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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列兵士微微讓開了條道,吳泓景手里拎著司馬愉的耳朵,身后跟著呂和順以及三個官吏,緩緩往燕燎這邊走了過來。 但吳泓景很謹慎,在前院院門處就停下了腳步,再不多往前走一步。 呂和順疑惑:“就…就三個人???” 就三個人?燕燎雙目璨亮,唇邊掀起一抹笑意。 吳亥畢竟是被他從小一手揍到大的,別的人不敢說,至少這些兵卒,吳亥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余;至于司馬殷,她心神不寧的,燕燎壓根就沒準備讓她動手。 燕燎想的很簡單粗暴,吳泓景和呂和順要是能好好說話是最好,要是不能好好說話,那可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小愉!”司馬殷見到了司馬愉,情緒激動起來,當場急喚了一聲弟弟。 嘴里的布條被吳泓景拿下,吳泓景摸著司馬愉的頭,悄然使力威脅:“你有什么話要跟你jiejie說嗎?” 司馬愉扁嘴:“姐,我好疼,我好怕……” 司馬殷沒繃住,當下濕了眼睛,軟鞭在她手中撒開,像一條赤練長蛇,咄咄逼人。 司馬愉嗚嗚兩聲:“姐,你跑吧,你旁邊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見過他,他們是一伙的,吳濯親口跟我說過,那是他以前的主子!” 司馬殷揮舞的軟鞭一窒,猛地看向吳亥二人。 吳亥:“……” 燕燎:“……” 吳泓景:“……” 吳泓景一愣。 他編造吳亥心狠手辣謀害漠北王的事,司馬殷不信;他編造吳亥與燕王合謀造反的事,司馬宗不信;只有這個司馬愉,竟然什么都信了! 哈哈哈,吳泓景差點笑出了聲,突然感慨之前沒殺了這小子也是件好事,這小子簡直…腦子有深坑! 司馬殷當場就遠離了吳亥和燕燎,獨自一人站在快要臨近兵士的方位,滿臉警覺,舉目皆兵般無措。 司馬殷其實已經很堅強了,正常的姑娘在經歷了這么多后,早該傻了,她還能強作鎮(zhèn)定地握著武器試圖掙扎,實在是很難得。 就連吳亥都在心里贊賞了司馬殷兩句。 燕燎怒火直竄,冷笑道:“吳泓景,你敢不敢靠近點?”說著,燕燎就往前走。 燕燎一動,在場的兵士都擺起了迎戰(zhàn)姿勢,密密麻麻的刀槍對準燕燎,以防他有所動作。 “本公子為什么要靠近?”吳泓景覺得可笑。 他又不傻,能群毆,為什么要單打獨斗? 吳泓景說:“燕王,你要把五千軍馬都殺光嗎?就算你能把五千人殺光,你還有力氣防備你身后的人嗎?” 燕燎身后的人,正是沉默不語的吳亥。 吳泓景笑得十分開懷:“燕王啊,你來到瑯琊郡,聯(lián)合我家弟弟出手,是不是因為,你并不知道,兩年前在咸安,我這好弟弟是怎么把你父王推進死路的?” 吳泓景話音剛落,燕燎的臉色驀地寒了下來,極重的殺氣從他身上四溢開來,離得近的那排兵士們忍不住都打了個哆嗦。 不單單是燕燎,就連他身后的吳亥也微微變了臉色,長睫之下陰戾橫生。 燕燎抽出腰刀,緊緊盯著吳泓景,一字一頓道:“你敢提我父王,是怕死的不夠痛快嗎?” 吳泓景擰著司馬愉耳朵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在司馬愉陡然凄厲的一聲喊叫里,吳泓景冷言道: “吳亥再不濟,也是我姑蘇吳氏子弟,你當真就信他?你當真不想知道,你父王兩年前是怎么死的?” 被弟弟一聲尖叫擾亂心神,司馬殷更加六神無主了,她的腦子又鈍又痛,完全不能理解吳泓景到底想說什么。 吳泓景的話根本是自相矛盾的!他一會兒說吳亥謀害漠北王,一會兒又說吳亥聯(lián)合燕王對王府下手…… 可吳亥若真的謀害了漠北王,燕王還會跟一個殺父仇人聯(lián)合嗎? 司馬殷都混亂了,她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難道燕王也是不知情的?難道燕王也是被吳亥蒙在鼓里的? 難道吳亥,他不僅欺騙王府,也同時在欺騙燕王? 難道是這樣嗎? 吳亥和燕燎還有吳泓景的兵馬,他們三方排成一條直線樣,司馬殷站在一角,看著情勢不明的三方,捂著腦袋大口呼氣,努力想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清醒些。 最后方的吳亥一言不發(fā),他眼底冰寒冷戾,看吳泓景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其實在三人剛剛抵達王府正門、還沒有和齊熬兩人分開時,吳亥冷靜的外表下,血液就已經開始沸騰了。 在巷口,吳亥被王府火情扎痛眼睛的那一刻,是因為他知道,他最后重要的東西—— 被吳泓景毀掉了。 吳亥能感受到身體里的血液流動的很快,但同時心跳卻又十分緩慢,血液是沸騰的,頭腦卻是清晰冷靜的。 只因為吳亥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受毀滅了。 范先生逝世時,是第一場毀滅,由心到身,吳亥被毀的體無完膚,黃泉路上都走了半截。 漠北王被害后,是第二場毀滅,懷著對咸安和燕燎的恨意,吳亥一人陷在咸安亂局里,鋌而走險,將漠北王的遺體送回了漠北。 現(xiàn)在,是第三場毀滅。吳泓景將他藏在院子里的白狼,燒死了。 這是吳亥最后藏起來的好,被吳泓景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