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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要干嘛?”任南喻壓低身體,一點點靠近湛章語,直到俯身把嘴巴放到湛章語耳邊,他才再次開口,“既然是照顧,那當然要照顧得周全些,總不能讓我憋著吧?” 湛章語身體猛地一僵,瞬間慌亂起來,“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叫人了!” 任南喻惡向膽邊生,“你叫啊,我就喜歡聽你叫。” 第25章 貓耳朵 “你——”湛章語氣急。 此刻在他面前的任南喻就像是個潑皮無賴, 根本沒有道理可講,而且湛章語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生氣些什么。 “你什么?”任南喻把手中的手臂抓得更緊。 他惡向膽邊生, 兩只眼睛都已經(jīng)變得通紅。 那份不喜和憤怒之中也還摻雜著一些復雜與失落, 他是真的以為湛章語和其他人不同。 “你不是想當救世主嗎?那就當?shù)脧氐滓稽c??!”任南喻低喝, 他都已經(jīng)決定辭職離開了,湛章語干嘛要讓他知道這些? 他不是很好心嗎?既然那么好心, 干脆就裝作不是這么一回事,讓他開開心心地走掉??! 任南喻越想越是生氣, 看著面前因為他的舉動而露出慌張神色的人,他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少裝了。”任南喻咬牙, “你不就是因為同情所以才讓我到這里來上班的嗎?” 理智上任南喻知道湛章語是一片好心, 但感情上他真的接受不了這種好心這種施舍。 “誰跟你說我是因為這個才讓你進公司的?”湛章語掙扎,任南喻莫名其妙。 聽著他的話,任南喻一個沒防備差一點被他掀開, 好在他及時穩(wěn)住, 連忙又把人按住。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為什么?”任南喻不信。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湛章語何必讓他簽那份特殊的合同? 難道說他真的是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玉石, 只是他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又或者說他真的魅力無可抵擋,湛章語對他一見鐘情? 這種話,拿去騙鬼還差不多! 湛章語側開頭, 不與任南喻面對著面,“那是我的事。” 他確實聽說過一些任南喻的事情,但他也確實不是因為同情任南喻, 所以才讓他進公司。 大概任南喻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出現(xiàn),讓他既定的軌道完全被擾亂。 想起之前的事情,湛章語眼神暗淡了幾分,只是在這黑暗當中并不明顯,所以任南喻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那時候,是他最失落也最茫然的時候。 在任南喻和公司的人看來,他大概屬于那種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有所成就的成功人物,但事實上成功與失敗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與常人不同喜歡的是同性時,是十幾歲情竇初開時。那時候的他年紀還小,察覺到這個后最先感覺到的不是茫然,而是恐懼,深深的恐懼。 他家世還不錯,但這并不代表他的父母就是多開明的人,他的父母一直屬于那種特別古板的人,對于這種與常理不符的事情一直十分的排斥。 他曾經(jīng)試探著跟他們聊過這個話題,得到的答案卻是充滿惡心與不能接受的排斥。 那之后,他就一直很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同。大概是太過壓抑,他完全沒有朋友,所有的人都覺得他難以相處,甚至連他自己都這么覺得。 他現(xiàn)在僅有的兩個朋友,就是之前在酒吧的那兩個人,都是他大學的同學,他認識他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三。 與他們認識并不是湛章語主動,而是對方主動找上來。用他們的話來說,他是屬于哪一邊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起初這話并沒能讓湛章語接受他們,反而是更加警惕,他是真的很害怕這件事情會被別人知道,會被他的父母知道。 但就像是為了印證這話似的,大三之后就不斷有人來接觸他,有的真的只是因為想認識所以過來聊聊天,有的卻是用露骨的眼神打量他。 湛章語冰冷地拒絕了所有人的靠近,甚至不小心和那些人碰到,他都會惡心得大吐。 當初任南喻入學典禮站在臺上時,他朋友開玩笑說的那句他像個老頭,其實十分的貼切。 像是要藏住自己的秘密似的,他不和外人交往,也拒絕任何人的靠近,甚至就連衣服都永遠穿得很厚。就算是大夏天,他也永遠是長袖,扣子從來不會解開。 他一直藏著自己的秘密,但這個秘密終究還是被他父母發(fā)現(xiàn)。 被他父母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正好是他大四快畢業(yè)的時候,一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不對勁,他們就像是崩潰了似的大喊大叫,甚至還說要帶他去國外治病。 面對那樣的情況,湛章語其實松了口氣。 他把那個秘密藏得太久,也太過緊張,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壓抑,讓他都喘不過氣來。 之后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父母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和別人不同,甚至不等他把書讀完就想送他去看病。 湛章語拒絕了幾次沒有效果之后,和他們大吵了一架,斷絕了關系,自己跑了出來。 半工半讀地撐過最后半年后,湛章語就如同慕陽他們知道的那樣,進了現(xiàn)在這個公司。 那之后他就一直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努力的工作著,拼命的工作著。 這期間他的父母一直沒有消停,即使他如今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小有所成,在他們的眼里,他卻依舊是需要被送去看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