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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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的話,心情好了些。”阿柔問她,“那你打算給我釀的是什么酒?先說與我聽聽?!?/br> 蜚蜚便說:“jiejie的生辰在八月,我便想著,釀個桂花味兒的?!?/br> 阿柔先是沒有說話,抿著嘴想了會兒,覺得meimei這小腦袋瓜里還真是有點兒東西。 市面上對酒而言,只是糧食類型的區(qū)別,所謂的口感區(qū)分,最多就是大麥、小麥,大米、大豆和黍等五谷雜糧。 用桂花? 阿柔想了想,問她:“若桂花可行,那桃花、蓮花、槐花……豈不是都能釀酒?” “對??!”蜚蜚眼睛亮了亮,“不過,問題是,怎么拿它們釀酒???” 阿柔摟著她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我現(xiàn)在相信,你是真心在為jiejie著想了?!蹦竽笏哪槪跋葘W最基本的釀法?!?/br> 原來這壇真是單純拿來練手的。 桂花酒……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口味,阿柔竟有些期待。 自從上回花魁和納蘭卓的事情傳出去之后,許久都沒有再見到納蘭府的人了,阿瑾便也向是消失了一般,沒有再出現(xiàn)。 蜚蜚心里還想著之前跟阿爹說的那件事。 即便阿瑾也覺得此事不值得道謝,蜚蜚也認為,還是有必要認真地跟他說聲對不起。 尤其上次在校場,為了救她,手都受傷了。 但那個時候蜚蜚對他正在氣頭上,拉不下臉來跟他和好。 現(xiàn)在……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再不與他說明白,她就要魔怔了。 顧瑾城只當她是meimei,根本沒別的心思,她這樣兇巴巴的,不是傷別人的心嗎? 便趁江敬武不在家的時候去找了柏秋,問她到底該不該這么做。 “我們蜚蜚長大了啊?!卑⒛镙p撫她的臉,慈愛地說道,“那是阿瑾,又不是別人。你若覺得這樣做了會高興,那便可以去——娘只要你高興?!?/br> “那、那我該怎樣做,才顯得不著痕跡呢?”蜚蜚說道,“總不能直接找他,別人瞧見了,要說閑話的。” 柏秋一挑眉,驚訝道:“咱們蜚蜚是真的懂事了?!?/br> 蜚蜚:“……” “只是道歉,沒必要這樣小心謹慎,反而顯得不坦蕩?!卑厍镎f道,“他如今也不像小氣的個性,改日讓他來家里吃飯,你對他客氣些,此事便過去了。” “真的?”蜚蜚有些不確定。 柏秋嗔她一眼:“小時候就成天跟在他身邊,還以為你大了能長進些。” “也沒讓你們獨處,”柏秋說道,“阿娘豈會害你?” 這是自然。 她這樣一說,蜚蜚便放心了,又在她房中說了會兒話,天黑了才離開。 本還想著,到底什么時候讓他過來吃飯,家里就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上回從阿娘那兒聽到國舅爺納蘭謙說的來龍去脈后,蜚蜚便有不好的預感,沒成想,來的這樣快。 “表姐!”對方一進門,就高喊了一聲,繼而沖過去抓住了柏秋的雙手,淚眼朦朧地瞧著她。 阿柔和蜚蜚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對方衣著華麗,頭飾貴重,樣貌也是頂好的,正是納蘭卓的生母——小周氏。 之所以叫她小周氏,是因為她姑姑大周氏是有名的太傅賢妻,她祖籍在東都的周家。 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卻也才名在外,因此,沬州人成周氏,指的便是太傅之妻周韻。 她并不是太傅原配,而是續(xù)弦,因此,比太傅小了近一輪,一年只端午節(jié)回來一次,眼下已然四月中旬,竟是沒幾天便要到了。 “表姐?”柏秋笑了笑,極想甩開她的手,因她掐得自己痛得很。 眼神也絲毫不見歡喜,只有審視和猜忌。 柏秋又不是傻子,會連這位是個什么性子的人都看不出來? “國公夫人折煞民婦了?!卑厍锒Y數(shù)周全地朝她福了福,“當是國公夫人認錯了,我并無表妹?!?/br> “不可能!”小周氏卻不肯松開她,“你左肋下有塊疤,對嗎?” 柏秋愣了愣,因她說對了。 左肋下的確有一塊疤,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傷的,此事除了夫君,怕是沒二個人知道。 莫非她真是鄭芷煙,那這位小周氏…… “是我當年不小心燙的,”小周氏沖她笑笑,“那時候咱們都還小,還沒……”她指了指蜚蜚,“還沒她大呢?!?/br> 蜚蜚突然被提及,有幾分詫異。 就見小周氏單手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 “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去你家玩兒,姑姑親自給咱們煮了甜湯,你碗里的桂圓多,我碗里的少,那時我嬌縱跋扈,便和你搶?!?/br> “后來,整只碗都掀在你身上了!”小周氏咯咯地笑,“害得姑姑把我一頓好打,往后,便不讓我和你玩了?!?