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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昭垂眼,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弟子真是——人模狗樣。 短暫的相互打量后,劉稷先開口:“您就是顧先生沒錯吧?!?/br> 韓昭點了一下頭。 瞥到韓昭端著茶不喝,劉稷笑著問道:“怎么不喝?難道顧先生不喜歡云霧茶?抱歉,本公子不知先生的喜好,便按照自己的來了?!?/br> 當然喜歡。 廬山云霧,韓昭最喜歡喝的茶,劉稷侍奉韓昭十年,對他的喜好一清二楚,但如今韓昭可沒心思放在茶上。 韓昭知道自己總不能一直不說話,于是他放下茶杯,壓著嗓子開口:“這不是三公子的車?!?/br> 劉稷反問:“本公子哪輛車不能上?” “顧先生在擔心什么?本公子總不至于在這里輕、薄、先、生?!闭f這話時劉稷的語氣非常曖昧,他目光落在韓昭的嘴唇上,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韓昭又想起了三年前劉稷離開那晚發(fā)的瘋,心有余悸之下,不自覺地朝后坐了一點。 這點小動作沒有躲過劉稷的眼,他的眼神沉了下來。 劉稷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那天顧先生為何躲著我?” 韓昭平靜回道:“并未躲著三公子,只是突然有事離開?!?/br> 劉稷感嘆:“看來是本公子入不得顧先生的眼?!?/br> 韓昭冷淡道:“公子說笑了?!?/br> 在談話的間隙,隊伍啟程,在咕嚕嚕的馬車聲中,劉稷悠悠開口:“有件事先生或許還不知道,我的二哥生性多疑,喜歡猜忌手下。不少幕僚在他手里受不了磋磨,被趕了出來,投靠了我。” 韓昭抬眼看向劉稷:他這是在挑撥離間?沒必要,他和劉瑾沒什么值得挑撥離間的。 劉稷感嘆:“我說二哥也真是,對自己的魅力也太沒信心了,男人啊,就像沙子和水,攥越緊跑越快?!?/br> “這話還是我夫人教給我的,不過挺有道理的。先生說是不是?” “哦,這話不要告訴二哥哦,他會生氣的?!眲⒄f著自己笑了起來。 韓昭沉沉地看著自顧自說個不停的劉稷,他不知道劉稷在想什么、在打算些什么,但總不至于平白無故說這么多話。 憑借過去對劉稷的了解,他隱約感到劉稷在生氣,但他生什么氣呢? 外面,被趕來騎馬的蘇辛和一個灰衣青年面面相覷。 這個灰衣青年正是劉稷進城那天和劉稷請假的年輕軍官。 蘇辛朝青年抱拳:“蘇辛,顧先生的弟子。” 青年回禮:“耿毅,三公子的副將?!?/br> 打完招呼后耿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走了一段過后他還是問出來了:“三公子是在顧先生的車上吧?!?/br> 蘇辛看向他:“是啊,怎么了?” 耿毅又問:“三公子是不是請顧先生喝茶了?” 蘇辛點頭:“是端著一杯茶,怎么了?” 耿毅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沒事,我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做同僚了?!?/br> 蘇辛不解,追問:“這話怎么說?” 然而耿毅不再回答。 不過蘇辛是個人精,略一思索便大概明白了,之前他聽說劉稷愛搶劉瑾的人,如今看來是石錘了。 不過為什么不請他喝茶呢?一個二個不要只看顧先生好不好?他也很強的! 出了南都后景色就漸漸開始荒涼蕭瑟,有時走半天也未必見得到莊稼農(nóng)戶。連年征戰(zhàn),這般景象也是意料之中,只是連較為強大安穩(wěn)的劉賜領(lǐng)地內(nèi)都是如此景象,就更別說其它地方了。 前路沒有落腳的客店,一行人就只能如行軍時一般在路邊埋鍋造飯。 給劉稷做飯的是耿毅,他本不會做飯,但是劉稷為了出門少帶一個廚子就逼他學了一手廚藝,耿毅心里委屈,但不知道跟誰說。 食材基本是自帶的,有護衛(wèi)在河里抓了一條魚獻給劉稷,劉稷便讓耿毅一同做了。 飯做好之后劉稷讓耿毅把韓昭請來用飯,捎帶著蘇辛。 劉稷請韓昭入座:“出門在外條件比不得二哥府上,還望顧先生不要嫌棄?!?/br> 韓昭掃了一眼,四菜一湯,兩葷三素。 這樣的飯食對劉稷公子的身份來說的確算得上寒酸了,但這并不是出門在外的特殊條件,劉稷平日的飯食也不過如此。 韓昭教過劉稷:當兵打仗,一粥一飯都是從百姓嘴里摳出來的,每一次出戰(zhàn)都是消耗民力,每一個士兵、每一顆糧食都要在戰(zhàn)場上換來切實的利益,而不該被浪費。還有“上行下效”,如果將軍行為不端,那么手下的兵不會服他的規(guī)矩,要嚴肅軍風,就必須以身作則。 所以在行軍打仗時劉稷對自己的要求比誰都嚴苛,作為一個將軍,外人唯一能攻訐劉稷的也就是性情乖張、陰晴不定,但百姓又感受不到劉稷的臭脾氣,他們只知道哪家的兵擾民,哪家的兵不擾民。 布菜時耿毅特地將拿手的紅燒排骨放到了劉稷面前,把魚和青菜等劉稷不愛吃的菜放得遠遠的,而劉稷卻伸手把韓昭面前的魚端走,將排骨放了過去。 耿毅提醒道:“老大,這是鯽魚?!?/br> 劉稷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就你話多?我想吃不行?” 耿毅不說話了:行行行,你老高興就好。 在盛飯的時候劉稷也是讓耿毅把最先盛好的飯遞給韓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