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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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這么肯定,我是鄭芷煙?”柏秋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那當(dāng)年,你們?yōu)槭裁聪嘈盼乙呀?jīng)死了?” 二十年都沒有找過她。 ——父親是太傅,未婚夫是國舅,想找一個有明顯特征的女子,不可能二十年毫無頭緒。 必定是信了鄭芷煙亡故的消息。 小周氏的表情僵了僵,望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姑父只有你一個孩子。而你回鄉(xiāng)省親之前,與他大吵了一架,關(guān)系鬧的很僵。后來聽聞你的死訊,他直接病了?!?/br> “當(dāng)時有一具損毀十分嚴(yán)重的尸體,身形與你有九分相似?!毙≈苁纤剖腔貞浧鹆水?dāng)時的場景,嘆息道,“姑父不敢看,我家老爺也不敢看,便匆匆蓋棺下葬,從此,關(guān)于你的任何事情,在鄭家,在納蘭家,都成了忌諱,無人敢提?!?/br> “這也是為什么,我家老爺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rèn)出你。”小周氏望著她,“這么多年,他和姑父都沒有走出來?!?/br> 柏秋:“……” 漏洞百出,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評價。 當(dāng)年,她身中劇毒,醒來后耳朵聽不到聲音,蜚蜚更是因為這個毒,五歲才會說話! 這人現(xiàn)在來跟她說,所有人都很掛念她,都很在乎她…… 以為她是傻子嗎? “那是得見見?!卑厍镎f道,“聽說太傅和大周夫人每年端午時節(jié)便會來沬州?” “不錯。”小周氏說道,“幾乎年年來,他們在沬州有自己的府邸,到時我來安排,定然讓你們父女倆好好團(tuán)聚,還有這幾個孩子……” 目光在阿柔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小周氏說,“這個閨女,叫阿柔是嗎?長得真是和你年輕時一模一樣?!?/br> 阿柔掀了掀嘴角,沒搭腔兒。 “今日我來,除了見見你,也見見咱們女兒,還有個事兒?!毙≈苁险f著,突然從座位上下去,單膝跪在了柏秋面前。 母女三人:“!?。 ?/br> “這、國公夫人,你這是做什么?”柏秋連忙要扶她起來,“萬萬使不得。” 小周氏卻固執(zhí)地不讓她拉自己起來:“表姐,雖然你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我還是要說,早年我對你做了許多錯事,實在是我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希望你千萬不要與我計較?!?/br> “咱們都一把年紀(jì)了,你還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做什么?”柏秋道,“倒讓孩子們瞧了笑話,快些起來?!?/br> 小周氏仍然搖頭:“之前你說過,我從小就愛搶你的東西,惹人生厭!的確,我早年是跋扈了些,可是、可是我對我家老爺,真的是一片癡心,想要與他長久,而不只是要跟你置氣才和他在一起的?!?/br> 柏秋:“???” 這人莫不是真的腦袋拎不清? 誰管你和你家老爺是為什么在一起,巴巴地跑到別人家里,就是為了說這個? “您對國公爺?shù)男?,天地可鑒,我自然是理解的?!卑厍锱c她打著哈哈,“你快起來說話,這樣叫別人瞧見了,該怎么議論咱們?” 小周氏卻仍然在說:“表姐,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br> “我二十年都沒有出現(xiàn),你不是過的好好的嗎?”柏秋都服氣了,“你讓我答應(yīng)你什么?” 小周氏突然抬頭,壓低聲音,說了句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你們搬走,別在沬州了,好不好?” 蜚蜚瞧著跪在地上的小周氏,與jiejie對視一眼,可以肯定,這女人就是瘋的! “你先起來?!