/br> 柏秋對此全然沒有印象,也根本不知道她是誰,聽她說這些,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惡寒。 阿柔和蜚蜚見阿娘錯愕的表情,對這位國公夫人的感官當即變得極差。! “國公夫人盛情,請上座。”阿柔假笑著,與她保持著表面的和氣。 小周氏瞥她一眼,不笑了。 拿著勁兒坐到主座旁邊的位置上,兩手搭著膝蓋,手上的護甲長長地支出去,閃著和她本人一樣的,令人不喜的光澤。 用挑剔的眼光打了著會客廳的一切,包括柏秋和阿柔姐妹倆。 柏秋攥了攥拳,從先前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膈應當中回過神來,問小周氏:“不知國公夫人光臨寒舍,有什么指教?” 聞言,小周氏又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了蜚蜚。 蜚蜚:“???”,, 第72章 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蜚蜚如芒在背,不禁挺直腰桿,看了回去。 小周氏見了,卻愈發(fā)覺得她可愛,用看小寵兒的眼神瞧著她笑,讓蜚蜚感到無比瘆的慌。 “聽我家老爺說,想認這小乖乖做干女兒,讓我好生準備?!毙≈苁洗鬼稚祥L長的護甲,“我這不就來看看,得做些什么樣的準備,才能配得上我們納蘭府將來唯一的小姐。” 此話一出,柏秋和阿柔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謝國公爺、國公夫人抬愛,只不過是戲言罷了,切莫當不得真?!卑厍镎f道,“蜚蜚就是個皮猴兒,可擔不起國公府小姐的名聲,夫人千萬別再笑話她了?!?/br> “這是看不上咱們納蘭府???” “豈敢?” 小周氏笑笑,望向蜚蜚,哄孩子似的語氣:“小乖乖,你阿娘忒保守,咱們便不與她說,你說給姨母聽,可是嫌棄你哥哥浪蕩,怕他污了你們江府的名聲?” 蜚蜚越聽越覺得膽寒。 心里覺得這位國公夫人想法怎么這樣跳脫,好像……瘋瘋癲癲的。 “納蘭公子自然不是我可以置喙的?!彬泸阏遄弥Z句,“只是我沒規(guī)矩慣了,若讓我撿這么大個便宜,我實在心虛?!?/br> 小周氏捂著嘴大笑起來。 聲音咯咯的,叫人直想打冷戰(zhàn)。 “表姐,原本我還覺得我家老爺是讓人給蒙蔽了,今日親眼見了這小姑娘,才明白他為何如此。不要說他了,我都覺得稀罕。”小周氏說道,“咱們本就是親戚,外甥女兒可比認的干女兒還要親,你說是不是?” 這是纏上江家了? 柏秋只覺得焦頭爛額,若堅持說自己不是鄭芷煙,這瘋婆子就要綁著蜚蜚,若承認自己是鄭芷煙…… 心里便怪怪的! 只得尷尬地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 沒有反駁,便等于默認。 小周氏的笑聲愈發(fā)放肆起來,拉著她說一些之前的事情,柏秋和姐妹倆卻聽得頭皮發(fā)麻。 根本不覺得有什么溫情可言。 因為小周氏說的,都是她早年怎么欺負柏秋的! 若是旁人,且得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知道她早年是什么德行呢,這人倒好,直接全都落了出來! 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是個什么囂張陰毒的性子嗎? 還是說,她想通過以前的事情來示威? “如此種種,全都埋藏在我心里。表姐,我一直以為你死了?!毙≈苁险f道,“這些年,每每午夜夢回,便會想起以前,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br> 柏秋想把手抽回來,她卻一直使勁抓著。 “表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她壓低聲音,用一種逼問的口吻說,“你知不知道,國公爺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無數(shù)次說你已經(jīng)死了,他偏偏不信?!?/br> 姐妹倆見阿娘臉色難看,想要幫忙。 小周氏就嗤笑了聲,松開了柏秋,風情萬種地撫了撫鬢發(fā),斷然道:“看來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她明顯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嗯?!卑厍锢涞?,“忘了二十多年,所以,不是很明白你的感受,國公夫人多多包涵?!?/br> “忘了也好?!毙≈苁现M莫如深,直接引開了話題,“什么時候去看看姑父?” 太傅? 事到如今,柏秋仍然能覺得置身事外,是因為,無論是納蘭謙還是小周氏,她都不想認識,總歸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可太傅…… ——如果她真的是鄭芷煙,那太傅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二十多年,柏秋一直以為自己無父無母,父母親情,她不是沒有期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