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夢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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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此刻泛泛草地里,一大片鮮明的血腥刺目,鵝黃素衣女子背著簍子路過,其中裝滿草藥,看到那一地血跡,女子吃嚇,本想就此離開,可有心生慈悲。 終究還是耐不過“醫(yī)者父母心”,悄然走近,是一個軍袍男子,左邊肩膀上被一支利箭刺穿,鮮血不斷涌出。女子將之扶起,男子已經(jīng)失了只覺,氣息微弱地幾乎快要停滯。 彼時帝都熱鬧非常,因為當(dāng)朝大公主就要出嫁了,該是令得本朝上下多少青年才俊歡呼雀躍。 這日半妖被九幽關(guān)在房內(nèi),施了術(shù)法,不由其離開半步,論修為半妖自是比不過九幽的,可奈何她如何抗決,九幽都全作沒聽見。 半妖又想喚來靈雀通告筑子遙,孰知九幽這老妖怪完全隔絕了這間房子,靈雀壓根收不到半妖的呼喚。 里邊,半妖絕食抗議,九幽無奈搖頭。屆時殘念走到他身邊,謂然:“魔君明知他們此番下凡來的目的,為何還要刻意不讓他們?nèi)缫???/br> 只見九幽眸底的復(fù)雜,緩然開口:“身負輪回咒之人注定不得善終,他們這般逆天而為,遲早會遭天譴的?!?/br> 殘念恍然,忽而偷笑道:“原來魔君也會相信天譴。” 九幽面色一變,直勾勾地盯著殘念,后者趕忙閉嘴,轉(zhuǎn)而好意道:“本君豈會害怕小小天譴,我的存在便是逆天之為。但他們不同,一個天譴怕是會要了半條命,到時可省的某些人在本君面前哭哭啼啼求著本君救人。” 殘念撓了撓頭,也不回話否認。 說罷二人便去了公主府。 閨房中,納蘭媛一襲盛裝紅衣,幾道胭脂渲染,加之本身就不差的容顏,竟是這般惹人疼愛。本是大喜之日她該很開心的,可是奈何其面上有的只是盲目。 捫心自問,這可當(dāng)真是她想要的? 丫鬟幾次來報,道是簡柯已在來的路上。 可是納蘭媛似是沒聽見,不予理會,也無人敢靠近。 九幽來時詢問納蘭媛現(xiàn)在何方,幾個丫鬟只言片語說了她的異樣。九幽便將視線從南宮御身上定格,“她終究還是放不下?!?/br> 南宮御目光冷冽,淡淡道:“來日方長,總有一日會忘卻的?!?/br> 雖說九幽對這個長姐并沒有什么太多交集,可好歹念在二十年的情分,略略有了惻隱之心,不懷好意地看著南宮御一笑:“若是七年前你從了她該多好?!?/br> 換來的是南宮御冷淡的目光,九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為所動,幽幽嘆息:“寧愿當(dāng)個斷袖惹人笑話也不要堂堂長公主,怪人?!?/br> 此刻殘念輕戳了戳九幽胳膊,“沒有人敢笑話的……” 九幽聞而不語。 公主府前,紅衣的簡柯英氣十足,熟練地下馬,站在門口,無數(shù)雙眼睛正注視著,他卻在猶豫。 那日,他分明答應(yīng)了尹智,待他凱旋而歸,便從此退出朝堂,歸隱山林。雖然當(dāng)時是為讓其安心編織的謊言,可想到如此,簡柯心疼微微一痛。 此刻的他,又在作甚? 倘若曉得自己違背了約定,會很難過罷? 可是他生來就非平凡,這一生,他都注定要為那一件事而活。 其余的,都沒有那事重要。 即便是想到如此,簡柯卻依舊難以邁開那一步。 這時,納蘭媛突然從房內(nèi)沖了出來,發(fā)絲未梳理,手中拿著一罐酒,醉醺醺地拉住一個白衣男子,神情恍惚道:“阿御,我相信這七年來你對我也是有感情的,對嗎?只要你一句話,我即刻取消這門婚姻,我愛你,我只愛你,阿御……” 清淚流下,納蘭媛靠在男人胸膛,嚇得那人全然不知所措。 九幽臉色一黑,南宮御淡然留下一句“怕是這堂拜不成了”便離開。 “來人,將長公主帶去房中,婚事延后?!崩淅湔f罷,九幽揚袖而去。 分明是被當(dāng)面戴了頂綠帽子,簡柯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喜悅。 經(jīng)歷昨晚一場大火后,失了三萬兵馬和一個將軍,人心惶惶,肖飛也沒有來得及給宮里寫信,所以長涇城中還沉浸在奪回三城的欣然聲中。 筑子遙將整個常陽城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沒有尹智的氣息,想來他應(yīng)該是脫身了罷,卻又不知該去何方尋他。 回到桿州時,筑子遙一臉憔悴,徹夜未眠又消耗了不少真氣,自是疲了。肖飛也很識趣,沒有去打攪。 筑子遙躺在床榻上,閉眼思索。 姜國周遭都是沙漠地帶,氣候干熱,應(yīng)當(dāng)藏不了白磷,而安塞與之不同,雖然就在附近,可據(jù)他所知安塞底下有一個冰窖,大片白磷便是從那而來。 如此說來,安塞已經(jīng)與姜國聯(lián)手,此番當(dāng)真是自己疏忽了。 半妖已經(jīng)多日未與他聯(lián)系,筑子遙起身凝望天際,但愿長涇那邊無生事端。 方才底邊人跟肖飛通報戰(zhàn)況時筑子遙也有聽見,對方本就有五萬精兵,現(xiàn)在又來了十萬大軍,如此一個小小的常陽城里面住了十五萬兵馬,也著實不易。 第16章 烈火葬人心 通過白磷一事,筑子遙算是明白了,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等待對方設(shè)計,該是以攻為守,搶占先機和主動權(quán),否則他們就只能一味按著對方布下的險路走下去。 半夜,筑子遙瞧見還在查崗的肖飛,將之叫入廳中。 正與上次那般,不待筑子遙吩咐他便已經(jīng)將領(lǐng)頭人的底細查清了,將簿子遞到筑子遙面前,“此番帶兵的是姜國皇子木阮飛,袁召輔佐左右。” “此人如何?” “據(jù)老夫所知,是個君子,不貪財不好色,年紀(jì)輕輕就謀略過人,且武藝超群,老夫自愧不如?!?/br> 筑子遙摸索著下巴,有意無意地問:“肖將軍可知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肖飛在簿子上匆匆翻了翻,謂然:“此人無心皇位,了無牽掛,唯有一個皇妹令其愧疚了數(shù)十年?!?/br> “怎么說?”筑子遙眼前一亮,仿若看到了絲絲渺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