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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子已埋,一點即發(fā),君何時點?” 吳亥進屋,裁下丁點大的紙條,提筆寫上“燕軍不動,種子不動”。 一想到那個人,吳亥洗筆的動作都微微遲緩起來。 燕軍,燕王,燕燎。 那個人果然自己稱王了,和自己想象中一樣,不管不顧,肆意妄為。 兩年沒見,燕燎的樣子依然深深刻在吳亥的腦海里、夢里,不僅沒有被時間消磨,反而隨著時間流逝越發(fā)深刻。 深刻到,吳亥竟然嫌棄起他動作居然如此緩慢,拿個冀州居然需要兩年? 可是燕世子雖說狂妄自大了些,用起兵來倒確實可圈可點。讓他花費兩年時間儲備兵力,也正說明了他要去往咸安的決心。 “燕世子,你飛吧,只有飛得越高,將來跌下來才會越疼?!?/br> 白玉五指放下墨筆,吳亥將墨跡吹干的紙條卷起來塞進竹節(jié),出去給白鴿綁好,手一揚,將白鴿放飛天際。 院中風(fēng)起,碧竹隨風(fēng)輕擺,吹起一地竹葉,滾到吳亥腳邊,和他白月裳衣擺邊用銀線繡著的箭竹圖紋相輝相映。 白華碧色,煞是好看。 也許是受范先生影響,也也許是“寒梅冷竹,最能濯人”,吳亥愛極了竹。 心中空落,吳亥步入后院。 后院是吳亥養(yǎng)著白狼的地方。因為白狼兇猛可怖,被吳亥禁令任何人靠近。就連往后院送去小獸供白狼捕食的小事,吳亥也是親力親為,不假借人手。 “燕熄?!?/br> 吳亥一聲呼喚,兇惡的白狼立時褪去兇惡神態(tài),溫順的像一只大狗,快活地撲過來蹭著主人手心。 因為白狼兇猛才不讓人靠近,只是個半真半假的借口罷了。吳亥是不想讓人靠近他的白狼。 這只白狼,當(dāng)年在方山澗里對他不離不棄,他念著這點好,就要把它藏起來。 可是這只狼又能陪他多久呢,和人的生命相比,狼的一生太短暫了。 吳亥揉揉狼頭,退出后院,他還有事要辦。至少明面上,他還是瑯琊王府的門卿。 不過這次要辦的事情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早就在吳亥的預(yù)料中,正是方才瑯琊郡王所說的“宅子”所屬權(quán)一事。 看上去是個宅子的屬權(quán)問題,實則是男人權(quán)利和尊嚴(yán)的問題。 青州瑯琊郡,既是瑯琊王府所在地,也是青州郡守府衙所在地。都說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地方怎么能有兩方勢力? 大安王朝給諸侯割地分封,同時又忌憚著諸侯不忠,這就形成了一種矛盾,在這種矛盾下,朝廷只能把最近的州郡府衙設(shè)在離諸侯國最近的地方,就好比漠北與下谷郡。 不同于漠北與下谷郡的是,青州地域比冀州小,瑯琊王府和瑯琊郡守更是離得極近。如此一來,矛盾當(dāng)然是相當(dāng)?shù)亩唷?/br> 吳亥深知瑯琊郡王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人一方面說著自己是個閑散郡王,另一方面又想做個土霸王,想要瑯琊郡一帶所有官員見了他都低頭哈腰舔他的鞋底。 這么一個矛盾重重的人,自然是個容易招事的人。而招事的人,就很好控制。 吳亥帶上幾個下人,備了些薄禮,坐上馬車,前往那座讓瑯琊郡王朝思暮想的宅邸。 說來不巧的是,這一路上順通無阻,等快要到達宅邸的時候,路忽然堵了起來。 下人打聽回來,告知吳亥,是有大人物到來瑯琊郡,正去往郡守府衙,所以前方護衛(wèi)橫行,截了一路百姓,暫不許通行。 吳亥挑眉,哪里來的什么大人物,這番要臉?他怎么不知道。 正想著,馬車邊上,一家華府后門發(fā)來爭吵的聲音。 這是一位王姓富紳的家宅,大戶人家都要臉面,吵架最不喜歡別人看見。吳亥不欲多做停留,便想讓下人稍微往前挪挪。 誰想,馬車尚未前挪,吳亥聽到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咸安城相當(dāng)于西安那兒吧,冀州我參考的是河北省,并州是山西省一帶,青州大抵是山東省一帶23333辣雞作者,歷史地理很一般,行政區(qū)劃主意參考的漢代,各個郡的名字就是私設(shè)了。 顏料最終的目的是去古都西安旅游! 因為快過年了,以后更新改成零點了,早睡的小可愛我們次日見?。I千行) 有要考試的小可愛們加油啊??!都會考個好成績噠! 第43章 荒草鬼宅 是個小男孩的聲音,聲線微抖, 又奶又兇:“今天你們不打死我, 將來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 吳亥:“……” 吳亥以為自己的內(nèi)心絕不會受到來自外界的什么擾亂, 誰想鬧哄哄的爭吵中, 這么一道聲音實在過于響亮, 直叫他耳邊一震。 掀開馬車窗幔,吳亥看到一個瘦弱單薄的小男孩。 小男孩素衣蒙塵,傷痕累累。 旁邊兩三下人,最兇悍地要數(shù)個老丫頭, 正一手一個巴掌, 對著那張還沒她巴掌大的臉揮下去,毫不留情。 掃了兩眼,吳亥有了結(jié)論:庶出子。 王富紳家沒多久前死了個妾, 這孩子估計就是那妾生的庶子。 巴掌雨點般落下, 小男孩被踹倒在地,一雙怒火中燒、炯亮異常的眼睛直直和馬車?yán)锏膮呛ι稀?/br> 這眼睛,真亮。 沒有半點怯意,倔強的很。 吳亥望見這雙眼睛,心尖三寸地處,仿佛莫名被什么掃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