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爭必然要發(fā)生，兩個超級大國之間必須有個勝負，那么江源必須保證這場無可避免的戰(zhàn)爭要帶給所有人一個完美的結(jié)果，能夠帶給大靖，帶給大靖無數(shù)臣民足夠多的利益，這樣才能在將來，將更多的將士和民眾綁上大靖的戰(zhàn)車，完成他的全部計劃。

    攻打北蠻國甚至徹底占領(lǐng)北蠻國只是龐大計劃的第一步，江源要在這第一步踩下去之前就想到戰(zhàn)爭的所有后果，確定下戰(zhàn)爭的目標才行。

    這一局需要對戰(zhàn)全世界的棋局，只有司徒晟和江源兩個人全盤知曉，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確立下來。雖然不知道能不能依靠他們兩人的一生完成，或是需要之后的幾代人才能實現(xiàn)，可是這盤棋一旦落子，那么整個天下，整個世界都要隨之前進了，誰也休想把它停下來！

    江源閉上了眼睛，仿佛能夠看到未來由鮮血染紅的一條大道。

    為了吏治的清明，司徒晟和江源可以將江南的無數(shù)官吏送上了斷頭臺，以鮮血洗刷江南大地，這才換來了現(xiàn)在青天在上，宇內(nèi)承平的景象。

    為了大靖的繁榮，他們還要繼續(xù)沾染上北蠻的鮮血，茜香國的鮮血，西域諸國的鮮血，全世界的鮮血……江源希望他們能用這些鮮血為大靖的所有人換來美好的未來，永遠的康泰，萬世的太平！

    為此他不惜一切，哪怕萬劫不復，哪怕身入地府，哪怕永世不得超生。他還記得當初除夕刺殺之前，為了這場棋局他甚至能夠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司徒晟，也要保住他們的計劃。他也記得司徒晟愿意犧牲名譽，犧牲司徒家的統(tǒng)治也要完成這個計劃。已經(jīng)付出太多太多的他們絕對不允許北伐失敗，這盤大棋必須有個最好的開局！

    ☆、第八十四章 朝會議御駕要親征兵部令勛貴必從軍

    在新一次的大朝會上，北伐的事宜已然正式通過。在江源和司徒晟聯(lián)合諸位托兒們的一通激勵之下，滿朝的武將們都支持皇帝陛下的北伐之策，其余的大半文臣也是如此贊同的，余下的那么幾個人又怎么能翻得了天呢？與其不同意，被逼著同意，還不如老老實實贊同的好。

    司徒晟在大靖朝中威望極盛，無論文治還是武功，他用鮮血鋪就了自己的威信，就是老皇帝身體康復再站出來和他打擂臺賽都未必能勝，更何況那些零零散散，立場不怎么堅定的臣子呢？他說出來的話，所下的最終決定，群臣根本無法反對，就算想要反對也沒有辦法，皇帝陛下自然有方法讓他們再也開不了口。

    身為權(quán)勢滔天的皇帝，想要封住一個人的嘴再容易不過了。他甚至不用將他抓起來，或者威脅他，只要在朝會上不許他發(fā)言就足夠了。至于這人想在朝會以外發(fā)言，那么隨便，只要不怕御史來告狀，他可以隨便說，且看有沒有人肯聽他的。大不了司徒晟就當沒聽見……

    所謂的朝議只不過是走一下應有的程序，等到程序走完了，滿朝文武無論心里面怎么想，也阻止不了北伐的進行！討伐北蠻國已經(jīng)勢在必行，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夠阻攔北伐的戰(zhàn)爭打響！

    一些文臣一見到北伐難以阻止，立刻轉(zhuǎn)變思路，掉頭阻攔司徒晟御駕親征。

    這方面的理由很好找啊，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嘛，一個該處理朝政的皇帝跑到前線做統(tǒng)帥了，那么國家的政務交給誰？而且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是普通人都懂的道理，那么皇帝陛下怎么能夠以身犯險，親冒矢石呢？

    他們的話剛一說出口，司徒晟就把大手一揮，不是還有太上皇在京城之中嗎？

    眾文臣被皇帝陛下的話語噎得夠嗆。太上皇都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了好不好？每天只能清醒一兩個時辰而已，這種身體能處理朝政嗎？會不會剛一看奏折就駕崩啊……萬一駕崩了，誰負責任啊？

    咳咳，可是他們又不敢這么說出口。

    當初司徒晟登基之時，在江南大案徹底爆發(fā)之前，不少朝臣都打著向太上皇請安的名義，將國事奏折越過了身為皇帝的司徒晟，直接交給了太上皇來處理。當初的太上皇不是一樣臥病在床而且常常昏迷嗎？你們這些臣子還不是一樣讓他來主持朝政？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一事不煩二主了……

