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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說了,那位道長器宇不凡,一瞧便比青羽宗的老道們厲害多了?!?/br> “呵,你要是早知道,八成早就巴結(jié)上那位道長了,我看哪,你是馬后炮。” 甭管眾人怎么吵鬧,怎么悔不當(dāng)初。 眾人都摩拳擦掌,想?yún)⒓咏褚龟惣业囊寡?,即便巴結(jié)不上那位道長,能巴結(jié)上陳家也不錯。 畢竟。 明眼人都瞧得出,陳琛日后的成就不可小覷。 “都是些見利忘義的小人!” 榮東鋒服下丹藥才覺得身上稍微好了些許。 他憤憤地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椅子,那些人得知了今日的事情之后,就一窩蜂地跑去巴結(jié)陳家,這些人,當(dāng)真是蛇鼠一窩。 “少爺,現(xiàn)在那青羽宗的道長們都已經(jīng)死了,我們怎么辦啊?” 榮家的下人遲疑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到這件事,榮東鋒的臉色就青了。 本來他已經(jīng)拜入青羽宗,結(jié)果現(xiàn)在青羽宗的人竟然死了,他就算空有靈根也沒有著落。 這凡品靈根在這小城還算是天資卓越,可到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些大宗門,這凡品靈根連外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當(dāng)個灑掃庭院的仆役罷了。 “怎么辦!我要是知道怎么辦,我還用得著煩嗎?”榮東鋒啪地一聲將桌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 那些下人們一個個都不敢作聲了。 榮東鋒看到他們,心里就越煩躁。 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不耐地說道:“出去,都給我滾出去?!?/br> 下人們不敢作聲,接連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 榮東鋒站起身來,一股腦地將桌子上、柜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推了下來,砸了一地的碎片。 “該死的陳琛,那家伙的命怎么就這么好?明明已經(jīng)測出沒有靈根了,竟然還能重新測出仙品靈根來!”榮東鋒越想越慪氣,后悔自己當(dāng)初沒有趁著陳家勢弱的時候直接殺了陳琛,以至于讓他們陳家竟然起死回生了,又后悔自己竟然沒有發(fā)覺萬一的不同尋常來,白白便宜了陳琛。 “仙品靈根?!?/br> 房間角落處傳來一把陰冷的聲音。 榮東鋒臉色一變,當(dāng)即立即拔腿就要往外跑。 那人虛指在空中一點(diǎn),榮東鋒當(dāng)即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你跑什么?” 邢申鳴自暗中走了出來。 他一入山城,便從眾人的口中得知了宋遠(yuǎn)等人身死道消的事情。 但他不敢貿(mào)貿(mào)然行動,故而便潛入了榮東鋒家中,來打聽消息。 榮東鋒看著眼前身著一身黑衣,面容陰冷的男人,他的腳都有些哆嗦了,“道、道長?!?/br> 他雖能開口,卻不敢求救。 此人手段看不出底細(xì),若是貿(mào)貿(mào)然求救,焉知不是他小命沒得快些? “我聽說,那人殺死青羽宗等人的時候,你就在那里?!?/br> 邢申鳴沙啞著聲音問道。 “是,是?!?/br> 榮東鋒眼睛忽然一亮。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道:“道長有什么只管問,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 入夜。 陳家府邸張燈結(jié)彩。 宴席設(shè)在后花園。 燭光將偌大一個后花園都照的亮堂堂的,好似白日一般。 萬一坐在主位。 陳柏父子二人坐在兩側(cè)。 “你們隨意,不必在意我。”萬一拿著酒壺,含笑說道。 他參加宴席不多,也知道但凡他在,其他人必定繃緊神經(jīng),不可隨心所欲。 這些人未必都是想討好他,有的只是怕得罪了他罷了。 “是?!?/br> 陳柏話雖然這樣應(yīng),但卻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陳琛笑著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來,道:“尊上,我敬您一杯?!?/br> “好?!?/br> 萬一頷首。 他倒了一杯酒,隨后一飲而盡。 慢慢地,喝了幾杯酒以后。 仨人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陳柏也慢慢地放開了,敬了萬一幾杯酒后,心里頭也沒那么緊張。 他瞧得出,萬一這人是個極好相處的,心里頭松了口氣。 好相處才好,他雖然知道以陳琛的性格,絕不可能會對救命恩人不敬,但是為人父母,到底還是希望孩子過得舒心一些。 酒喝到了天明時分。 陳琛、陳柏二人早已醉了。 萬一看著二人東倒西歪的模樣,低聲笑了一聲,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提著酒壺,上了屋頂,看著一輪紅日自天際線跳上來,忽然笑了一聲。 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 偏逐世間樂,欲窮理亂情。 我有一壺酒。 一杯敬紅塵。 一杯敬煙火。 第11章 陳柏父子二人實(shí)在喝了太多的酒。 一直睡到傍晚時分才醒過來。 “頭好痛?!?/br> 陳琛捂著頭,痛苦地口申口今了一聲。 昨晚因著心情高興,他喝了不少酒,到最后,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陳琛的腦袋迷糊了片刻后很快就清醒了。 他看著窗戶外滿天空的晚霞,心里暗道不好,一個鯉魚打挺立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