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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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嬌上回端了骨頭湯同小碗打賭,她本以為小碗會生她的氣,但是后來遇到陳二狗的事情,小碗幫了她大忙,她打心底欽佩小碗大度,又感謝小碗講義氣,心里便想著要報答她一回。 今兒,得著消息,她第一個便找了小碗過來跟她說。 “喲,你們摘了槐花呀?”陳美嬌看到她盆子里的槐花有些羨慕。 莫小碗笑了笑:“不值得什么,給你一半?!闭f著,抓了一把槐花到她的盆子里。 “這怎么好意思?”陳美嬌想同她客氣,莫小碗笑道:“咱們倆從小就是鄰居,有什么好客氣的?” 陳美嬌聽她這么說,便笑著接受了。 “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說個事兒。” 莫小碗洗著槐花,抬頭看她一眼,問:“啥事?” “陳大強家要辦婚宴,今兒已經(jīng)放話了,要找人幫廚呢,工錢很是豐厚,但凡去幫忙做的好的,每個人還有一大碗紅燒rou獎賞?!?/br> 莫小碗一愣,洗槐花的手都頓住了,驚訝道:“他家這么大方么?” “可不是嘛!”陳美嬌也道,“我開始聽著也吃驚,村長家都沒給紅燒rou了,據(jù)說每個人一大碗呢!做的最好的,外加一個單獨的大豬肘子?!?/br> 這話說的多誘人,莫小碗的口水都快出來了。她爹去了縣城找活也沒個消息,家里頭只能省吃儉用的過日子,除了雞蛋,基本沒什么葷菜。那雞蛋也只給了小瓢和捕快大人吃了,她和娘基本沒吃到什么。 一聽紅燒rou和大肘子,若真是一大碗rou和一個大肘子,豈不是可以全家來一頓豐盛的?怎能不誘人? 陳美嬌繼續(xù)道:“我聽說了,他家的小子如今在縣城里做上捕快了,手里有油水,日子過得比從前好多了。” “捕快?”莫小碗自打遇見裴遠(yuǎn),便對“捕快”兩個字分外的敏感。 陳美嬌點頭:“就是捕快啊,很掙錢的,但凡有案子,他們都有錢分。我還聽他們說,他們的領(lǐng)頭的,就是咱們鳳頭縣的捕頭,那可是個風(fēng)流人物,不但家里有娘子,在外頭煙花巷子里還包了一個小娘呢。日??h大人去吃香喝辣的,都帶著捕頭,聽說每次吃飯,陪酒唱曲的小娘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妖嬈,他們那些人,可是煙花場上的??汀?/br> 她一股腦的將聽來的說了,發(fā)覺莫小碗的臉色越來越黑,嚇得她閉上了嘴巴。 她驀地回過神來,咋就忘了呢?她家可不就住著一個捕頭舅爺嗎? 她生怕小碗誤會,連連擺手道:“我說的不是你家的,我說的是咱們鳳頭縣的那位。” 莫小碗憋著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搖頭道:“沒事。明兒咱們一起去報名吧,好歹有紅燒rou呢?!?/br> 陳美嬌見她臉色好轉(zhuǎn),松了一口氣,點頭道:“好是好,但是有一樁怕你有所顧忌?!?/br> 莫小碗又奇怪了,不過是去幫廚,這是她常做的事情,有什么可顧忌的?她在村里幫廚的信譽是不錯的,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被人拒絕吧。 陳美嬌看看周圍沒人,低聲說:“你忘了,陳大強家隔壁就是張家。明日婚宴,張家一家子都是他們家坐上客。上回張家媳婦找你家麻煩,若是去了,說不準(zhǔn)會碰著。” 莫小碗摸了摸下巴,細(xì)細(xì)思量起這件事來,美嬌說的沒錯,無論是張家媳婦還是張杏兒,都同她有過節(jié)。若是去了,遇著這兩個人萬一鬧起來,豈不是自找麻煩? 上回陳村長壽宴,張杏兒巴巴的跑到后廚找她麻煩,誰知道這次她會不會又抽什么風(fēng)? 可是想到陳大強家里那一碗紅燒rou和大肘子,她的一顆心開始搖擺不定。 最后她一拍手,豁出去了,道:“怕她什么?我若是不去,真當(dāng)我怕了她們?我就要去看看,她們還能鬧出什么幺蛾子!” 陳美嬌意外極了,不由得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好,我家小碗好膽氣!村里人都怕同她們拉扯上惹麻煩,唯獨你不怕,厲害呢!” 莫小碗笑了笑:“人正不怕影子歪嘛!明兒見!”說著抱著木盆回家去了。 