    在心里面冷哼了一聲，司徒晟冷淡地對朝臣們說道：“朕的太子已然年長，自可以留在京城監(jiān)理國事要務！”

    在弘祐元年的時候，司徒晟便已下旨，封皇長子司徒燁為太子。如今，司徒燁已經(jīng)年滿十一歲了，或許在現(xiàn)世，這個歲數(shù)還是小學生，可是在靖朝，這個年歲在皇室已經(jīng)不算小了。

    古代有不少皇帝登基的時候都沒到十歲，也沒見朝政怎么混亂，更是出了不少有為的明君。司徒燁這個年紀獨自理政當然不行，不過做個吉祥物放在朝上震懾群臣已經(jīng)足夠了。他倒要看看，有太子留在京中鎮(zhèn)著，還有誰敢亂來！

    司徒晟這些年來一直堅持著提拔人才的策略，留下了一大批心腹之人輔助太子主持朝政，他離開一段時間而已，根本就出不了什么大事。當然，國家重要的大事自然會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往邊疆由他親自下令，可是余下的小事這些輔臣就完全可以處理明白，更何況他的心腹林鈞還留在京城，以他之能，自然能夠輔佐太子鎮(zhèn)住朝堂，壓住那些有小心思的臣子。

    經(jīng)過這三年的時間，林鈞可謂一日三遷，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小的員外郎了。

    借著他當初在江南之地掌過兵權(quán)，算是有過武勛，司徒晟直接將其提拔為吏部的左侍郎，跳過了四品晉級三品的大關(guān)。

    他當初曾經(jīng)輔佐江源在江南之地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數(shù)月之內(nèi)斬官吏首級過千，引得滿朝文武皆驚，令天下之人盡皆動容。等到他入了吏部之后，更是輔佐皇帝陛下大肆整頓吏治，可以上奏折頒布法令之后，更是不時地掀動朝局，干涉國家大事，已然是朝廷之中屈指可數(shù)的大人物了。

    過去那位面團捏的一般的吏部尚書已經(jīng)被司徒晟找了個借口趕回老家吃自己了，林鈞這個左侍郎在吏部絕對是“一手遮天”，若不是他此時的資歷還淺了一些，這個吏部尚書的位置哪里還用空著？

    明面上林鈞不過是吏部的左侍郎，一個正二品的官員而已，可是實際上所有的朝臣心中都清楚，林鈞是司徒晟麾下僅次于江源的心腹之臣。他手中握有司徒晟賜予的金牌令箭，甚至可以調(diào)動九門兵馬甚至京畿大營來鎮(zhèn)壓朝局，有著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司徒晟嫡系派系的官員們自然都愿意聽從他的指揮，而余下的臣子除非是傻子，否則哪敢勾起他的怒火？自己往刀尖上撞嗎？

    有林鈞這樣一個在外人眼中“心狠手辣”，“唯皇帝陛下之命是從”的“酷吏”鎮(zhèn)在京城之中，誰還敢在北伐大戰(zhàn)之時在朝政上惹麻煩？！真的不想活了嗎？這位可是真的敢動刀子的！

    按照先前早已確定好的計劃，戶部已經(jīng)陸續(xù)抽調(diào)糧食、裝運軍備向邊疆戰(zhàn)區(qū)運輸。大量的資源都已經(jīng)在向北疆靠攏，以保證在戰(zhàn)爭發(fā)起前，一切前期準備完全落實。

    戰(zhàn)爭之中，很重要的一個點就是后勤，如果后勤跟不上，很有可能就會導致戰(zhàn)爭的失敗。而隨著戶部的運轉(zhuǎn)，整個大靖都為了這場戰(zhàn)爭全速轉(zhuǎn)動起來，做著最后的準備。

    他們甚至為士兵準備了特制的茶粉，以曬干的橘子皮與茶葉一同磨粉，加入其他的谷物粉末包成小包。食用之時只需要加入熱水就可以沖成糊狀，類似于南方地區(qū)的擂茶，可以祛寒消暑、清火解毒，并且可以提神醒腦及補充干糧所缺乏的維生素，防止士兵出現(xiàn)夜盲和壞血癥?？梢姂舨繙蕚涞某浞?。

    既然戶部已經(jīng)行動了，那么兵部也就跟著行動了起來，各式的公文被騎士們送往各地，參戰(zhàn)的軍隊已經(jīng)開始了集結(jié)。而后，就連勛貴們也收到了兵部的調(diào)令……

    靖朝開國時期流傳至今的制度，凡是勛貴之家，有爵位之人或是準備襲爵之人，只要年齡在十六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在國家發(fā)動戰(zhàn)爭之時都必須自己準備武器糧食隨軍參戰(zhàn)。

