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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瑯琊王府 漠北的燕燎拿下冀州,將冀州歸為了自己所有, 這已經(jīng)十分明白地宣示了意圖。 咸安城百官商討了幾天, 決定拿這個搞事的反王開刀, 得讓天下人看看大安的魄力。 于是乎, “漠北王多年預(yù)謀造反”、“漠北王曾試圖弒君”、“反賊燕燎自稱燕王”的傳聞開始四散于天下。 同時, 朝廷派出一員猛將,將以十萬大軍之力去平反。 司馬承樂剛登基,就開始被人在耳邊念叨著戰(zhàn)事,難免讓他有些茫然。 司馬承樂問身邊的太監(jiān):“這個燕燎是什么樣的人?” 太監(jiān)彎腰湊近司馬承樂耳邊, 低聲細語道:“回圣上, 是個不足掛齒的謀逆反賊,您無需憂慮,朝中大臣都會為您分憂?!?/br> 司馬承樂手里揉著明黃龍袍, 小聲說道:“雖然地方小了些, 可他應(yīng)該比我更像個皇帝?!?/br> 這聲音實在太小,連身邊的太監(jiān)也沒聽清。 太監(jiān)以為小皇帝是在害怕,勸道:“圣上無需煩憂,大安本就有天威庇佑,文武百官也都會為圣上分憂。何況,青州那兒還有瑯琊郡王呢, 隴川王已經(jīng)給瑯琊郡王遞上信啦。圣上不如小憩一會兒,酉時您不是邀了楊丞相去御花園看戲嘛?” 司馬承樂一雙眼睛睜得如同杏仁,黑白分明,聽完小太監(jiān)一番話, 笑了笑道:“朕去休息。” 什么瑯琊郡王遞信、什么酉時御花園看戲,這些東西,司馬承樂在這大太監(jiān)開口前,完全不知情。 除了這些瑣事,便是朝中大小事情,也幾乎用不到司馬承樂去做決策。他只需每日賞賞花、看看曲,一日復(fù)一日,這日子便算過去了。 只是近來“燕燎”二字頻頻被群臣提及,反倒讓司馬承樂平靜的日子起了點波瀾,讓他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和他年歲相差不大的人想做什么。 不過,無論這個燕燎想做什么,司馬承樂都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這咸安城里,多的是比他還急的人。 —— 身在咸安的隴川王確實給瑯琊王府遞去了一封信,只不過這封信用的是當(dāng)今圣上的名義。 至于信上內(nèi)容嘛… 在瑯琊郡王看來,除了幾句“郡王近來可還安好”的廢話,大概是這么個樣子: 你知曉冀州最近不大太平吧?冀州挨著青州呢,離你很近,你離青州郡守府衙也近,所以你要和青州府衙把這事兒多擔(dān)待著些,等朝中十萬大軍壓下來,務(wù)必要配合一下。 瑯琊郡王司馬宗:“……” 司馬宗把這封信扔給了書房里的一位白衣青年。 這青年站在書桌旁側(cè),他身后墻角有一尊香爐,篆香繚繞,滾在身后。 司馬宗癱在躺椅上,看這青年站在煙前,一身月白華裳,黑發(fā)潑墨,面如白瓷美玉,清貴的不似凡間人,乍一眼望過去還以為他是從哪座仙山上偷跑下來的。 可是司馬宗愁啊,便是真神仙來了估計也解不了他的愁。 他唉聲嘆氣道:“小濯,你說說看,這信上說的是人話嗎,竟然讓本王配合青州郡守?他是不是忘了瑯琊郡王不得參與朝政,只能做個閑散王爺?” 青年清淺一笑,淡淡說:“看來當(dāng)今圣上重情重義,能想著郡王?!?/br> 司馬宗聽了簡直驚恐,從躺椅上坐起來,黃面燒餅似的臉皺成一團:“本王不用他念著,見都沒見過,能有什么想不想的?!?/br> 瑯琊郡王,郡王,說的好聽點是皇室宗親,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曾經(jīng)上位失敗,被發(fā)配到青州的喪家犬。 當(dāng)然,這已經(jīng)是上上輩的事了,如今的瑯琊郡王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閑散郡王。 “郡王放心,這種信,定然是各個諸侯人手一份,做警醒罷了,不用太在意。” “行吧,既然小濯都這么說了,本王就暫時放下半顆心吧?!彼抉R宗把信收起來,壓在一堆書下,眼不見心不煩。 可便是自欺欺人不煩這事兒,還有其他的事使司馬宗憂煩。 他嘆氣道:“不過呂和順那人實在不是個東西,一個青州郡守罷了,竟然和本王搶院子…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瑯琊王府也是沒落在本王手上了?!?/br> “郡王不用擔(dān)心,此事交給濯便是?!?/br> 司馬宗望著青年賞心悅目的臉龐,點頭道:“小濯辦事本王自然放心,你去吧?!?/br> 青年行過禮,淺笑著退下了。 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吳亥,還是改頭換了面的吳亥。 兩年前,吳亥以“吳濯”這個名字,進入青州瑯琊王府做了王府門卿。起先他不顯山不露水,用一年時間扎住腳跟,而后選了個契機,大放光彩,引起了瑯琊郡王的重視。 不過,一個小小的瑯琊王府,一個整日憂愁這憂愁那、生生把自己憂愁成燒餅?zāi)樀默樼鹂ね酰⒎鞘菂呛バ枰摹?/br> 對于目前的吳亥而言,這里不過是一個合適的跳板。 洗濯院,是吳亥居住的地方,自從成為王府第一門卿,他在王府里的地位一躍而起,直接住進了王府。 洗濯院里,吳亥豢養(yǎng)了不少白鴿,一群白鴿咕咕咕咕,搖搖晃晃在地上蹣跚,見吳亥進了院子,紛紛張開翅膀四散讓開。 吳亥伸手,有只白鴿乖巧地飛到了他的手心。 這只白鴿細腿上綁了個竹節(jié),吳亥將竹節(jié)取下,那里面是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