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有九條尾巴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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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曾經(jīng)他以為如此。 “靠好,別亂動?!崩盍貙⒄劜龜埖缴磉?,左手扣住談昌的腰,將他固定在自己身邊。 談昌可真瘦。李霖恍惚地想道,白費了吃下去的那么多雞rou了。這么一恍惚,解釋的話就又拖了拖,直到對方不耐煩地晃了晃他的胳膊,李霖才回神。“因為他別無選擇。有姚信思一日在,他就只能充當(dāng)一個跑腿掌柜。若是他甘心如此也就罷了,可他顯然是不甘心,否則不會把姚之遠(yuǎn)特意送到京城?!?/br> 可惜,看到姚之遠(yuǎn)在京城的表現(xiàn),就知道姚信鴻對這個侄子是什么態(tài)度。 馬車駛到酒樓,談昌連忙變成了原型跳到李霖肩上。臂彎突然變得空空蕩蕩,李霖心中突如其來閃過一絲不舍。 不過這情緒和方才一樣被他歸結(jié)為胡思亂想,很快就消弭于無形。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第二日,工部的人一進城,就趕來酒樓拜見李霖。自從聽說了太子殿下將趕往淮陽,姚信思便有不祥的預(yù)感,所以當(dāng)聽兒子提及不成器的侄兒是與友人結(jié)伴回來時,默許了兒子動的手腳。但是當(dāng)聽說工部的人進城后趕去的地方,姚信思的太陽xue還是突突跳著疼了起來。 工部的人受了李霖的恩才得以南下,一路都達(dá)成共識,無論如何,得讓太子殿下立個功勞回去。 只是他們沒想到李霖當(dāng)真這么高效,人剛到,貪墨的賬本已經(jīng)擺在他們面前。 “這是姚家,并淮陽十二家商戶貪墨銀兩的證據(jù),孤屬意盡快抓捕,再上報父皇,諸位以為如何?” 面面相覷之下,工部侍郎率先行禮,“臣遵旨!” 有了證據(jù),還怕什么呢。工部的人原先就對姚家捅出的這攤子事十分不滿了。 李霖又道:“姚家行三的姚信俊,檢舉有功,姚家家產(chǎn)處貪墨罰銀充公外,余下應(yīng)由他繼承。”總不能真把商戶抄家了,在民間落下罵名。 這下,便有人猶豫了?!耙κ汤缮性凇?/br> “姚侍郎自己尚未洗白呢。”李霖冷笑道,“姚信俊檢舉他通風(fēng)報信,諸位可要看看?” 工部官員俱不敢作聲。 李霖交代完,便把其余事情都交給他們,自己則連淮陽知府都不見,閉門不出,專心寫那道折子。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31章 吱吱吱 早春三月, 春光明媚。 談昌走在市集上,開開心心聽著四面八方的吆喝聲。 “糖葫蘆嘞,糖葫蘆嘞!” “公子,買朵絹花么?” “公子這樣的年紀(jì), 沒什么絹花, 不如到我家的書肆看看!” 談昌穿著月白色的錦緞長袍,影影綽綽繡著暗紋, 腰上還掛著佩玉香囊, 一看就是大家公子,所以街道上的商販見著他都紛紛熱情地推銷起來。談昌左手拿著冰糖葫蘆, 右手揣著半只燒雞。他站在書肆前頭, 停了片刻,叫道:“決明!” 隱匿在人群中的護衛(wèi)長快步向前, 到他身側(cè)問道:“小公子有何吩咐?” 談昌思索了片刻,看著那書肆問道:“沐澤平日喜歡讀什么書?” 決明一時懵了。太子殿下平日讀什么書,他怎會知道? 談昌見他無話可說, 小小嘆了口氣。“算了,你看過的書還沒有我多?!?/br> 莫名其妙就被鄙視了的決明一臉懵逼。 談昌吃完了糖葫蘆,又把燒雞依依不舍塞到?jīng)Q明手上,還吩咐道:“不是賞你的,不準(zhǔn)偷吃!”才留下心情復(fù)雜的決明,獨自進入書肆。 “公子可要看看帶批注的四書五經(jīng)?這可是翰林院的狀元郎批的,也虧得咱們淮陽的讀書人運氣好,一般人根本沒機會見著呢!”書肆里的小廝見到談昌, 不遺余力地推銷起來。談昌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正是讀書科考的年紀(jì)。談昌點點頭,不帶什么興趣,把那封上赫然有“張冠玉注”四字,談昌登時就樂了。 張廷張狀元賺外快的方式果然別出心裁。 談昌沒興趣把自己的零花錢貢獻(xiàn)給張廷的大作,便隨手挑了幾本游記散文,叫人包起來。看得書肆的小廝直搖頭。不學(xué)無術(shù),不學(xué)無術(shù)。 談昌買好了書,打包一同扔給了決明,才問道:“你說沐澤這會回去了沒?” “殿下恐怕已經(jīng)返回?!睕Q明回答。說是恐怕,其實他們暗衛(wèi)之間有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決明很確定,殿下已經(jīng)回到了。 他們在淮陽已經(jīng)待了三個多月,李霖親自監(jiān)督,將修建的銀子一筆一筆花了出去,工部的人來時便沒指望撈著好,如今立了功,樂得避嫌。按說如今材料采買、民工服役等事都不上了正軌,李霖也可清閑一些。 談昌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今日單獨出門,是他撒嬌服軟,不知費了多大功夫才爭取來的機會,他可不想那么早就回去。可是既然李霖已經(jīng)回去了,若是回得太晚…… 談昌剛剛起了這樣的念頭,決明便盡職盡責(zé)地催促道:“小公子,我們在外不宜久留,還是早些返回吧。” 談昌只好跟著決明往回走,邊走邊小聲嘟囔道:“回去又得練字?!?/br> 決明忍著不敢真的笑出來。 談昌又拽了拽身上的袍子,心里覺得別扭。他是狐貍,平日赤=身=裸=體慣了,化成人形的時候皮毛也變成一件裘衣??墒抢盍胤钦f他那打扮敗壞風(fēng)俗,入了春又說不合時宜,來時裝模作樣運的一車綢緞全被裁成衣服。 馬車停在一處茶館,決明跳上去趕車,談昌坐進車廂,抱起軟墊上的皮裘。 等到馬車停進院子里,決明跳下車,輕車熟路地從車廂里抱出一只通體火紅的小狐貍。 此處院子是李霖賃下的。他們一行人原先隱姓埋名住在酒樓里也就罷了,后來官差入城,工部官員每日來來往往頗不方便,便一同搬到這里。 決明抱著談昌下車后便把小狐貍放到了地上,把談昌買的那些雞零狗碎搬下來。談昌自己撒著歡往自己里沖,像一團火嗖一下卷進屋子,卷到了李霖面前。 “決明大哥回來了?!敝褴咭娭鴽Q明,曲身行禮,決明短短地嗯了一聲。竹苓說道:“剛巧,大人們剛回去——外頭好玩嗎?” 他們這些東宮來人中,也只有決明有幸,能三不五時帶著太子殿下的愛寵出去逛逛。 “遠(yuǎn)不如京中熱鬧,不過自有滋味?!睕Q明說了一句,便打算進屋回復(fù)。廣白正好從另一邊出來,便叫道:“竹苓,怎么還不過來?” “這就來?!敝褴哌B忙小步快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