    當然，也不是強制必須得去……只不過如果不想去就會立刻削去爵位，且三代以內(nèi)不得為官。當然，因為靖朝首重軍功，沒有斬首之功的繼承人也根本就不許承襲爵位。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勛貴就算想反對也沒用，因為這條制度不是司徒晟規(guī)定的，而是高皇帝立下的強制命令。以高皇帝的脾氣，這條制度直接被放進了大靖律例之中，子孫沿襲不得有誤，誰也不許說不！

    身有明確的實權(quán)官職的勛貴可以借著處理政務的名義得到皇帝頒布的“特赦令”，得以不去戰(zhàn)場參戰(zhàn)，可是沒有官職只有爵位的人就對不起了，無論想不想，都必須去參戰(zhàn)不可。

    當初三藩之亂，連身為文官的大理寺正卿江巖都老老實實去守城門了，就連江寧這個文弱書生還上過城墻，砍下過賊兵的腦袋呢，這兩位當今的國戚都沒搞特殊，別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參戰(zhàn)？真的想被貶為平民嗎？

    自從江南大案以來，勛貴們的日子過的是一天不如一天。雖說他們手中還有一些鋪子作為支撐，可是手中的田地大多都被官府收繳了，哪還有舒服的日子可過？

    失去了土地可不只是失去田租這項收入這么簡單，沒了佃戶他們就沒有了勢力，沒有了勢力還怎么脅迫當?shù)氐墓賳T依附？沒有了官員們的孝敬和依附，做什么都處處不順，過去一封拜帖就能解決的問題，現(xiàn)在直接就被打成違法的范疇了。包攬訴訟這種事直接就要砍頭，這不是立刻就斷了這些勛貴們來錢的路子嗎？就憑那么點店鋪的租子哪里夠他們這些紈绔們花的啊？

    可再怎么不夠花，也沒有哪家勛貴敢冒冒失失站出來挑釁皇帝陛下的。

    江南大案斬首千人，已經(jīng)盡顯司徒晟這位新皇的鐵血和魄力，這個時候誰送上去誰就會死得很慘，大家都還沒活夠呢，誰都不愿意自己把自己送上閻羅殿。因此勛貴們只能安慰著自己，反正世家和他們過得一樣慘，也就沒什么不平衡的了……

    可是現(xiàn)在不平衡的事情出現(xiàn)了，勛貴們猛然發(fā)現(xiàn)世家們不需要上戰(zhàn)場，而他們直接被皇帝陛下綁上戰(zhàn)車了……簡直讓人心里太不平衡了，都是受打壓的勢力，憑什么世家就可以不上戰(zhàn)場??？！

    北伐在即，收到了兵部調(diào)令的勛貴們一個個都愁眉不展。雖說高皇帝開國之初就留下了參戰(zhàn)之令，可是幾十年來需要勛貴們參戰(zhàn)的無非就是三藩作亂時的戰(zhàn)斗而已，就算是三藩作亂，遼國都打倒城根低下了，他們也不過就是上城樓搖旗吶喊一番就算完了?？墒沁@一次卻是不同，這是北伐啊，是要與北蠻人作戰(zhàn)啊，他們這些老爺、少爺哪是北蠻人的對手？

    世家在一邊撇了撇嘴，身在福中不知?！覀兿蛏蠎?zhàn)場爭軍功，掌兵權(quán)還沒機會呢……

    賈府之中，賈赦和賈璉都收到了兵部調(diào)令，他們一個是承爵之人，一個則是將來會襲爵之人，兩個人誰都跑不了，都得去參加這場戰(zhàn)事。

    二房的王夫人還在那里偷樂，心中思量要是這兩個大房的男丁都死在戰(zhàn)場，豈不就輪到寶玉來襲爵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襲爵之人就要上戰(zhàn)場，有斬首之功才行，那豈不是要她的心肝寶玉上戰(zhàn)場？這么一想，她立刻就嚇得縮了回來。

    且不提襲爵能不能輪到他們二房，長子和長孫都活著的情況下就直接把襲爵的心思放到二兒子身上，王夫人也太過異想天開了些……

    賈政到底比她見識多了點兒，這幾年從九品小官當下來，又沒有國公府罩著他，總算也培養(yǎng)出一些眼色了，不至于心高氣傲，自以為是了。

    他很清楚，要是賈赦和賈璉都死在北伐的戰(zhàn)場上，那么賈家的正統(tǒng)嫡支就沒有了子嗣。依照這些年皇帝陛下司徒晟的一貫作風，哪里還會好商好量地讓寶玉來襲爵？賈家必然是個除爵的下場，到時候他們?nèi)铱删褪Я俗詈蟮囊勒塘恕?/br>
    就算賈政看他大哥再怎么不順眼，也絕對不希望他和賈璉死在戰(zhàn)場上，否則他豈不是只剩下一個九品小官的名頭？直接就連勛貴都算不上了，比起皇商薛家來都要更慘。

