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不好當(dāng)[穿書]_分節(jié)閱讀_53
她是他的仇人,他已經(jīng)決定不殺她了,但是這仇,他卻不能真的就這么不報(bào)。 她不是喜歡榮華富貴,喜歡呼奴喚婢嗎?她不是想做旁人追捧的人,看不起他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侍衛(wèi)嗎?那他就成全她,將她送往人人都追捧她的地方好了。 陳昭捏緊了拳頭,進(jìn)了滿香樓。一刻鐘后,帶著一個胖胖的婆子和兩個瘦弱的男子走了出來,一行三人,一路往船??康亩煽谌チ?。 一路上,陳昭不是沒有掙扎過,可是想著前世的仇怨,今生以后的前途發(fā)展,他就咬牙狠了心。余露,上輩子她不肯要他,這輩子,他也不能要她。 到了船上,他沒有臉去敲門,便讓那婆子去敲。 可是,門始終敲不開。 婆子告訴陳昭后,陳昭就覺得心里一慌,趕過去叫門叫不開,他急得連著幾腳把門給踢開了。 可是屋里一片狼藉。 地上衣服和被子胡亂扔著,余露帶出來的珍珠滾落了一地,而木質(zhì)的地面上,還斷斷續(xù)續(xù)的有不少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窗戶大開。余露,不知所蹤。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本來就是正常的章節(jié)呀,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 昨晚上寫到快一點(diǎn)才寫完,導(dǎo)致我今天一天頭都是懵的,現(xiàn)在二更望著電腦我在傻眼中…… 所以頂著鍋蓋說一句,二更不要等了,我堅(jiān)持寫到十二點(diǎn),能寫多少我替換多少,大家明天早上來看吧。 ☆、第53章 053 滿香樓跟來的婆子瞧著屋里的情況,愣神了半晌后,就十分不滿的望向了陳昭。 “我說你這人是怎么回事,耍著老娘玩的嗎?”白跑一趟讓她十分生氣,她不客氣的邊罵邊走向陳昭,“人呢?不是說好的有女人要賣給我們滿香樓的嗎?怎么來了,別說女人了,連頭母豬都沒有!” 滿香樓是金陵城最大的妓院,可這婆子卻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人。在京城認(rèn)識陳昭的人多,給他面子的人也多,可是到了金陵城,又是在滿香樓,旁人瞧他外鄉(xiāng)口音,自然只隨意打發(fā)了個普通婆子過來罷了。 婆子粗魯無禮,擱在平日陳昭自然也不會理會她,可是此刻,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看著地上的狼藉一片,想著那個總是笑著仰臉看他的女人不見了……他就覺得心口如同被剜下一塊rou般,空洞的痛著。 他一手揮開那婆子,快速上前趴到了窗戶上,下面自然是冰冷無情的水面,并不曾留下什么痕跡??墒悄举|(zhì)窗欞上卻有被人掙扎時抓壞的痕跡,而在抓壞的痕跡上,還遺留了斑斑血跡。 陳昭覺得那血跡刺得他眼睛疼,可是轉(zhuǎn)了頭,木質(zhì)地板上的血跡卻更多。 余露連月事疼都受不住,這些若是她的血跡……她該有多么痛! 是誰,是誰把她抓走了? 不會是王爺。若是王爺,不可能只抓走她,而不管帶她離開的自己。那是誰,難道是旁人一路都在觀察他和余露,趁著他下船的時候,把余露抓走的嗎? 陳昭忽然十分后悔,他不應(yīng)該下船的。他知道余露生得好,跟了他出來后,他又不許她再往臉上涂抹臟東西。她那樣明艷照人,他還不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可不就是給了別人趁虛而入的機(jī)會了嗎! “喂!你啞巴了???”被忽視的婆子氣惱的上前,狠狠推了陳昭一把。 陳昭雖然看著不算起眼,可是她這般用力,卻沒讓陳昭挪動半分,婆子立刻被嚇到了,正無措著,就見陳昭扭頭森然的看向了她。 薄唇輕啟,冷冷說了一個字,“滾!” 婆子被他陰森冷然的視線嚇到,竟是一句分辯的話都沒敢說,就這么連頭也不敢回的跑了。 船只停靠的渡口附近有一處連起來大約十來間的土房子,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去了,此刻土房子的拐角后,余露瑟瑟發(fā)抖的抱著吳太太悄悄做來被藏起來的月事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渡口。 天色太暗,她僅能憑著人的身材來認(rèn)人,瞧著一個胖婦人兩個瘦男人匆匆走了出來,她也立刻跺了跺凍僵的腳,跟了上去。 船只雖然靠在岸邊附近,可是這是最冷的一月,她又來著月事,不僅劃破手背放了血,還就那么直接跳入了冰水里,可想而知她現(xiàn)在冷得有多厲害。其實(shí),她此刻最應(yīng)該做的是趕緊進(jìn)城找一處客棧住下來,要壺?zé)岵韬攘?,再要桶熱水泡了,那樣才能盡量杜絕生病傷身。 