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別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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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固執(zhí)讓雷澤沉了臉色:“阿月,你知道自己變了嗎?” 雷月一怔,扭頭看向一邊,咬唇沒有說話。雷澤也不再與她爭辯,將她放下來說道:“你先回去休整一下,等月辰到了,你與他交接完畢,便回星衛(wèi)營去?!?/br> 雷月一言不發(fā),轉身就出了暗閣。雷澤看著她的疲憊踉蹌的背影嘆了一聲。他和雷成,雷明都將她當做自己的meimei一樣看待。但無論是什么樣的手足之情,都不可能凌駕于王爺之上! 蒼崖臺中,如春日般一片暖融,紀爾嵐卻仍舊捧著熱茶喝個不停,楊戭詫異的看著她,說道:“你很冷嗎?” 紀爾嵐隨意擺擺手,說道:“不知為什么有些腹痛,興許是今日太過得意吸了冷風……” 楊戭好笑的微微挑眉,看她蹙著長眉一臉不舒坦,便說道:“你不如先去歇息片刻?!?/br> 紀爾嵐搖搖頭,正要說‘不用’。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說道:“雷月請見王爺?!?/br> 雷澤眉頭一皺看向楊戭,楊戭面容冷清,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說道:“進來。” 雷月穿著整齊,動作利落。絲毫看不出受刑后的疲態(tài),只有蒼白的臉色和消瘦的雙頰說明她近日來狀態(tài)并不好?!袄自陆o王爺請安。” 楊戭冷沉著臉沒有說話,連紀爾嵐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威勢。她詫異的他一眼,尚在莫名其妙,雷月已經明白過來,轉身對她說道:“見過紀姑娘?!?/br> 紀爾嵐這才明白,敢情是這個雷月是故意沒將她放在眼里,而楊戭因為這個,在給雷月臉色看。她有些無語,自己做了什么了? 楊戭依舊面無表情,對雷月說道:“你有什么話想說?!?/br> 雷月緩緩抬頭,看著高高在上,冷霜冰封般的渡王,說道:“雷月來求個明白!” 楊戭沉肅的面容看不出喜怒,說出的話卻如三九天的寒冰,又冷又硬:“本王沒必要為你解惑,你也沒資格來質問本王的安排!” 雷月滿目寥落傷痛,怔怔的看著楊戭,語氣仍舊倔強:“就因為屬下得罪了紀姑娘,王爺就要將屬下多年來的盡心盡力全部抹殺嗎?雷月不服!” “雷月,不得放肆!”站在楊戭身后的雷澤上前一步喝斥道:“王爺吩咐讓你回星衛(wèi)營,已經是格外顧念主仆情義,你不要再胡言亂語!”雷澤咬住‘主仆’二字,再次點明雷月的身份,意圖讓她腦筋清醒些。 紀爾嵐驚詫的看著雷月,不禁有些好笑。從幾人的對話和神色,她已經判斷出來龍去脈。說來說去,是這雷月對自己主子生出了妄念,然后把她當成了假想敵?所以上次暮葉來求助,雷月才故意阻攔。 這是個什么護衛(wèi)?想必她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一個護衛(wèi)吧? 雷月沒有理會雷澤的勸告,只固執(zhí)的看著楊戭,說道:“屬下明明已經受了懲處,為何還要將屬下趕回星衛(wèi)營?是不是紀姑娘看屬下不順眼,王爺就要……” “放肆!”楊戭震怒的聲線中帶著隱隱殺意。 別說紀爾嵐沒有私下說雷月的不是,就算說了,也輪不到雷月這般質問。他不知雷月這副小人之心是從哪里來的,卻還是連忙跪下替她說話?!巴鯛斚⑴?,雷月是一時口不擇言……” 紀爾嵐看著這樣的楊戭也有些吃驚,據她多日在王府走動所知,楊戭對自己的屬下有情有義,尤其是對雷澤幾個,向來比別人要寬容幾分。但此時看來,他的底線是強硬而不可觸碰的。 楊戭冷冷道:“誰允許你來揣測本王的心意?你跟隨本王多年,竟如此不知進退。雷澤,把她給我拖下去打二十軍棍,送到星衛(wèi)營貶至最低等的護衛(wèi)?!?/br> 雷澤大驚失色:“王爺……” “誰敢來求情,便與她同罪!” 雷月眼中的淚珠幾經滾動,最終還是被她強自壓了回去,說道:“雷月領命就是!” 憑心而論,雷月樣貌上乘,加之骨子里的倔強固執(zhí)和從小習武,讓她眉宇間多出一眾普通女子沒有的冷傲和英武。但她錯就錯在,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認不清自己的本分。 紀爾嵐自始至終也沒說一句話。這世界上,既然有看你順眼的人,就會有看你不順眼的人。她從來不會為別人對自己有看法就影響到心情。雷澤倒十分過意不去,歉意道:“紀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雷月計較,她性子執(zhí)拗,一時鉆了牛角尖……” 紀爾嵐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就是,我不會為難她?!