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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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蜚都吃過飯了,何必折騰她?當(dāng)即就將湯碗給端到了旁邊,警告地看著寧大夫。 “你這孩子?!睂幋蠓虻伤谎?,又將湯碗放回原位,鼓勵她喝。 蜚蜚卻看看阿瑾。 知道他不想讓自己喝,但不明白為什么,以為他是舍不得,表情不由帶上了幾分委屈。 阿瑾正想著要怎么和他解釋,在外面幫著撿柴火的阿森就走了進來。 柴火多,忙到現(xiàn)在,頗有些口渴,所以來找點水喝。 打眼見到桌子上有多余的湯,蜚蜚還不是很想喝的樣子,順嘴就問了一句:“我能喝嗎?” “我給你盛!”寧大夫十分激動,看向阿森的眼神滿是欣賞。 ——還是頭一回有人主動要喝他燉的湯,識貨!懂事兒!能喝多少喝多少,不夠他可以現(xiàn)煮! “不用的,我跟蜚蜚喝一碗就成?!闭f著,端起meimei面前的小碗,“咕咚”就是一大口。 突然,他的表情僵住了。 不信邪地動動嘴巴,眉頭又倏地擰了起來,仿佛是在強忍。 “怎么樣?”寧大夫有些心虛地問。 阿森五官都皺在一起,實在是沒忍住,飛速跑到門外,扶著門劇烈地咳嗽起來,還不忘隔空喊話:“好、好難喝!” 寧大夫:“……” 誒? 原來阿瑾是知道這湯難喝,才要阻止她的嗎?不是舍不得! 蜚蜚松了一口氣。 同時也明白他為什么只吃白米飯了。 ——連三哥那么心大的人都覺得難以下咽,可見那湯難喝到什么程度! “對了!有、有好吃的。”蜚蜚說著,跑到柜櫥邊上翻找。 他們送的年貨都放在這兒,除了rou和水果,還有一只大海碗,碗里盛著炸至金黃的蘿卜丸子。蜚蜚捧著它,謹(jǐn)慎地走到桌邊。 寧大夫“呦”了一聲,兩眼放光。 “吃這個?!彬泸惆淹敕旁谧郎希敖袢?、剛炸好的?!?/br> 阿瑾沒見過素的丸子,只覺得這東西圓圓的,聞著有面粉和油炸的香味,叫人食指大動,但里面摻了他不認(rèn)識的蔬菜,又讓他有些猶豫。 他其實很挑食。蔥姜不吃,內(nèi)臟不吃,菜梗不吃,生的不吃…… 畢竟是蜚蜚給他的東西,若是當(dāng)她的面兒表現(xiàn)出不喜,豈不是傷她的心? 寧大夫已經(jīng)率先吃了。 丸子是剛炸的,還脆著,一口咬下去,有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面粉里加了鹽,鮮香可口,蘿卜絲在炸過之后,有些微的甜,與暄軟的面粉糾纏在一起,構(gòu)成了獨特的風(fēng)味。 叫人吃了還想吃。 兩個丸子下肚,寧大夫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柜櫥那兒看了看,發(fā)現(xiàn)江敬武送來的年貨竟已堆成了小山。 不禁臉色一慌,放下筷子就跑了出去。驚惶地說他送的太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費。 他一出去,桌邊就剩下蜚蜚和阿瑾兩個。 阿瑾已經(jīng)半飽了,但見寧大夫吃得香,不禁遲疑地看著面前的蘿卜丸子。 “這個,很好吃的!”蜚蜚沒有筷子,便上手捏了一個,放進嘴巴里,小倉鼠一樣嚼啊嚼。 她挨過餓,就格外知道珍惜食物,不挑食,什么都能吃得很香。 阿瑾將信將疑地夾了最小的那個,放在面前仔細(xì)研究了一下,確定自己不討厭這個味道,才斯文地咬了一口。 結(jié)果,當(dāng)即就讓那樸素而夯實的味道震懾住了。 畢竟是跟寧大夫吃過幾天飯的人,胃口早就給養(yǎng)荒了,連白米飯都吃得下去,何況是這種過年必吃的經(jīng)典美味? 說是被瞬間俘虜也不為過。 “好吃,對罷?”蜚蜚有些得意,笑得眼睛都瞇到了一起。 阿瑾邊吃邊點頭,至此,才終于和他受傷后的第一頓飽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蜚蜚捧著臉看他逐漸不受控制的吃相。 心想,這個小哥哥真可憐,連過年必吃的蘿卜丸子都沒有吃過,他們家過的是什么日子呀? 