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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說罷,他忽然感覺到宋鈺沉悶的心情緩和了一些,真是莫名其妙,從前怎么沒覺得他性子如此陰晴不定難以捉摸。 猶自困惑著,宋鈺冷不防丟出一句差點把傅長言嚇死的話。 “霓翩然,是霓掌門的親生女兒,你還未出世,她便已經(jīng)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應該還有一更的……等我哈……盡量哈…… 第35章 哭贏35 * 又在床上躺了幾日,傅長言終于能下地走動,就是走一會兒得休息好半天才能恢復精神氣。 宋鈺近來不在他身邊念經(jīng)了,可他的心情一點都沒變好! 委實可惡,宋鈺這個人,不知是何意思,當日拋出那句嚇死人的話后就閉了嘴,怎么纏著他問都沒用,感覺他在故意折磨他,就是不肯告訴他翩然和煉魂到底怎么回事。 傅長言抓心撓肝好奇的不行,一見著宋鈺就不停追問,可他就跟老僧入定般四大皆空,不管他在身邊怎么胡鬧折騰,都閉著眼一動不動穩(wěn)坐如山。 從來都只有他把宋鈺氣到失去涵養(yǎng)拔劍砍人,真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被他氣得恨不得拿劍懟在他脖子上,不過此舉也沒用,宋鈺這人,他不想說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說的。 看來,硬的不行,就只能卑躬屈膝用軟的了。 于是,傅長言描了一副水墨畫送給宋鈺,畫得是院中的秀竹,右上角題了八個大字——霞姿月韻仙人下凡! 初時,他想寫“天仙下凡”來著,落筆時硬生生改成“仙人下凡”,寫完后,立馬拿著畫屁顛屁顛去院中找宋鈺。 宋鈺正拿著掃帚在清理院子里的落葉,咋一見筆墨都沒干的字畫,認真打量了一會兒,不咸不淡道:“字跡工整有力,不錯?!?/br> “送你!”傅長言眉開眼笑的揚聲。 宋鈺斜他一眼:“不必。” 傅長言道:“怎么不必,我特地為你畫的,你若不收,那我就燒了它?!?/br> “……” 宋鈺到底還是接過畫往書房走去。 傅長言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還以為自己找對了門路,用古玩字畫來討好他是正確的,便跟過去,偷偷扯了他衣袍上一根飄帶在指尖把玩,笑嘻嘻道:“你若喜歡,我以后日日給你寫,夸你的詞保證每日都不重樣!” “不必?!彼吴暢雎暰芙^,就算傅長言有那個心思每日為他作畫,但他書房沒那么多宣紙供他涂繪。 傅長言放開被自己纏繞地皺巴巴的飄帶,嘟囔道:“怎么又不必了,喜歡就是喜歡,你不必什么呢?” 難得,宋鈺這次解釋了,“不必浪費筆墨?!?/br> “??” 傅長言先是不解,隨即瞟一眼簡陋的書桌,再瞟一眼只剩一點的墨塊,還有筆架上掛著的禿毛豪筆……??!差點忘了,宋家摳門的要死,明明有錢,非要拿去救濟世人,自己門中的弟子卻過著縮衣節(jié)食的苦日子。 明白個中緣由后,他往桌案后的椅子上一癱,翹著腳道:“無妨,筆墨紙硯我讓踏雪買來就是?!?/br> 宋鈺聞言,抬眼看向他:“踏雪果然在清凌?!?/br> 他帶傅長言回縹緲山后沒幾日,山下的地陰便驟然少了許多,巡山的弟子還覺得奇怪,現(xiàn)在想來,多半是被踏雪當口糧吃掉了。 “咳……你沒問,我就沒說。”傅長言默默放下翹起的腿,努力正經(jīng)地坐在椅子上。其實他到縹緲山的第三日,踏雪就找來了,怕宋家的人發(fā)現(xiàn)后會傷害它,所以他才一直瞞著這件事。此刻主動坦白,一則是折腰扇遲早要拿出來用,二則希望宋鈺看在他態(tài)度誠懇的份上,能不計較踏雪的存在。 宋鈺一眨不??粗?,“我問了,你便一定會說嗎?” “……宋鈺……”傅長言的神情突然變得很奇怪,眉毛抽了抽,嘴干巴巴咧著,少頃,他哭喪著臉道:“我腿抽筋了,不對,是屁股抽筋了!” 雙腿毫無預兆一抽一抽的疼,不只是腿,腰部以下都疼的不行,就像什么傷口撕裂一般,除了疼之外還沒法動彈。 “別動。”宋鈺迅速閃身過去,一手按住他亂扭的上半身,一手凝了靈力往他小腹處灌去。 隨著靈力潺潺流入體內,傅長言感覺身體里那股子躁動酸疼好了一些。 “我這是怎么了?” 傅長言哼哼著,感覺像被人打了一頓。 “最后的融合期?!?/br> 等熬過這幾日,他的魂魄將和軀殼徹底融為一體。 傷口愈合尚需要時間,魂體穩(wěn)固亦是同理。 “疼,我腰疼屁股疼,腿也抽筋一樣的疼?!笔钦嫣郏麤]騙人,自己動手揉好像沒什么用,折騰了幾下,傅長言靠在椅子上扁嘴看宋鈺,“宋鈺,你手法好,給我按一按吧,不然我就要疼哭了。” 宋鈺的目光匆匆掠過他細瘦的腰肢,別開臉,“不要?!?/br> “靈昀公子,行行好,你就當是在打木樁成不成?” “不要?!?/br> “……” 天天打木樁愿意,給他按幾下就不要?宋鈺這人也忒沒同情心了吧,難不成看他疼死他就開心了! 傅長言怒了,“我真哭給你看信不信?” “……”宋鈺背過身去,專心致志裱手里的字畫。 “行啊,我不光哭,我還要出去繞著縹緲山跑一圈,邊哭邊跑,到時候別人問我為何哭,我就說你把我給睡了,我渾身又酸又疼……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