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求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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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紀爾嵐的聲音,紀丹陽心中一怵,下意識的閉上嘴巴去看自己的母親。阮氏作為長輩,自然有話說,當下便冷臉道:“爾嵐,你祖母受了這么大的難,你不時時來跟前寬慰著,整日瞎跑,究竟在忙什么?難不成將來咱們紀家還要傳出不孝的名聲來?今日你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就別怪二伯母替你母親懲罰你?!?/br> “二伯母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是不是勞累了?”紀爾嵐福身一禮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阮氏。 阮氏氣的臉色鐵青,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她伺候婆母嫌累?她就要出言訓斥,紀爾嵐已經(jīng)從她旁邊走過,對紀老太太說道:“祖母,孫女給長公主府寫了信,請求公主府上的名醫(yī)來給祖母治眼睛?!?/br> “長公主?”紀老太太一愣,阮氏也的火氣也噎在了嗓子眼里。 “就是皇上的親jiejie陶安長公主?!奔o爾嵐也不細說,道:“眼睛畢竟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耽擱的越久,越是難以治愈,這周圍的鎮(zhèn)上從沒說有什么人擅長治眼睛的,祖母在這邊折騰也只是平白受累,不如盡快回京,說不定希望更大些?!?/br> 她常到公主府去陪伴元陽郡主,因此對公主府已經(jīng)十分熟悉,即便此時長公主和郡主都不在京城,公主府上下也都會給她幾分顏面,請御醫(yī)給紀老太太看病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能不能治好,就是個未知數(shù)了。 阮氏忍不出插嘴道:“爾嵐,你能請動公主府的名醫(yī)?” 紀爾嵐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不解道:“二伯母著急問這些做什么,還是先讓祖母將治眼睛的事定下來再說?!?/br> 紀老太太到底比阮氏能沉得住氣,沖著阮氏的方向不滿的哼了一聲,才問紀爾嵐:“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還是對方有史以來頭一次柔聲細語的對自己說話,紀爾嵐心中腹誹,面上仍舊如常,說道:“是真的,孫女兒來的時候還是與長公主同路而來,在侗郡分別之后,長公主和元陽郡主去了雁蕩山。此時她們雖沒在京城,但公主府的管事和御醫(yī),孫女兒都識得,定會答應(yīng)給祖母醫(yī)治的?!?/br> 紀老太太面上迸發(fā)出少見的榮光,除了希望還有無數(shù)興奮,紀爾嵐都能與公主府有來往,看來成霖在上京過的的確不錯?!昂?,那你就安排下去,咱們路上加緊些,爭取盡快趕到京城?!?/br> 她直接讓紀爾嵐安排下去,半點沒有與阮氏商量的意思。阮氏看著紀爾嵐出去,面色十分難看。紀丹陽聽到公主府的字樣,滿腦子都是上京的繁華富貴,此時才回神,露出嫉妒之色,嘲諷道:“爾嵐meimei還真是神氣!” 紀明月想了想說道:“想必爾嵐meimei會給咱們引薦京中的貴女認識吧?” 紀丹陽輕哼一聲,說道:“到了京城,咱們自然有辦法結(jié)交千金閨秀,何須她來引薦?!?/br> “好了,你們吵什么,都出去準備準備,盡快啟程?!奔o老太太已經(jīng)受夠了黑暗,仿佛一切都脫離了她的掌控。 眼睛有了治愈的希望,路上的顛簸也變得可以忍受。 京城十里外,紀成霖一大早便等在那里,對老母親關(guān)切和孝心滿滿鋪在臉上。他已經(jīng)知道了顧姨娘的事,不由在心中暗暗慶幸自己有個果斷的母親,否則這樣的丑事帶到京城來,難免給他的名聲造成影響。 至于顧姨娘的死,他雖有些惋惜,卻也覺得對方既然做出那樣的事,承擔后果是理所當然的。 長亭外的官道兩旁,草木還濕漉漉一片,紀融站在紀成霖身旁張目像遠處瞭望,小小年紀,面目十分沉靜。不多時,遠山繚繞的霧氣中,一隊馬車由遠及近轆轆行來,他道:“父親,那是祖母和二伯父他們嗎?” 紀成霖也看到了,立時大喊一聲母親,抱起紀融拔腿便往車隊那里奔了過去。周圍還零星有幾個在長亭中歇息的路人,見狀不由朝這些人看去。 “那人是誰?我看著有點眼熟?!?