阿柔收拾完草藥進來,就見他們保持著這樣詭異而平和的動作,不禁十分茫然。 不就吃個飯嗎?有什么好看的? “來,我診下脈?!痹谧肋呑?,阿柔語氣隨和地說著,并向阿瑾伸出手。 阿瑾卻面無表情的擱了筷子,以示拒絕。 還以為他在不好意思,阿柔勾勾手,表情相當(dāng)冷酷,無聲地催促著他。 “不必。”阿瑾的聲音更酷,“謝了?!?/br> 阿柔:“???” “啊?!彬泸泱@呼一聲,“原來你,會說話!” 阿瑾緩和了下語氣:“嗯,不多?!?/br> 此時,一位成天被他以各種由頭挑釁、甚至一次都沒吵贏的、飽受他言語摧殘的孤寡老人推門路過…… 不多?呸,這小崽子可真夠不要臉的! “我、我也不多。”蜚蜚還以為找到了知己,興沖沖地說,“我們一起,學(xué)!” 阿瑾鄭重地一點頭:“好?!?/br> 寧大夫:“……” “好了阿柔?!笨粗约彝降艿哪樕瑢幋蠓蛞灿X得找到了知己,忙安慰她,“不用給他診,死了拉倒?!?/br> 蜚蜚:“?。。 蹦窃趺葱?? 只在寧大夫家待了小半天,就讓阿瑾給氣了好幾回,偏他對蜚蜚體貼又溫和,讓阿柔有苦說不出,不多時就忍無可忍,提出回家。 江敬武和三兄弟想去山神廟看看,自然同意。 只蜚蜚聊的熱火朝天,比劃著說她們家過年還有什么好吃的,而這些,阿瑾都沒有吃過。 “我下回、再給你帶。”蜚蜚十分大方。 孩子之間是沒有客套話的,她是覺得這個小哥哥實在太可憐了,竟然都不過年的!一定要讓他嘗嘗才行。 阿瑾也想讓她再來,忙說:“明天嗎?” 蜚蜚正想答應(yīng),阿柔就冷聲拒絕:“不行!明天有事兒,后天也有事兒,只能年后再來。” “明天、有什么事???”蜚蜚偷偷扯她的袖子,小聲問。 阿柔低頭看著她,似有些傷心。 蜚蜚連忙捂住自己嘴巴,大眼睛里寫滿了慌張,忘記了要說什么。 “那好?!弊罱K還是阿瑾妥協(xié)了,“年后見?!?/br> 聽他這樣說,阿柔似乎仍不太滿意,瞅他一眼,抱著meimei走了。 江敬武在和寧大夫道別,寧大夫把他送來的東西整理了一部分,拼命塞給他,說吃不了那么多,讓他帶走一些,不然他就干脆什么都不收。 他態(tài)度堅決,江敬武沒辦法,只得接了。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往回走,中途會路過那座廢棄的山神廟。 日暮西垂,夕陽給廟宇的飛檐鍍了層柔和的光。 廟前已長滿了荒草,大門壞了,斑駁的門板斜躺著,阻隔了一些視線。 江敬武遂走近幾步,于空寂的門洞之中,用敬畏的目光,望向正殿中央那尊結(jié)滿蜘蛛網(wǎng)的山神像。 院子里也都是半人高的荒草,擔(dān)心會有蛇蟲,江敬武沒讓孩子們跟著,只隨手撿了根枯樹枝,邊敲打著草叢,走了進去。 五個孩子留在正門口,從高到矮站成一排。 沉默了好一陣子,阿林突然說:“你們覺不覺得,此處有些……” “不覺得?!卑⒛竞敛涣羟榈卮驍唷?/br> 他們兩個是雙胞胎,阿木有時候能猜到二弟的想法,“有些陰森可怖是罷?別瞎說,沒覺得。” 眾人:“……” 哥,你不說,根本沒人覺得!說完之后,果然怎么看怎么嚇人! 尤其正殿的山神像此時正“慈眉善目”的對著他們。頭、臉處的顏料都有些褪色了,表面又蒙了許多蜘蛛網(wǎng),顯得縹緲而扭曲。 “啊呀!”蜚蜚害怕,小rou手捂住了眼睛。 恐懼是會傳染的,有時候明明什么都沒有,但一個人喊了之后,其他人不自覺的也會跟著喊,而且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阿林更是拔腿就跑。 他一跑,其他人就下意識地跟著跑。 “阿爹還在里面!”阿柔指著廟內(nèi)高聲喊了一句,孩子們又哐哐哐原路返回。 三兄弟你推我、我推你,鼓著勁兒要沖進去救他們阿爹。 倒把江敬武弄的驚慌失措,以為他們遇上什么事兒,急忙出來:“怎么了?” 幾個崽子見他出來,吱哇亂叫著沖過去,拉著他就跑。 “太嚇人了!”阿林捂著心口,邊跑邊問,“爹啊,咱們能不住這兒嗎?” 差點兒沒給江敬武笑趴下。 “怎么就嚇人了?”他忍著笑意,把阿林抱起來,故意逗他,“走,看看咱們的新家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