖箭匣里的柳葉刀刃做鑰匙,輕而易舉地就開了鎖, 打開囚籠的門,摸索著喚道,“蓉蓉?” 舸泰周雖然被嚇得不輕,但是看到舸笛雙目失明也不太方便。于是拽了拽舸笛的衣角,在舸笛明白他的意思之后,他就自己進(jìn)去把蓉蓉給抱了出來。 那邊晏師與舸輕舟已經(jīng)進(jìn)了主閣內(nèi)。兩人交手不出十招, 舸輕舟身上就已經(jīng)多了好幾個口子。 他此時又驚又怒,卻完全拿晏師莫可奈何, 只能眼看著晏師招招緊逼。 舸泰周將蓉蓉抱出來之后, 蓉蓉狀態(tài)不是特別好, “疼痛”這件事幾乎是無可避免的, 但是現(xiàn)在誰也沒有備鎮(zhèn)痛的藥物。 舸笛柔聲安慰著, 然后摸索著點了蓉蓉身上幾處xue道,先讓蓉蓉睡了過去。對現(xiàn)在的她而言,清醒面臨著的反而只有痛苦。 舸笛對舸泰周道,“你照顧好她?!?/br> “???”舸泰周一臉懵的抬起臉來,看著舸笛道,“你……你要做什么去?” 舸笛站起身,往里面走。 他想知道舸輕舟最后是怎么死的。哪怕他這雙眼睛盲了,沒辦法親眼看見這人的死狀也沒關(guān)系。 他只是想確認(rèn)這人已經(jīng)死了。 他邁步走進(jìn)去的時候,舸輕舟手上的劍剛剛好不堪負(fù)荷,斷成了兩節(jié)。其中一段飛出去扎在了主位上的太師椅上,直將那把歷屆閣主坐過的椅子扎了個通透。 晏師反手一劍,直接從左肩削到舸輕舟右腹,深約寸許。就跟斜著劃開了個瀑布似的,紅色的液體瞬間飆出,染紅了衣裳和舸輕舟前面的石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