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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子?是那個對他耍流氓的婦人? 白圖圖一點都不想去,可常盛沒給他反駁的機會,直接抱著他出了門! 白圖圖:“???” 第20章 往事 常盛把白圖圖揣在懷里,邊走邊道:“我小的時候受過張嬸子的恩惠,現(xiàn)在她一個人住在村里無依無靠的,我得照看著她一些。今天早上采的野靈芝挺多的,我給她帶一些過去?!?/br> 白圖圖眼睛微亮,常盛這是和他報備嗎? 其實不用特意告訴他的,那些靈芝并不是他的。不過…… 白圖圖抖抖耳朵,心里很高興。 常盛愿意告訴他,是因為尊重他,是在用一個平等的身份對待他! 這樣被人重視的感覺讓白圖圖感覺前所未有的快活,直到看到張嬸子也還保持著愉悅的心情。 “嬸子,家里的rou太多了我吃不完,給你送些過來嘗嘗。”常盛把背簍解下,把里頭的野雞和野豬rou拿出來。 張寡婦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他專門給她挑了適合上了年紀的人吃的脆爽的梅rou和豬心豬肝,還有幾斤上好的五花rou及排骨,另外割了一條豬腿,打算讓張寡婦帶給燕姐兒。 “常盛,你、你怎么又上山了?”張寡婦看著那野雞,沒感到高興反而憂心忡忡。 常盛點頭:“山里的野雞野兔沒人捕獵都快泛濫了,我逮了幾只,死了的自己吃,活的拿去買?!?/br> “那這野豬rou怎么回事?”張寡婦神色緊張地問。她一眼就看出這豬rou顏色比普通家豬略深的是野豬的rou! “自個掉進陷阱里的?!背J⑷鐚嵒卮?,把用芭蕉葉包裹著的豬rou放在桌上。 聞言,張寡婦并未覺得放心,反而更擔心了:“好孩子,嬸子知道你本事大,但你逮些野雞野兔就算了,這野豬可千萬別去招惹!”說著張寡婦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憤恨:“野豬這東西不但傷人,還吃人,當初你叔就是被這畜生禍害了!” 常盛和白圖圖都吃了一驚。 被勾起了傷心事,張寡婦悲從心來:“那年從大涼山上下來一群野豬,為首的公豬身形巨大,像座移動的小山似的,血紅的眼睛瞪著跟銅鈴一樣大,那獠牙又長又尖,身上的鬃毛宛如根根豎起的鋼針……” “這畜生帶領(lǐng)它的子孫來山下掃蕩了一圈,不僅把地里的莊稼都糟蹋了,還把許多人家的房屋給損壞了!” “偏偏那晚大伙干活累了睡得沉,野豬群來襲擊村子無人察覺,直到大門被野豬撞得砰砰響!”張寡婦放在身側(cè)的拳頭猛地收緊,眼里迸出仇恨的光芒,“我家大門被那畜生撞開,你叔他為了保護我和燕姐兒,被那畜生咬了一條腿去!” “你叔他是活活疼死的!”想到丈夫當時的慘狀,張寡婦忍不住落下淚來,“最慘的還是家里只剩下孤兒寡母的劉二狗家,他家才三歲的娃娃被那畜生活活吃了!” 什么!白圖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這時候他才明白常盛為什么對野豬群那么上心。 常盛神色越發(fā)凝重。這野豬的危害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那慘景歷歷在目,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村人驚恐的慘叫,張寡婦顫聲道:“那畜生皮糙rou厚刀槍不進,村里的男人根本就打不過它,當時死傷了好多人也沒能把它拿下,最后是老村長讓大伙把家里的油拿出來,一路放火燒才把它們趕回山上!” “有村民上山后就再也沒回來這事不是謠言,有從山上逃回來的其它村村人親眼看到那畜生在吃人大腿,那些失蹤的村民極有可能都被那畜生吃了!” 白圖圖心下暗驚。他以前在別的地方流浪的時候曾聽說過虎妖吃人的事,難道這野豬成妖了? 有些壞妖不想努力修煉只想著走捷徑,通過吸食人的精元以助長自己的修為,這種方式極為傷天害理,他們這些勤勤懇懇自己修煉的妖精對此十分不恥! 張寡婦抹干眼淚,拉著常盛的手苦口婆心地道:“所以常盛,你日后還是少上山吧!” 常盛眉頭緊鎖:“我曉得了,只是因為有如此隱患在,我就更要上山去?!?/br> 張寡婦臉色一變,怒道:“你這孩子咋就不聽勸呢?” 常盛拍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嬸子,你聽我說……” 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在頭上響起,沉穩(wěn)的聲線讓人心安和信服。白圖圖扒著常盛的衣襟盯著他說話時滾動的喉結(jié),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想要摸一摸的沖動。 張寡婦激動的情緒被常盛安撫下來,可還是不想常盛以身試險。“常盛啊,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范不著為此涉險,到時候別人還不領(lǐng)你的情!”不是她多想,而是這世道就是如此!出于為大伙的安全考慮,常盛只身一人上山勘察野豬群的蹤跡,設(shè)陷阱預(yù)防野豬下山擾民,可別人只會把這當做是常盛偷偷上山狩獵的借口,只會盯著他從山上得到的好處,責怪他吃獨食! 常盛表情冷漠:“順手而已,我并不是只為此而去。若是他人見我從中獲益也要上山,那不是我能阻止的,出事了也和我無關(guān)?!?/br> 知道他已經(jīng)拿定主意,張寡婦無奈地嘆氣。 常盛把白圖圖掏出來捧在手心:“嬸子,你家里還有小兔子嗎?” 張寡婦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白圖圖吸引,邊輕輕摸摸他腦袋邊回道:“有有,好幾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