說真的,張家那一家子,她真沒當(dāng)回事,無理取鬧的話她就奉陪到底。想到上回小瓢給張杏兒設(shè)的套將她掛在樹上,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爽快。 她心里有疙瘩的是方才聽到美嬌說的捕快的事情。捕快大人長得那么俊,會不會也是……左擁右抱?左右逢源? 第23章 風(fēng)流 她給捕快大人送晚飯的時候,看著他吃飯,自己站在一旁耳邊仿佛響起美嬌的那些話。 “家里娶了一個,外頭還養(yǎng)了一個,是煙花場上的??汀?/br> 莫小碗晃了晃腦袋,努力不去想這些話,可是卻始終縈繞在耳畔不消失。 “發(fā)什么呆?”裴遠(yuǎn)抬眼,見她杵在跟前,什么話也不說,眼珠子在那兒轉(zhuǎn),不知道小腦袋里在想些什么。 莫小碗干咳一聲,舔了舔嘴唇,試探的問:“捕快大人在縣城里很受縣太爺?shù)钠髦匕???/br> 裴遠(yuǎn)挑眉,拿著碗筷的手頓了頓,這丫頭莫非是懷疑他的身份了? “嗯?!彼瓚?yīng)了一聲。 莫小碗見他并不反感自己的打聽,膽子大了起來,又問:“縣太爺是不是常常帶著你一起去吃飯呀?” 男人覺得她這問話愈發(fā)朝著詭異的方向走去。 “嗯。”他點了頭。 “聽說縣城里吃飯的地方有唱曲的小娘子,據(jù)說唱的好聽,身段也十分妖嬈,這是真的嗎?” 裴遠(yuǎn)終于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好奇,眼眸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思忖該如何回答。 縣城里吃飯的地方有沒有小娘子唱曲陪酒他并不知道,但是京城這樣的地方倒是不少。他從前也有些應(yīng)酬,陪酒的自然有絕色的歌姬,只不過他從未認(rèn)真看過一眼。 “真的?!彼麑嵲拰嵳f。 莫小碗眼睛里滿是失落和傷心,低頭撅著嘴道:“我就知道,都是一樣的。” 裴遠(yuǎn)聽她這話說的怪,不由得問了一句:“什么一樣的?” 這會兒莫小碗心里有點生氣,又有點激動,一想到捕快大人身邊靠著一個窈窕妖嬈的歌姬,氣便不打一處來。 她便將美嬌同她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氣哼哼道:“都說本縣的捕頭大人是煙花之地的???,看來,果然到處的捕頭大人都是一樣的!” 這話,語氣重重的,氣哼哼的,聽得裴遠(yuǎn)一愣。他不由得失笑,他真沒有想到這方面去,這丫頭難道要為這個生氣? “那又如何?”他忍不住想逗逗她,“既是捕頭,自然是一樣的。所以呢?” 莫小碗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啊,男人應(yīng)酬自然會去煙花之地,女人能說些什么?她能指責(zé)他些什么? “沒什么!”她氣哼哼道,“那是你的自由,只是,從今兒起,你的衣服你自己洗吧!”說罷,將手里拿著本要去洗的衣裳氣惱的扔在了他的身上。 裴遠(yuǎn)看著扔在身上的衣裳,想起她那架勢,不由得怔了一下…… 嗯……生平第一次被人扔?xùn)|西…… 這體驗果然獨特。 屋頂上聽壁角的某人抱著肚子笑的打滾,差點從房頂上滾下來。大人被嫌棄了,大人被扔?xùn)|西了,他頭一次看到大人如此吃癟,太可樂了! 裴遠(yuǎn)聽到屋頂上的動靜,聲音一冷,道:“堵上你的耳朵,以后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偷聽,你自己看著辦!” 屋頂上的追風(fēng)趕緊捂住了嘴巴,他一定是太得意了,才笑出了聲,下次,千萬不能再讓大人聽到了。 裴遠(yuǎn)拿著手中的衣裳,深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想著這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真的要他自己去洗衣裳?他這樣,怎么洗?何況他還真沒有自己洗過衣裳。 從前在外頭沒人在身邊伺候的時候,他的衣服臟了便扔了,直接買新的。洗衣裳?這真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 他想起屋頂上那個人,沉聲道:“追風(fēng)!” “是!”一個黑影落下來,半跪在他的跟前。才抬眼,便見一件衣裳兜頭扔過來,那人道:“將衣裳洗了!” 