崩诐伤闪艘豢跉?,又聽紀爾嵐說道:“不過,我也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就是了,畢竟她對我的敵意那么明顯,熱臉貼冷屁股,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風?!?/br> 雷澤苦笑,他當然知道紀爾嵐的意思。當初雷月為難暮葉的事,若她是無心,紀爾嵐當然可以原諒,若她是故意的,實在其心可誅。紀爾嵐能如此,已經算是大度了。 等雷澤告退出去,楊戭仍舊沉著臉。紀爾嵐偷瞄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損失了一個得力的屬下而氣悶,還是因為雷月的觸犯而震怒難減。便起身給他倒了杯茶,準備勸一勸。 誰知下腹突然有絲絲痛楚傳來,緊接著,她感覺一股粘膩的熱流順著她的褻褲淌到了腿上。 紀爾嵐震驚了!她是十四歲初次來潮……手中的茶杯‘啪’的脫手,掉落在桌子上,滾了幾滾,茶水撒的到處都是。該死,她怎么忘了葵水這一回事! 渡王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忙回頭來看她。見她呆怔怔的站在那里,如泥塑木雕般,驚道:“怎么了?” 紀爾嵐僵硬的轉臉看向他,雙頰紅如火燒。 楊戭眼底驚詫更濃,隨即變色:“莫不是今日著了什么暗招?我立即叫人來給你診治。” “別!”紀爾嵐慌亂伸手阻攔,然而這么一動,又是一股熱流,鮮紅的血跡霎時染透衣裙,在她腿側蜿蜒伸展…… “你身上有傷?!”楊戭目中怒意暴漲:“受傷了怎么不早說?!” 紀爾嵐尷尬無比,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鞍パ?,我沒受傷……你別瞎嚷嚷……” 楊戭停住動作,看著她流血的位置和她血紅的面色,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他猛地轉過身,脊背崩的緊緊的,紅暈從他的耳朵開始,蔓延到臉上,脖頸,最后連垂在袖中的手指都變得一片火熱。 兩人都覺得生平第一次如此窘迫。 “麻,麻煩王爺讓人……給,給我取些干凈的棉布……” 半晌,紀爾嵐才聽見楊戭‘哦’了一聲,僵硬著步子門去了。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緩緩回身看自己剛才坐過的地方,果然淋漓著幾個血點……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小聲哭喪道:“老子以后還怎么見人……” 片刻功夫,月息和暮葉拿了棉布進來,一臉緊張的看著她,暮葉問:“姑娘怎么了?王爺吩咐我們拿著棉布和一套男裝過來?!?/br> 月息突然看見紀爾嵐身上有血跡,猛地竄到她身前,說道:“姑娘受傷了?怎么現(xiàn)在才想著處理?!”說著就要翻她的衣裙。 紀爾嵐一把拍掉她的咸豬手,暴躁道:“不是受傷!” 暮葉腳步一個踉蹌,驚恐道:“姑娘,你和王爺……你們……” 紀爾嵐回手給了暮葉的頭一個爆栗:“葵水!老子是來葵水了!” 兩個丫頭怔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噗的一聲笑不可支。月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姑娘,你,你竟然在王爺眼前流了一地的葵水……” 暮葉好歹比月息收斂些,說道:“別,別鬧,趕緊伺候姑娘換了衣服……王爺還在外邊等著呢……” 紀爾嵐被兩人笑的頭頂都要冒青煙,惡聲惡氣的說道:“你們兩個惡仆……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們……” 幾人好不容易收拾好,紀爾嵐又指揮著暮葉,將染血的墊子和衣裙帶了出去,密聲叮囑道:“找個隱蔽的地方燒掉,通通給老子燒掉,聽見沒有!” 連個丫頭仍舊憋不住笑,連連點頭。 楊戭過了好半晌才回蒼崖臺,目光一會飄忽在案頭,一會飄忽在窗外,就是不敢往紀爾嵐那里看。紀爾嵐也郁悶無比,強自裝著鎮(zhèn)定,肚子卻不湊巧的咕咕亂叫一陣。 楊戭目光中忍不住溢出笑意,終于轉過頭來看她:“肚子餓了?” 紀爾嵐暗自痛恨的捶了自己肚皮兩下,悶悶的‘嗯’了一聲。楊戭好笑的看她一眼,心頭的窘然緩緩退去,剩下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仍舊是四菜一湯,卻是有史以來兩人一起吃過的最安靜的一頓飯,連雷澤都有些不適應,頻頻觀察二人面色,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二人閑來無事,飯后便在書房中對弈。等到半夜,雷成終于前來稟報,說城外十里一處廢棄的破廟里,十多名護衛(wèi)帶著燕凌傾被當場捉??! 紀爾嵐譏笑一聲:“哼,狡兔三窟,也逃不過灰狼的手心!” 雷澤聽她形容自己是灰狼,不由贊道:“紀姑娘威武!” 紀爾嵐瞥他一眼,笑道:“灰狼說的是你們王爺!” 楊戭挑眉看她,問:“那你是什么?” 紀爾嵐‘嘿嘿’一笑,心中暗道:本姑娘當然是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