卑厍锊焕?,轉(zhuǎn)身回到主座上坐好,有些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權(quán)當(dāng)她是在說胡話,“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讓人瞧見了,咱們面子上都不好看。” “表姐,你就可憐可憐我罷?!毙≈苁线囊聰[,“我娘家門楣不高,你根本不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要什么我都能給,就是別出現(xiàn)在他面前,算我求你了?!?/br> 柏秋之前算是與她并不相識,此時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震驚。 她并不憤怒,只是覺得很奇怪,怎么會有人能心安理得地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 “我在這兒生活了八年?!卑厍锊唤獾氐?,“這八年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我們一家老小全在這兒,你讓我走,我走去哪兒?” 柏秋一向清清冷冷,連逼問她的時候,語氣都不見急迫,甚至有幾分好言相勸的意思。 “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總不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卑厍锏?,“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向你保證,我對你們家的事情,絕沒有半點兒想法。” “你沒想法,別人有啊!”小周氏苦苦相逼,“我真的好怕,表姐,你就當(dāng)……就當(dāng)是做好事,你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行不行?” 柏秋冷笑:“現(xiàn)在是你來我們面前挑事兒才對,你怕,就應(yīng)該自己躲遠(yuǎn)一點兒,而不是讓我們離開。” “為什么?”小周氏還在說,“不如,不如你回京都?剛好姑父也快來了,到時候你們見見面,就隨他一起回去,不是很好嗎?” 和她根本說不清,柏秋不打算理她了。 招呼來白芷和不醉,讓她們送小周氏離開,莫要在這里胡攪蠻纏。 小周氏也不怕被人瞧見,反倒上前抓著柏秋的衣擺:“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為了報復(fù)我?” “你到底在說什么?”柏秋無奈道,“在你來找我之前,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 見她不像說謊,小周氏才從地上起來。 華貴的收拾發(fā)出悅耳的碰撞之聲,她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柏秋,好一會兒,竟然又笑了出來。 單手捂著嘴,長長的護(hù)指閃著寒光。 “表姐還如往常一般,我便放心了。”她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若姑父見了你,定然無比高興?!?/br> 眾人:“……” 什么叫翻臉比翻書還快,她們今日算是見識了。 “既然表姐不歡迎我,那我今兒就先行告退?!毙≈苁险f著,轉(zhuǎn)身來望著蜚蜚,“姨母沒有女兒,見你乖巧,稀罕的緊,不然,便真如你姨夫所說,認(rèn)了咱們做干親?” 蜚蜚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地想要搖頭拒絕。 小周氏見她這樣,“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說道:“瞧你嚇的,姨母逗你呢?!?/br> “你卓表哥實在不像話了些,姨母代他給你賠不是?!闭f著,想來牽蜚蜚的手,“認(rèn)干親的禮我已經(jīng)備下了,放在那兒也是可惜,便讓人送來給你。” “放心,你不愿認(rèn),咱們也不可能逼你?!毙≈苁吓呐乃氖直?,“只是姨母給外甥女兒的見面禮,送給你們玩兒的,莫要推辭?!?/br> 說完,瞧了阿柔一眼,沖她笑了笑,換上一張端莊大方的臉,離開了會客廳。 由白芷和不醉跟著,送她出門。 母女三人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也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白芷和不醉兩個丫頭回來說人送走了,她們才反應(yīng)過來,滿心的疑惑都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回憶著她剛剛的表現(xiàn),蜚蜚打了個冷顫,湊到阿娘跟前,驚疑不定地問:“她、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吭趺?