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有九條尾巴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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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明看見竹苓,就想起消失不見的竹瀝,心中有些惋惜。 為了十兩銀子,就把自己害了,何苦。 當(dāng)日香荑在酒樓時,被廣白看著,原本不應(yīng)出什么差錯。偏偏她出銀子收買了竹瀝,才獲知太子殿下的住處,有了那找上門的一幕。 香荑被送到姚家沒多久就死了,被害死的。竹瀝除了那十兩銀子什么都不知道,李霖只好叫他們處置了。 決明收起雜念,進(jìn)屋行禮,“殿下。” 李霖方才已經(jīng)同談昌打過招呼,見他來也只說:“辛苦,他又買了什么別的?” 決明只好把半只燒雞、風(fēng)箏、九連環(huán)、幾包點心還有一包書放在桌上。李霖只注意到了那書?!斑@是什么?” 屋里再無別人,抱住燒雞不放的談昌用爪子把書往李霖面前推了推。 “難為你還知道給孤買東西?!?/br> 決明見沒自己什么事,便告退了。 談昌用爪子撥開紙,迫不及待地啃起燒雞。李霖隨手翻著游記,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日便將動身返京了?!?/br> 談昌一愣。他今日回來,的確見李霖有些不同尋常,不過沒想到竟是如此。 小狐貍躍下桌子,光一閃,談昌站直身扣緊了裘衣?!笆ブ家严??” “都說了,不要隨隨便便變成人?!崩盍?zé)o奈搖頭。如今他貼身的人當(dāng)中,唯有決明知曉這一秘密。畢竟什么都瞞不過暗衛(wèi)的耳目。 “他怎么突然改變了心意?”談昌還是忙著追問。 李霖辦姚家辦的干脆利落,一家子下獄、搜尋贓款、動刑拷問。姚家如此,其他那幾家商戶自不必說。等供詞都交出來了,李霖才將口供和賬本、證人證詞以及參姚信鴻的奏折一同上給景和帝。 景和帝勃然大怒。 誰也沒想到,李霖還真的這么干脆地動了手。人證物證皆在,景和帝不得不發(fā)落了姚信思父子,判了板子和流刑,又革了姚家皇商一職,收繳贓款無數(shù)。 然而,姚信鴻參與貪墨,卻沒有鐵證,只有一份交與弟弟報信的文書?;蒎恼眍^風(fēng)一吹,景和帝息怒之后,僅以監(jiān)管不嚴(yán)、持家不正的罪名罰了一年俸祿。 彈劾的折子一股腦送上去,李霖卻沒有動靜了。他知道,這還不夠,他父皇已經(jīng)消了氣,開始遷怒這個兒子了。 果然,辦完姚家,從年節(jié)開始,景和帝就對這個兒子不聞不問,儼然是忘了太子。 李霖并未停止,他又上了一道折子,這次才真正是石破天驚:廢除皇商制,改三年一度送物入宮競價,質(zhì)優(yōu)價低者獲選,凡本土商戶均可參選。 此外,征收商稅,以田稅作比,按盈利征收,二十稅一。 太子殿下的奏折,從年后開朝起就開始吵了。不少老學(xué)究都嚷嚷著不合規(guī)矩,違背祖宗成法,恐激起民變。然而戶部的人卻是一百個一千個贊成,恨不得把反對的官員都押去看看空虛的國庫。 當(dāng)然,姚侍郎也不能唱反調(diào),只能憋著氣上書支持。 從年后吵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吵出個結(jié)論。 景和帝雖不喜廢除皇商一說,但他也知道,銀子要緊。 國庫空虛,人人就都盯著他的內(nèi)庫。所以,還是得想法充實國庫。所以他也不表態(tài),就看著群臣爭論不休。 這些事情李霖時常與楊京潤和張廷,乃至工部官員們討論,談昌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也知道,即便爭到這樣的地步,景和帝也沒有松口召李霖回京。怎么今日,李霖的口氣卻如此篤定? “舅舅要回京了?!崩盍亟K于露出了些許歡喜。見談昌一臉茫然,他只好又補(bǔ)充道:“建威將軍不日將返朝?!?/br> 在他解釋之下,談昌才終于明白。 當(dāng)年陳氏能夠入宮即盛寵,穩(wěn)坐皇后寶座,除了夫婦相得外另一個原因,便是她出身顯赫,其兄長是赫赫有名的靖遠(yuǎn)侯,建威將軍陳吉銘。陳吉銘一向鎮(zhèn)守南境,此次被召回,不知是什么緣故。但不管是為什么,景和帝都不能讓陳吉銘看到他的太子外甥被扔在外地不準(zhǔn)歸京。 “旨意多半已經(jīng)在路上了,所以我已經(jīng)吩咐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李霖紋絲不亂。談昌想,他從小失去母親,恐怕對舅舅的感情很深,于是也點點頭?!澳阏f得對,我們早些回京,你就能早點見到舅舅了?!?/br> 李霖笑了,好像談昌說了什么傻話一樣。他伸出手揉了揉談昌的頭,“回京之后,務(wù)必謹(jǐn)慎,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最好,不要再變成人形了,明白嗎?” 盡管心里有諸多不情愿,談昌還是點點頭。 第二日,圣旨抵達(dá)。 太子殿下即將返京的消息一傳出,送別宴的邀請紛至沓來。李霖干脆無一例外全都拒絕。他只是在離開前將剩余的事一件件交代下去。 交代事情的時候,張廷突然說道:“殿下,臣想留在這里?!?/br> 李霖抬眸與他對視。很多事情不必言明,那一瞬間李霖已經(jīng)讀懂了他的想法。 “好。” 李霖應(yīng)下。 他走之后,仍然有人監(jiān)督這些官員和商人。 “殿下,冠玉,不如讓臣留下吧。”楊京潤連忙咬牙說道。 出乎意料,張廷沖他搖搖頭,“多謝楊兄的體量,冠玉也想親自做些事?!?/br> “他懂水利,留下來自有用處。”李霖說道。 事情安排好,歸程已定。談昌念念不舍,又抓著李霖偷偷溜出去一次。正如決明所說,淮陽的集市比不上京城,可是在這里待了三個月,一草一木皆熟悉于心,便不止是那么簡單的比較了。 因為李霖在,談昌便變成了小狐貍窩在他懷里,李霖穿著常服從宅院走出,正準(zhǔn)備向集市走去,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有人在等他。 是姚之遠(yuǎn)。 那一日與姚信俊私下談話后,除了查案傳證人之外,李霖再未與姚之遠(yuǎn)見過面。姚之遠(yuǎn)看上去比在京城初見時瘦削了一些,但是腰背挺得很直,臉上那嘻哈玩鬧的神情一下子都無影無蹤了。他穿著一件白袍,靜靜看著李霖。 “彌……姚公子?!崩盍鬲q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叫出彌歸二字。 “你要回京了?!币χh(yuǎn)說道。 “正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