    至于東府那邊，賈珍和賈蓉也收到了同樣的調(diào)令，這兩個人手底下還不如賈赦那兩下子呢，好歹賈赦曾經(jīng)隨父上過戰(zhàn)場，賈珍就剩下吃喝玩樂的本事了。而且東府之人早就和他們榮國府一支漸行漸遠了，與其指望這對父子，還不如指望賈赦活下來能夠繼續(xù)保佑家族呢。

    賈大老爺狠狠地哭天搶地了一番，還是老老實實地張羅起上戰(zhàn)場的兵器鎧甲來。調(diào)令上寫得明明白白，要他們這些勛貴自備武器戰(zhàn)馬、干糧物品等物，戶部調(diào)集的軍備只負責發(fā)放給正規(guī)軍隊的將士，沒有他們這些勛貴的份兒。

    沒辦法，賈大老爺連忙命人打開倉庫，將丟到最里面，多年不用的鎧甲兵器翻了出來。

    他當初倒是在戰(zhàn)場上混來一些“斬首之功”，但那是他爹賈代善白送到他眼前的功勞。十幾個敵軍兵將被繩索鐵鏈綁成了粽子丟在地上任他宰殺，一刀一個，比殺雞都容易，隨隨便便還沒一炷香呢，就算完成任務了。他倒是上過戰(zhàn)場，可就是在他爹的中軍帳里晃了晃而已，哪里真的參過戰(zhàn)啊……

    賈璉就更加不成樣子了，他老爹好歹還跟著祖父上過戰(zhàn)場呢，也在三藩作亂的時候被迫上過城樓，不管怎么說也是見過賊兵的人?？墒撬?？

    三藩作亂的時候他才十三歲，連上城樓都沒他的份兒?，F(xiàn)在一下子讓他上戰(zhàn)場，連點兒過度的余地都沒有，他都快要嚇得暈過去了好不好……

    長到這么大，他連兵器都沒拿過一下，連馬步都不知道要怎么站，沒開過弓，沒射過箭，充其量就玩過投壺而已，完全就是個架籠提鳥，混吃等死的沒用的膏粱子弟。別說斬首殺人了，他連殺人的場面都不敢看，連死人都沒怎么見過，光是想著腿都軟了，還怎么去北伐啊？

    兩個不同年紀的紈绔子弟磨磨蹭蹭地將祖?zhèn)鞯膬商祖z甲兵器從角落里翻了出來。只見那放在倉庫深處的兩件魚鱗寶甲早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上面還掛著不少粘著飛蛾的蜘蛛網(wǎng)，鐵盔上的帽瓔已經(jīng)被腐壞得七零八落，皮靴更是爛出了好幾個洞?？粗倪€像是傳代的寶甲啊，倒像是剛從土里刨出來的破爛。

    配套的兩把寶劍，鱷魚皮的劍鞘早就沒有了當日的光亮，里面的劍刃還不知怎的布滿了銹跡，稍一觸碰就沾上一手的鐵銹，長槊的木桿也被不知哪里來的老鼠啃得到處都是咬痕，哪怕是賈璉這樣的廢柴都能輕易將其折斷。這兵器還不如破爛的盔甲呢，別說拿著使用了，光是看著就知道已經(jīng)不行了。

    看著搬動寶甲的男仆累得不行，走了沒兩步就呼哧氣喘，賈璉偷偷問了一句賈赦，“老爺，這盔甲得有多重？”

    “大概多半石吧……”賈赦也不怎么確定，他又沒穿過，怎么會記得份量？反正這鎧甲只會比他說出來的更重，絕不會更輕的。

    多半石？！

    賈璉聽到這份量嚇得腿都軟了，不要說騎在馬上揮舞兵器了，光是穿上這鎧甲他估計就動都動不了，這種樣子還打什么仗??？不用敵人殺了他，一副鎧甲就能把他壓得沒氣了……

    要是可以，賈大老爺也不想穿這么重的鎧甲??！可是不穿鎧甲的話，面對擅長騎射的北蠻人豈不是剛一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就要被敵人變成篩子了。這魚鱗甲別的雖不知道效果如何，防范弓箭還是很管用的，至少穿著它能保住性命不是，這時候就別想著舒服了，命最重要啊……

    連著鎧甲、長槊、寶劍加在一起，全副武裝怕是得有一石的份量，這還是賈家父子堅決不算上弓箭的結(jié)果呢，否則算上弓箭估計得更沉。雖說兵器什么的可以掛在馬背上，讓馬來幫忙分擔重量，可是鎧甲總得自己穿著吧，這個馬兒就代勞不了了。光是一個結(jié)實的鐵盔就有十多斤重，這等份量差點沒把賈璉給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