追風(fēng)十分無語的捧著大人的衣裳,嘴角不住抽搐,他……他也沒洗過衣裳的好伐?他是世家子弟出身,做的又是錦衣衛(wèi),哪里親手洗過衣裳? “大人……”追風(fēng)委屈巴巴的望著裴遠(yuǎn)。 裴遠(yuǎn)白了他一眼:“難道要本大人親手洗?” “那……”那自然是更不行的。追風(fēng)哪里敢讓大人洗衣裳,只得郁悶的抱著衣裳消失在屋子里。 裴遠(yuǎn)按了按額角,想到方才大約玩過了,那丫頭禁不起逗,若是真氣了,該不會又氣哭了吧? 但是……她為何生氣呢? 他雙手墊著后腦靠在墻上陷入了深思,若說讀書和武功,他自當(dāng)是十分精通,可是若說起女人,他真的不大懂…… 他只知道這丫頭害羞容易臉紅,時常膽大時常又跟小耗子似的,有時一點事情便要哭鼻子,無緣無故還又哭又笑。 她的心思時常寫在臉上,但是時常又需要人去猜度。 今兒她生氣,以為他風(fēng)流?難道是……吃醋了? 他有點不確信,但心底又有一絲舒坦。倘若她真的吃醋,說明什么? 他雙眸微微一亮,說明她喜歡他。想到這一點,他莫名有些高興。 莫小碗黑著臉走出來,才想起待會還得去收拾他的碗筷,一轉(zhuǎn)頭瞧見莫小瓢,立即將他逮住:“小瓢!去把柴房里的碗筷拿出來,這會舅舅肯定吃完了?!?/br> 莫小瓢一聽又要他干活,有些不情愿,可是一看jiejie的臉色,唬了一跳,老實的放下了書本,進(jìn)柴房去收拾東西了。 裴遠(yuǎn)看到進(jìn)來的是小瓢,便知道那丫頭還在生氣。 莫小瓢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委屈的說:“舅舅,jiejie怎么了?她看起來好兇??!” 裴遠(yuǎn)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沒事,一會就好了。” 莫小瓢忍不住道:“我長這么大,還沒見她生這么大氣呢,跟只老虎似的?!?/br> 裴遠(yuǎn)又忍不住笑了,老虎?母老虎嗎? 這會兒,莫小碗的心情的確很糟糕,她回到自己房里一屁股坐在鏡子跟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臉兒紅紅的,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嬌媚,哪里能跟那些酒樓里的唱曲小娘子相提并論? “氣死我了!”莫小碗拿著木梳子咬牙切齒的“砰砰”敲了兩下桌面,“風(fēng)流,風(fēng)流,讓你風(fēng)流去吧!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眼眸一轉(zhuǎn),覺得下次送飯最好在他碗里加幾顆沙子,讓他吃飯磕牙,磕掉大門牙才好。 “丫頭!”她隱約聽到柴房那頭的人叫了一聲。 她將臉一撇,裝作沒聽見。 那人只叫了一聲,便沒再叫了。她聽了一會,倒真的有點擔(dān)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現(xiàn)在腿腳又不方便,萬一真有什么事怎么辦? 即便是她再生氣,他還不是幫了她家的大忙,教了她認(rèn)字嗎? 莫小碗這么轉(zhuǎn)念一想,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了。他又沒說過他喜歡自己,他風(fēng)流是他的事,自己也不能這么對他呀。 這么想著,莫小碗倒覺得有點慚愧。起了身,自個到了柴房跟前,推開房門,見陰暗的光線中,他低頭在寫什么。 “天都要黑了,點個燈嘛?!?/br> “你今日要學(xué)的字我還沒寫完。”他頭也沒抬。 聽到他這么說,莫小碗更加慚愧了,她轉(zhuǎn)了身去拿了油燈過來,擱在了木頭樁子上,站在一旁看他寫字。 烏黑的墨色發(fā)絲落在紙面上,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拂動,他的側(cè)顏挺拔而俊秀,光是看側(cè)臉,便覺得十分悅目。 莫小碗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酸溜溜的想著,他這樣的人到了歌姬小娘當(dāng)中,一定十分受歡迎。她們應(yīng)當(dāng)是爭著替他倒酒替他唱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