/br> 一個身形瘦削的藍衣青年,看著同伴答道:“你這記性,前些天不是剛貼出告示,這位是新任大理寺少卿紀成霖紀大人?!?/br> “哎喲,怪不得我想起來了。看樣子這位紀大人還是個至孝之人?!?/br> 兩人都穿著舊長衫,一副讀書人的打扮。藍衣青年點點頭,說道:“這位紀大人自從調(diào)任京城以來,風評極好,做了好幾件大事,屢屢立下功勞,不僅得過端王爺?shù)目滟?,就連渡王爺也十分賞識。三年之后,咱們再來京城趕考,不知道這位會不會成為朝廷新貴。” “說到渡王爺。聽說皇上讓他任大理寺卿? “還不是原先的大理寺卿薛敬之太過荒唐,大難當頭不顧百姓安危,自顧自逃命,后來許多受難的百姓聯(lián)名上書,各御史也彈劾斥責,將他從大理寺卿的位子上拉了下來。還有薛敬之的學生,大理寺少卿謝堂前也受了些許詬病,官降一級,被調(diào)到刑部去了。之后這位紀大人正好補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但渡王爺為什么要兼任大理寺卿,我就不知了,興許是因為皇上信任吧?!?/br> “聽說渡王爺手頭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事情,這回豈不是更要忙的腳不沾地了?” “能者多勞,渡王爺這般出色的人物,我們大安朝百年也就能出一個,若不盡其才智,那才叫可惜,皇上也是知人善用?!?/br> “畢竟是兄弟,皇上難道真的沒有忌諱?!?/br> “噓,咱們還是少談?wù)摶始业氖虏藕?。?/br> 這廂紀成霖奔到馬車跟前,吃了一肚子的灰,見到臉色蠟黃,受了一大圈的紀老太太聲淚俱下:“母親,都是兒子不孝,這么多年竟然都沒看出顧氏的虎狼之心,她怎么敢害母親的眼睛!” 紀老太太一直在大兒子身邊受他侍奉,對他的信任和看重遠遠超過紀成榮。見他自責至此,不由心頭一酸,想來她一世英名,撐起紀家,到頭來竟毀在一個賤人手里!“我兒,母親早早就盼著來京城與你相聚,沒想到再見你,已經(jīng)不能看到你的模樣?!?/br> 母子倆抱頭痛哭,一旁的紀成榮夫婦見了不由面面相覷,一臉尷尬。 紀融趁此空隙跟著眾人打了招呼,然后雙目亮晶晶的看著紀爾嵐:“二jiejie?!?/br> 紀爾嵐摸了摸他的頭,笑道:“長高了不少。” 在家中,所有人都拿紀融當小孩子,但他平日里卻不怎么說話言笑。偏偏只有在紀爾嵐這個不拿他當孩子的人面前,才會露出孩子氣的神情。聽紀爾嵐夸他長高了,一臉得意,說道:“那是當然,我很快就能超過二姐,長得更高?!?/br> 紀爾嵐掐了一把他的小臉,問道:“近日府中可有什么事?” 紀融臉色沉了沉,將紀爾嵐往旁邊拉了拉,壓低聲音說道:“頭一件重要的,就是那個洪晏,他來家里提親了,父親好像要答應(yīng)。只不過最近父親剛剛升遷,異常忙碌,沒有時間處理這件事情。要不然,這件親事早就定下了。” 渡王現(xiàn)在是紀成霖的頂頭上司,有他處處牽制,紀成霖當然沒那么容易脫身,一個‘整理歷年卷宗’的差事,就夠他忙的昏天黑地。更何況,渡王只要有空,就要紀成霖隨時匯報公務(wù),他哪敢有半點分心。 紀爾嵐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她原本是隨口一問,此時卻詫異紀融的態(tài)度:“怎么,你不是十分敬佩這個洪晏嗎?現(xiàn)在怎么提到他,你的臉色這么難看?” 見紀爾嵐似乎沒有半分驚訝和反對,紀融小臉皺起,說道:“二姐,我覺得,這個洪晏恐怕并非良人。他若真尊重你,為什么要趕在你離京的時候前來提親,雖說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可怎么也要二姐知曉才行。他這算什么?我……我其實也說不清,就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紀爾嵐十分驚訝,旁人看到洪晏到紀府提親,只當他是求親心切,不會有人想到此處。紀融小小年紀,若不是真的設(shè)身處地的為她著想,哪里會想到這些。“融哥兒,你想的不錯,jiejie不會嫁給他的?!?/br> 紀融聽了這話又有些擔心:“二姐,我也只是說出自己心中疑惑,你千萬不要因為我的話錯過了好人,弟弟只是想你多加留意?!?/br> 紀爾嵐心頭暖意更盛,笑道:“你放心,jiejie心中有數(shù)。” 紀融這才笑起來,想了想又說道:“還有一件,就是顧姨娘的死,大jiejie和三jiejie那里,恐怕會記恨。她們會不會為難你?” 紀爾嵐早就料到會有此節(jié),她拍怕紀融的肩膀,說道:“jiejie都知道了,倒是你,小小年紀,這般老成做什么。還是要勞逸結(jié)合才是!” 姐弟倆說完話,見眾人也都寒暄的差不多了。紀爾嵐上前道:“父親,春寒料峭,祖母的身子多日顛簸,經(jīng)不起風吹,咱們還是趕快上車,慢慢再說話。” “對對,趕快先上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