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報復(fù)計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6
溫裴端起酒杯嘗了一大口,滿意道:“好喝!符合我大總攻的style!可愛的酒保哥哥,麻煩再給我來一杯!” “……”沈灼招來侍者給溫裴另要了一盤黑森林蛋糕,將瓷盤推過去,“慢點喝,吃點東西,別醉了?!?/br> 十杯B52轟炸機和龍舌蘭酒擺上了桌,金黃黑三層的酒液上火焰在跳躍,襯得旁邊的干邑杯中的龍舌蘭愈發(fā)冰涼。 “來!沈子,碰,碰一個!祝你,還有你那個勞什子公司,越來越好!”溫裴端著第二杯馬天尼執(zhí)著的要跟碰杯,他的臉上微微帶著點薄紅,手端得倒挺穩(wěn)。 沈灼看他似乎還算清醒,便端了杯龍舌蘭,笑了笑,跟溫裴碰了一下:“嗯,越來越好。” 他用檸檬片滅了B52上的火焰,挑最中間的那杯一飲而盡。 頂層火熱而底層冰涼,冰火兩重天的溫差漫過舌尖,從喉管滑落,無聲無息的進入胃腸。 沈灼頓了頓,又喝了一杯龍舌蘭,味道苦澀中帶著甘美,令人意猶未盡。 沒一會兒,旁邊的溫裴歪歪斜斜的靠過來,他點的第二杯馬天尼還剩一半,黑森林蛋糕也吃了一半,另一半被銀叉戳來戳去,戳得千瘡百孔。 溫裴伸手指了指沈灼面前的B52,興高采烈的大著舌頭道:“哇!那個好看,給,給我來,一杯!” 沈灼伸手把這幾杯酒推遠(yuǎn)了些,又扶起溫裴坐好,伸出一根指頭在他面前搖了搖,無奈道:“溫小裴,你又喝醉了?!?/br> 溫裴伸手撥拉開沈灼的手指,認(rèn)真道:“我,沒醉!” 沈灼把他扶在座位上坐好,又把他身上的衣服捋了捋:“我讓郁臨江過來接你回去?!?/br> 他也是前陣子海選決賽才知道這兩人都同居好久了,溫裴是出了名的宅,宅在哪里都一樣,大學(xué)認(rèn)識的郁臨江,前陣子終于被那家伙連哄帶騙給拐回了家。 溫裴又要伸手去抓沒喝完的那杯酒,被沈灼攔了回來,他很不高興道:“勞資要喝好,回去,攻了他!” “乖,喝醉了就硬不起來了?!?/br> 沈灼順著毛摸,拍了拍溫裴毛茸茸的腦袋,掏出手機給郁臨江去了個電話。 郁臨江很爽快,剛好有個飯局就在附近,說他十分鐘后就到。 溫裴坐著坐著就有些委屈,他喝醉了,抬手把沈灼的手撥拉下去,嘟嘟囔囔道:“郁臨江那個渣渣,本來說今晚陪我吃飯的!結(jié)果竟然爽約了!今晚回去不給他上了……嗚……” 沈灼笑了笑,順了順溫裴的炸毛:“他馬上就來了?!?/br> 郁臨江果然來的挺快,沈灼看著表,果然十分鐘內(nèi),他就從酒吧的門口繞了進來,直直朝吧臺走過來。 他還是一身休閑服,的確像是剛從應(yīng)酬里過來,身上帶著煙味。 “方向感挺好,沒迷路?!鄙蜃瓶淞怂痪?,順便把溫裴交到他懷里,“路上小心點?!?/br> 郁臨江在溫裴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溫裴勉強睜了睜眼睛,又閉上了,很安分的窩在郁臨江懷里打小呼嚕。 “我剛剛在跟蘇家老三吃飯,”郁臨江把溫裴抱在懷里,伸手擋在他眼前幫他遮著酒吧晃人的燈光,“蘇凈丞三叔,你知道嗎?” 沈灼遲疑了下:“他找你做什么?” “他家老資歷退下來了,老大的位置就看今年能不能往上走,老三自然是想幫一把,”郁臨江輕“哼”了一聲,抱起溫裴,“防著點蘇凈丞,最近他家亂,小心他推你出去擋刀子?!?