可是,她心里卻有另一種堅(jiān)持。 她想知道,陳昭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帶來的三個人,又到底是什么人。 眼睛看到的可以作假,可是心感受到的卻假不了,雖然此刻她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選擇,可是她仍然不相信,陳昭真的要害她。 所以,她一定要查明真相才行。 一路遠(yuǎn)遠(yuǎn)跟著三個人,好在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沒有乘坐馬車過來,余露這么一路小心翼翼的追著,到最后衣裳雖然還是濕的,可身上卻沒那么冷了。 可等到看見三個人一路走向了燈紅酒綠,人來人往的滿香樓時,余露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滿香樓門口招攬生意的姑娘,像是如墜冰窖一般,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徹底的涼了。 陳昭!他居然想把她賣進(jìn)妓院!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于女人而言,那是什么樣的狼窩虎xue??墒撬幻婕僖庑市实膶λ?,一面卻有著將她賣去妓院的打算! 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恨,他要這樣對她? 余露不斷在心里問著,可是卻根本無法安靜下來去回憶書中的情節(jié),她看著那熱熱鬧鬧言笑晏晏的滿香樓門口,頭痛的要炸了,心痛的要裂了…… 怎么會,怎么會是這樣! 她動了心的男人,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她都不會那么恨,可是他呢,他居然要把她賣進(jìn)妓院! 她連蕭睿那樣后院有幾個女人的都不愿意跟著,把她送去那里,不是活生生在要她的命嗎? 余露忽然捂住嘴,無聲的哭了。 她一面哭,一面快速的跑著,漆黑的夜晚看不清路,跑著跑著就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顧不得疼,順手在地上就摸了一把灰,除了包扎好的左手手背處,在其他地方都抹上了灰,又接著在脖子和臉上也抹了,而后將包著月事帶的青布解開,月事帶就這么塞進(jìn)了已經(jīng)凍硬結(jié)了冰的衣襟里,胡亂的把青布裹到了頭上。 連陳昭都不能信,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還可以信誰了。 此番收拾好后,因著太晚了也買不到干凈的衣裳,她便就這么裝成了咳嗽的婦人,尋了家開在人來人往路邊的客棧,要了間二等房,住下了。 熱茶狠狠灌了一壺,衣裳結(jié)了冰都硬了,她也沒洗,脫下來放在一邊,拿了被子將自己裹了,好生的用一大桶水泡了幾回腳。夜深了,將門反鎖好,臉和手也不敢擦,就這么一副狼狽的樣子爬上了床。 當(dāng)然睡不著,甚至連眼睛都不敢閉,此刻她心里對陳昭已經(jīng)沒有恨了,她只盼著這一別,此生都不要再見了才好。 這樣的一個年代,她一個女人,又是這樣的身份,再遇見不僅報(bào)不了仇,還極有可能再次把自己搭進(jìn)去。 余露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終于害怕抵不過疲憊,慢慢閉上了眼睛。 渡口,漆黑刮著冷風(fēng)的夜里,從京城駛出來的船只甲板上,擠擠挨挨站著許多人。 男人低聲的罵罵咧咧,女人小聲的啜泣,孩子有被凍的咧著嘴,也有困的想回房睡下的拉著大人不斷求著??墒?,卻全部都是壓低了聲的。沒有一個敢大聲,就是那抱著的兩三歲的小娃娃不懂事,想要咧嘴大哭的時候,也被大人及時捂住了嘴。 這船上的負(fù)責(zé)人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北方漢子,在所有人都快挨不過去的時候,終于帶著人從船艙里鉆了出來。 他快步走到扶刀而立,袍子隨風(fēng)獵獵作響的陳昭跟前,恭敬的道:“這位大爺,都搜查過了,真……真沒有您妻子的蹤影?!?/br> 陳昭的手在刀柄上轉(zhuǎn)了一圈,在夜色下白得有些嚇人的臉轉(zhuǎn)向了船上的負(fù)責(zé)人。 “你確定?”他涼涼問道。 只這簡單的三個字,就險(xiǎn)些讓那負(fù)責(zé)人嚇得跪下,只雖然強(qiáng)忍住了,但彎下的腰也離地面不遠(yuǎn)了。 “真,真沒有?!彼f道:“您等等先前出去找的人吧,要,要不您再審審這些客人。若是都不知道,就,就放他們回船艙吧,這天也太……太……” “太冷了?”陳昭反問道。 船上的負(fù)責(zé)人忙不迭的點(diǎn)頭,然后想要抬起頭去看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