、如此反復(fù),一會兒一個樣兒,瞧著挺嚇人的?!?/br> “的確,總感覺不太正常?!卑厍锓鲱~,“搬走?這么站不住理的話,虧她說的出口?!?/br> 阿柔一直沒有說話,臉色很不好看。 “jiejie怎么了?”蜚蜚問她,“讓那瘋婆子嚇著了?” 阿柔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在想她方才說的那些往事——很明顯,她早年與阿娘關(guān)系不好。” 柏秋和蜚蜚也點頭,表示認(rèn)同。 “前些天我讓人打聽了一下,畢竟時間久遠(yuǎn),得到的消息不多?!卑⑷嵴f道,“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太傅只有鄭芷煙一個孩子,乃是原配秦氏所生。香消玉殞后,大周氏沒有再生,太傅也并未考慮過納妾,看樣子,像是太傅不想再要子嗣?!?/br> 阿柔說:“后來大周氏年紀(jì)大了,便開始全力扶持子侄?!?/br> “據(jù)查到的消息來看,這位小周氏,無疑是受照拂最多的一位。”阿柔說道,“鄭芷煙亡故后,納蘭謙聲稱要為其守孝三年,四年后才娶了小周氏做正妻——大周氏親自保的媒?!?/br> 蜚蜚和阿娘對視一眼,又想到小周氏少女時期對阿娘做的那些,眉頭緊擰。 “她不喜歡阿娘,連我都看出來了。”蜚蜚說道。 “豈止是不喜歡?”柏秋說道,“說是仇恨都不為過,否則,不會剛剛得知表姐在世的消息,就第一時間過來趕人。” 姐妹倆連忙點頭,表示贊同。 “好奇怪?!卑⑷嵴f道,“查消息的人同我說,小周氏溫柔端莊、為人和善,可是咱們剛剛都瞧見了,很明顯不是那么回事兒?!?/br> 蜚蜚想了想,說:“她到底想做什么???” “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兒?!卑⑷釗u搖頭,看看meimei。 蜚蜚突然想起小周氏臨走時說的話,抓著阿娘的袖子,問:“那她要給我東西,我收還是不收?” “送禮只是借口。和她們家老爺先前的做法一樣,意不在此?!卑⑷崮竽笏哪?,“都怪meimei太討人喜歡了,惹得這么多人惦記?!?/br> 柏秋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打發(fā)掉納蘭卓,誰能想到,小周氏同我竟然還是親戚……算了,真有心拉咱們下水,怎么都能扯上點關(guān)系?!?/br> “我覺得小周氏的擔(dān)心也有道理。”阿柔道,“她對納蘭謙無疑非常了解,而且,清楚地知道他要做什么,讓咱們離開,或許,是想阻止納蘭謙?!?/br> “可笑?!卑厍镎f道,“該干什么干什么,別理她?!?/br> 姐妹倆自然點頭。 蜚蜚正想再問問到底該不該收小周氏送的東西。 便有一位仆從跑到門口,慌慌張張地說:“夫人,外面來了一伙兒人,抬著幾個大箱子,上來就唱禮,說是送給五姑娘的?!?/br> “什么?”柏秋面色一凜。 顧不上多說什么,母女三人連忙出門去看 大哥幾日前便回了校場,此時,便是二哥和三哥在門口,與對方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詢問情況。 納蘭府的管家身邊,還站著個衣著光鮮的仆從,正拿著長長的禮單大聲朗讀。 周圍聚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聽不清在議論些什么。 顧瑾城也在,他個子高,鶴立雞群地與眾人站在一起,一身黑衣,十分醒目。 見蜚蜚和家人出現(xiàn),便上前幾步,走到蜚蜚身邊,不知道為什么臉色有些難看,像是耷拉著耳朵的大狗子。 “我剛從郊外回來,你這兒怎么回事?”顧瑾城壓低聲音,“他們都說是納蘭家來下聘了?!?/br> 蜚蜚:“……” 這幾天她都在心底梳理跟顧瑾城道歉的步驟,想著,見他時要說什么話,用什么語氣,甚至連表情都經(jīng)過了嚴(yán)格的計算。 可一看到他和那些人站在一起,等著看她的笑話,再一聽到這個噩耗,火氣“蹭”的一下,瞬間蹦了三尺高! 別說道歉了,她甚至有點兒想對其施以暴力! “跟你有關(guān)系嗎?”蜚蜚白他一眼,氣呼呼地站到j(luò)iejie身邊,與他隔開。低頭看自己的手,不想理他。 顧瑾城:“……” 一開始他覺得小姑娘的話實在扎心,可見她可憐兮兮地垂著腦袋,似乎也在難受,反倒什么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