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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燎背后一望無垠的荒原,忽然升騰起半尺高的野火。 野火里燒著的是王城下滿地的尸骸。燕燎像那天一樣,拎著劍步步從火里向吳亥走來,滿身滿臉血污,那么污濁,卻高傲挺拔的像個(gè)神祗。 吳亥猛然就往后退了一步。 但他為何要退?這是他的夢,他無需退任何人! 吳亥忽然知道為什么荒原起了一場大火。這是他心中的妒火。 是他對(duì)燕燎的嫉妒。 他并非嫉妒燕燎嫡子、世子的尊貴身份。 他嫉妒的是燕燎即便沾滿鮮血,依然烈若驕陽! 他并非嫉妒燕燎強(qiáng)大。 他嫉妒的是燕燎恃強(qiáng)而自負(fù),恣意的寬容! 而吳亥自己,他從沒有親自沾過一滴鮮血,可他腳下亦是堆滿了尸骨。 他和輕狂驕傲的燕世子不同,他只能在陰冷的黑暗里播種黑色的藤根,藤根上都是暗紅的血,把他束縛在這荒誕的夢里。 吳亥冷笑:“你要去咸安?你要這天下?你去過咸安嗎?你知道那里有多么骯臟嗎?” 燕燎不答,這里的燕燎從來不屑跟他說上一句話。 吳亥看著向他走來的燕燎,突然伸手抱住這副溫?zé)崛犴g的身子:“你要和我一同去看看嗎?讓我來看看,你要如何跨過千山,抵達(dá)咸安。” 吳亥把燕燎按在地上的野火里,這野火傷不到人,反而有一股燕燎身上的清爽的溫暖的味道。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吳亥伸手撈起燕燎的黑發(fā),那黑發(fā)竟然意外的柔軟。 “燕世子,別這么看我?!?/br> 燕燎瞪著吳亥的眼神明亮又銳利,上挑著眼角有一股烈勁兒,被這種眼神看著,吳亥血液逆流,口干舌燥。 “我自小就喜歡您這雙眼睛,可您這雙眼睛不喜歡我,從不肯好好看看我。” 吳亥伸手,摸到燕燎的眼眶,玉白手指往下狠狠一摳,一手黏膩的血水燕燎眼眶里蜿蜒流下—— 他把這對(duì)眼睛剜下來了。 誰料被捧在手心把玩的寶石卻忽然失去了神采… 吳亥一窒,心頭不舍,又把眼睛放回了燕燎的眼眶。于是這雙眼睛染著血,兇狠地復(fù)活過來直盯著他瞧。 吳亥被這種眼神激怒,手指順著燕燎鋒利英朗的輪廓,慢慢抹過他眼角,涂上了濃烈的血。 烈性的美、英俊的意氣。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愛極了燕燎這幅模樣。 他伸手摸到燕燎的脊背,沿著筆直的脊線,摸到兩片蝴蝶骨,蝴蝶骨似乎會(huì)煽動(dòng)——難不成他還想回到金烏上不成? 休想。 吳亥將燕燎翻過來,撕開燕燎的上衣,用手中黝黑的鐵釘狠狠穿過燕燎的兩片蝴蝶骨。 殷紅血跡像一條舒緩的溪流,吳亥在這條溪流里,把燕燎的兩片蝴蝶骨打上了鎖鏈,鎖鏈被吳亥拉扯著,纏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吳亥干渴的厲害,他又抱起燕世子,捧著他的臉,觸碰著他眼角的鮮紅,可是這點(diǎn)濕潤完全不抵事,于是吳亥一路往下,終于咬住了燕燎的兩片唇。 吳亥微微顫抖,燕世子的唇角是柔軟溫?zé)岬?,淡淡的血腥與淡淡的甜,很矛盾,但是很美味。 吳亥摟著穿過鐵鏈的蝴蝶骨,溫濕中輾轉(zhuǎn)廝磨。 卻并不解渴,這讓吳亥無比焦躁,四周的野火越燒越旺,越燒越焦熱,吳亥親觸的也越來越深… “滾開!” 燕燎這一聲仿佛晴天霹靂,猛然把吳亥炸醒了。吳亥“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 窗外天光尚未乍破,他自個(gè)兒倒是一柱擎天,一塌糊涂。 吳亥一張臉青白交加,異常精彩。 該死,化情散不是已經(jīng)徹底解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天???我又沒有脖子以下!鬧哪樣????。。。?? 第36章 捷戰(zhàn)暗涌 世子凱旋,還未到王城腳下, 早早就有人放狼煙傳信。 王城城門提前大開, 自城門筆直一條街道, 厚厚的雪被鏟了大半, 兩街張燈結(jié)彩, 站滿了厚衣百姓。 今年惡劣天氣,沒法繼續(xù)做生意,但好在世子早在雪患前就下了一道宰畜令,家家除了該留下的牛羊, 其余該宰的宰、該賣的賣、該囤的囤。 吃喝不愁, 年貨豐富且綽綽有余,不僅沒有受到太多災(zāi)情影響,甚至可以說避免了不少損失。 這次北境外敵俯首求和, 這種大捷比任何一次勝仗都讓人振奮。 捷報(bào)早傳進(jìn)王城, 城門城墻高高貼滿了喜報(bào),王城內(nèi)一派歡欣鼓舞,還沒過年,勝似過年。 燕燎策馬進(jìn)城時(shí),兩側(cè)滿貫的憧憧人影高聲歡呼,彩綢滿天, 他們欣喜而激昂地迎接著漠北的戰(zhàn)神。 人群中,王信白和徐少濁勉強(qiáng)擠到了一處高臺(tái)。 徐少濁撥開一直擋住他視線的燈籠,自豪道:“世子真快!” 彩樓上有小姑娘的手絹飄落,被風(fēng)一吹, 蓋住了徐少濁的臉,被徐少濁紅著臉拿開。 徐少濁抬頭一看,那小姑娘哪里管手絹丟到哪兒去啦,她眼珠子都恨不得跟著世子的紅馬跑呢。 徐少濁抓著手絹,一搗王信白:“你為什么要說沒人喜歡世子?你眼瞎嗎?這么多人都為世子歡呼吶喊,他們都愛戴世子!” 王信白扒在欄桿上,手中折扇有節(jié)奏地敲啊敲,忽然指向了一個(gè)方向。 徐少濁順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