/br> 這句話說得不無道理,蘇凈丞近些年來對他大叔和三叔的幫襯不是一點兩點,要是能扳倒蘇凈丞,簡直是對付蘇家的一個捷徑。 沈灼點了點頭,端了杯酒敬郁臨江:“知道,謝了。” 郁臨江也不多呆,跟沈灼打了個招呼,毫不費力的抱著溫裴從酒吧里走了出去。 來時兩個人,現(xiàn)在又只剩了沈灼一個人。 他和溫裴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和溫裴一起吃溫mama做的午飯,直到現(xiàn)在,溫裴身邊也有了郁臨江。 沈灼其實挺為溫裴高興,他碼字時一悶在家就是幾天,現(xiàn)在有郁臨江看著他,溫mama也能放心。 不過十幾分鐘,B52的熱度已經(jīng)退了干凈,剩下的酒液涼薄的盛在杯中。 沈灼將空杯放在面前,加了半杯轟炸機,又加了半杯龍舌蘭。 兩種雞尾酒混在一起,沒有搖酒壺的加工后,顏色便混雜一氣,顯得渾濁又幽暗。 味道也從不同的兩種口味變成一種既甜又苦,帶著辛辣后勁的酒意。 沈灼喝的很爽,酒保給其他客人調(diào)完酒回來后就看到沈灼趴在吧臺上,面前十個空空的酒杯。 他的眼神依舊清明,卻沒有直起身,見到酒保過來還給他打了個招呼:“嗨?!?/br> 小酒保見過喝醉酒的人多了,沈灼這款的還是第一次見,他試探性的把杯子從吧臺上收回來:“先生,你還好嗎?” 沈灼微笑:“挺好的,再給我來兩杯長島冰茶吧,醒醒酒?!?/br> 酒保:“……先生,等等有人接您回去嗎?” 沈灼似乎沉思了一下,繼續(xù)微笑:“不用,我自己就能回去,不用別人接我。” 酒保:“先生,您能站起來嗎?” “當(dāng)然能了!你看這不是——”沈灼覺得自己被質(zhì)疑了,他不太爽的敲了敲臺面,往起來一站,很快軟著腿又跌回了座位上。 “你等我緩緩?!鄙蜃埔呀?jīng)很久沒嘗過喝醉的滋味了,潛意識里并不認(rèn)為自己是喝醉了,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強調(diào)道,“我不會喝醉的。” “每一個喝醉的人都這樣跟我說的,先生?!本票2恍派蜃频男?,他伸手搖了搖沈灼的胳膊,“剛剛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先生走了嗎?” “他被接回去了啊~”沈灼喝醉了倒是能跟人聊幾句天了,嘴上也松了口,他點了點頭,像是肯定一般道,“他男朋友是個導(dǎo)演,挺好的?!?/br> 燈光幽然,小酒保有那么一瞬間突然從趴著的沈灼身上看到了一種寂寥,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寂寞。 “那要不,您也打個電話找人來接你吧?!毙【票ky得多管了一次閑事,“或者我?guī)湍騻€電話,您有號碼嗎?” 沈灼是真的醉了,他看著小酒保,仔細(xì)揣摩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接著從兜里摸出臺上一丟,面上帶著笑,聲音卻似乎嘆息一般:“找人啊……你看看,沒誰能找的?!?/br> 小酒保下意識伸手把手機接了過來,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人列表好長一串,各種董事總經(jīng)理的名號,他往下翻了翻,還有幾個和最近炒的轟轟烈烈的海選決賽出的幾個新人一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