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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不過是順手撿他回來,并按照自己的喜好照顧了他一些日子,其中并沒有花多少心思,可這小東西卻想方設(shè)法地要報答他,居然伙同大花給他找這么貴重的靈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長輩在身邊教導(dǎo)才會這般魯莽…… 想到吃飽喝足跑去屋頂樹蔭下睡覺的大花,常盛心里嘆了口氣。 算了,大花平時就夠鬧騰的,多一個要cao心的小東西也不算什么,自己多看著他一點就是。 心里有了計較,常盛輕輕退出去,轉(zhuǎn)身拿了刀具去收拾院子里的野豬。 這野豬太顯眼了,他不好拿去城里賣,打算送一些給張嬸子,剩下的都留著自己吃。原主會做熏rou臘rou,到時候他去撿些松枝回來熏制一番,這rou就能長期保存了。 白圖圖醒來的時候常盛已經(jīng)把豬殺好了,正提著水桶沖洗地面。 院子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白圖圖不舒服地皺皺鼻子。常盛放下水桶,擦干手去抓了把艾草過來,把艾草點燃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艾草的清香很快覆蓋過血腥味,再被輕柔的風(fēng)一吹,淡淡的香氣飄散開,屋里屋外皆籠罩在艾草的清香里。 “醒了?”常盛把艾草放到一邊燃燒,洗干凈手去抱白圖圖。 “我燒了熱水,你要洗個澡嗎?”常盛說著用木盆打了些溫水放在白圖圖面前。張嬸子養(yǎng)的rou兔肯定是不需要洗澡的,但白圖圖不是普通兔子,他不確定他是否需要用水清潔。 洗澡?白圖圖看著那清澈的水有些猶豫。 兔子是不用洗澡的,尤其他是很愛干凈的兔子,每天都會梳理自己的毛發(fā),把自己弄得干干凈凈的。 白圖圖抬頭看常盛。 是因為今天上山他把毛弄臟了,所以常盛才覺得他要洗澡? 那……那他洗一下也是可以的,畢竟他是和常盛睡一張床,如果常盛覺得他臟的話就不好了。 常盛默默看著他,也不催促,可小兔子看著那水一動不動的,就在他以為白圖圖不想洗澡的時候,白圖圖站起來,“撲通”一聲跳進了木盆里! 水的溫度剛剛好,可白圖圖剛下到水里就后悔了。 他想起常盛幫大花洗澡的樣子。 如果常盛也要幫他洗澡,那豈不是相當(dāng)于常盛把他全身都摸遍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白圖圖立馬嚇得跳起來! “怎么了?是水太燙?”常盛皺眉問。 不、不是…… 白圖圖心里羞得都不好意思看常盛。 “不想洗就不洗吧?!背J⒛昧烁刹冀磉^來想要給他擦干身子,可小兔子卻躲開了他。 白圖圖快要糾結(jié)死了。 他忽然想到就是常盛不幫他洗澡,常盛平時也時不時地在摸他! 作為一只寵物來說,被主人愛、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他是個兔子精!就算他有濃密的毛發(fā),常盛摸他還是在摸他! “喵嗚!” 在屋頂上睡覺的大花醒了,在上頭懶洋洋地看著他們。白圖圖看它悠閑地甩著尾巴,有點想知道它是怎么看待被人摸這件事。可大花的心智就像個小孩兒似的,又沒化出人型,或許根本就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甚至大花就是明白也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可他和大花不一樣!他、他…… 常盛可不像他想東想西的,直接用布巾把他包住。 白圖圖一驚,不由掙扎起來。 “別鬧,不擦干會著涼的?!背J⒊谅暤?,輕柔地用布巾把他還滴水的毛發(fā)擦干。 白圖圖還是感覺有些別扭。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這么多,明明之前他都不曾在意這種小事的…… “好了,去曬會太陽吧。”常盛把白圖圖放在樹下的椅子那,午后的陽光穿過樹梢輕輕柔柔地灑了一地,溫暖怡人。 “喵!”大花瞧著覺得有趣,三兩下跳到桌子上。正打算和白圖圖擠一張椅子曬太陽時,常盛大手一伸,把它撈過去:“小白不洗你洗吧,今天上山滾了幾圈還和蛇打架夠臟的?!?/br> “喵——”大花對白圖圖伸直了手,看著他的貓眼盛滿希冀。 白圖圖:“……” 低頭趴在椅子上,白圖圖輕輕說了聲:愛莫能助。 “喵?。?!”鬼哭狼嚎的貓叫劃破天際。 一刻鐘后,毛發(fā)凌亂的大花被放在白圖圖隔壁的椅子上。 “喵?”大花對白圖圖委屈地叫道。 “常盛也是為你好,”白圖圖慢吞吞地說,“你早上玩得的確有點臟?!?/br> “喵!”大花眼里滿是控訴。 白圖圖安慰它:“我們是有毛,舔舔就能清理干凈,可是常盛他是人,他覺得水才能洗干凈……” 話剛說完,白圖圖自己就愣住了。 常盛是人,很多想法和他不一樣。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個小兔子,摸摸抱抱再正常不過,如果自己不喜歡拒絕就是。問題在于他自己也是喜歡的,卻一邊享受著常盛溫柔的撫摸一邊責(zé)怪常盛冒犯自己,這也太矯情太無理取鬧了! 慚愧死兔了!白圖圖窘迫得想找個洞鉆進去。 “喵??”大花湊頭過去看他,不明白白圖圖為什么突然把臉埋起來。 遠處的常盛瞧一大一小兩只頭挨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挑了挑眉走進屋里背著背簍出來。 “我要上張嬸子家,你們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