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前,按住躁動的你_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鬧市有棟樓、渣攻報復(fù)計劃[重生]、重生和情人鬧分手、紅樓之滄海橫流、盛少寵妻100式、魔尊的重生嫡妃、絕色校花的貼身戰(zhàn)兵、盛少撩妻100式、貼身醫(yī)圣、劍道九天
晏禾還想說些什么,轉(zhuǎn)眼就看見自己的前室友A、B、C百年一遇的赤條條來洗澡了,那架勢似乎想走近跟他攀談幾句,隨即住了口,遞了個眼神給錢子昂,又沖了一下身體,目不斜視地走出了浴室。 寢室是四人間,現(xiàn)在只有他、錢子昂和李沐三人。 本來按姓氏字母排,輪不到他們在一個宿舍,然而神通廣大的錢子昂的老哥跟校方打了個招呼,他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室友。 還有一個室友至今未曾謀面,好像生了什么病,要下個月才來。 熄了晚燈,躲過檢查后,晏禾一個人走到了陽臺上。遼闊的天空一片漆黑,月光淡淡灑在地面上,星星卻被烏云掩藏在遙遠的天空。混沌而稀薄的夜空下,晏禾靠著陽臺,不知在想什么。 樓下的梧桐顏色蒼翠,月光從越來越重的灰色云層里照下來,使它顯現(xiàn)出透亮的顏色。 晏禾呆呆的望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幾小時后,它在童話般易碎的藍天下,在劇烈的清晨的陽光下,明亮溫暖,閃閃發(fā)光的樣子。 腦子里驀然蹦出科比的一句“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嗎?” 晏禾在心里回了一個“NO”,心想自己可以一個人在一中這個破陽臺上夜來非到凌晨四點。 人家在洛杉磯,自己在一中宿舍的陽臺。 晏禾笑了笑,心想什么時候自己成了江蘇的狀元,在記者采訪他的時候,也裝X的來一句“你見過凌晨4點的一中陽臺嗎”。 爬到自己床上的時候,錢子昂已經(jīng)打起了輕微的呼嚕,一看手表,都已經(jīng)凌晨1點了。 他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一閉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顧澤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低聲在他耳邊說“你有野心嗎?” 你愿意安于現(xiàn)狀嗎? 你有野心嗎? 第4章 【師生情】咸魚四次翻身 星期一是晴天,從星期二到星期五都在下著連綿不斷的小雨。大課間不用跑cao是好事,可是星期二和星期四的體育課也涼了。 本來晏禾與錢子昂還打算征戰(zhàn)球場,好不容易能有兩節(jié)名正言順可以打球的課,就這么沒了。 在國際一中,課間、中午去cao場打球,也是要被處分的。 下雨天的體育課不是劃水,晏禾再強調(diào)一遍,不是劃水,是泡澡。他們又高又黑,人稱“石狗”的體育老師,給他們看了兩節(jié)課他在新疆旅游的照片。 這兩個45分鐘讓晏禾受益匪淺,因為他睡了兩節(jié)課。 今天已經(jīng)星期六了,明天就可以放3小時。錢子昂一早就規(guī)劃起了對明天3個小時的行程安排,晏禾仍舊興趣央央。 高中放假時間和初中不同。 高一與高二,兩個禮拜放一次周末(星期六與星期日,并且星期日下午)。 而不放周末的每個禮拜,在星期日這天,會給學(xué)生3個小時,從中午11:4515:00的放風(fēng)時間,可以離開國際一中監(jiān)獄,也可以留在寢室午睡、學(xué)習(xí)。 簡稱“3個小時”。 聽起來跟探監(jiān)差不多。 下午數(shù)學(xué)課上課鈴響了沒一會兒,李沐趁著顧澤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板書的瞬間,賊頭賊腦的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晏禾遞了張紙條。 上書歪歪扭扭幾個大字:明天3小時,KID新開的鬼屋,約嗎? KID是離國際一中最大的一家商場,距離非常近,打車5分鐘,步行15分鐘。 晏禾看了眼在講臺前認真講題的男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在紙條上寫了“NO”,然后遞給了同桌錢子昂。 自從上次之后,顧澤沒有再找他,他也沒有去找顧澤。他知道,顧澤在等他的答案。 他不笨,他能明白顧澤所說的“云端”與“野心”的意思,也懂得這幾個字的分量。 他只是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缺少勇氣,缺少逃離安逸、掙脫束縛、打破現(xiàn)狀的勇氣。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學(xué)習(xí)這個惡魔前堅持兩年,而一旦中途放棄,還不如從未開始。不免做了一回哈姆雷特,在To be,or,notbe之間,猶豫不決。 正想著,又飛來一張紙:晏校長,吃飯嗎? 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晏禾懷著看戲者的心情回了兩字“吃啊”,又傳去了表面坐姿端正,實際捏搓著雞蛋的李沐那兒。 最近黃鬼子一到中午,就搬了張椅子在坐在小竹林的幽深處,看見有學(xué)生走進來,就抓。一逮一個準。 而中午的食堂,男生的餐桌就像打仗,一桌八個人,總有幾個是班級里著名的“掠食者”。 巧了,和晏禾一個餐桌的“掠食者”因為成績太差,像熊大熊二一樣被安排在了教室前排的講臺兩側(cè),中午一下課,總能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 晏禾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離正門最遠的位置,教室的后門放了個書架,被堵起來了,所以每每他和錢子昂總不能吃飽。 李沐又是個弱不禁風(fēng),跑步拼不過他們的。 如今,雞蛋餅被查封,下午第一節(jié)課剛上課,晏禾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李沐收到信息,低頭鬼鬼祟祟的在書包翻了一陣,讓同桌傳來了一個什么東西,方方正正的,紅紅的,還有點大。 □□還是磚頭?晏禾打了個哈欠,等傳到了他的手里,他瞬間肅然坐正,心頭涌上了一股對恩人的崇高敬意。 他給李沐豎了個大拇指,李沐回了一個飛吻。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