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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真上前,拼命壓低聲音,卻壓不住笑容:“回來了!郊外探查的人來稟告,說是見到了烏達的身影,一共兩人,騎著馬往城內(nèi)來,應(yīng)當就是宋大人他們!” 李琛吸一口氣又吐出來。 嘴角一動,先露出一個笑模樣來。 片刻后,李琛靜了靜,起身去往大牢深處。 在場官員盡數(shù)跟上。 荔王仍舊躺在破敗床榻上,見到來人,勉強抬起了一些脖子,手舉起來又放下,最后緊緊抓住了床邊支棱出來的破敗木板。 李琛看了一會兒,掃一眼周圍人,“許灼?!?/br> “臣在,”許灼上前兩步,彎下腰,“皇上。” “還要多久?”李琛問。 許灼進去扒開荔王眼皮看看,出來答復(fù)道:“快了,最遲明日上午,必定沒氣了?!?/br> “李琛……”荔王憋的臉紅脖子粗,艱難喘著粗氣,“你……你……” 眾人冷眼旁觀,誰都不敢多說一句。 李琛垂眼看著他瀕死模樣,煩躁的心情一下子沾了上風。 整個人煩躁無比的呼出一口氣。 “這藥慢性,有沒有什么別的藥,吃下去就能立刻暴斃?”他問。 荔王驚恐看著他,“……你……你敢!” 許灼心想一夜一日都等過來了,為什么這會兒突然著急了? 他嘴里仍舊道:“有,不過死因能查得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的這個,雖然慢一些,一旦人死了,任誰也查不出來怎么死的,最是好用?!?/br> 李琛點點頭,還未說話,荔王登時瘋狂掙扎起來。 他臥床多日,肌rou無力,只憋的渾身漲紫,顫抖不停。 李琛挑眉看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么。 許灼卻開了口,順著他提議道:“既然都是死,比不得直接灌他一壺鶴頂紅,就說是自盡的,也無不可?!?/br> 意思是,光明正大弄死他得了,就算事后查出來,但是在場誰又敢說一個不字呢? 這建議昨日池尚書已經(jīng)提過,皇上未置可否,最后定了下點慢性藥,要荔王慢慢死,死的自然一些。 誰都不知道他此時為何突然發(fā)難,又嫌死的太慢了。 許灼一直掙扎在求生的邊緣,運氣不佳,時運不好,什么好事都輪不到他。 好不容易等到太后賞識,但是半路殺出來個荔王,攪合了他的差事。 他自住在刑部看顧荔王父子,太后也沒派人來救,顯然是已經(jīng)準備將他這顆棋子放棄了。 許灼郁郁不得志中,又不甘心,于是破罐子破摔,也豁出去了。 “有毒的藥喝下去,若不救治都一個結(jié)局,都是死,區(qū)別只在于死的輕松還是死的艱難,”他盡力鎮(zhèn)定,克制住因為害怕而發(fā)抖僵硬的雙腿,“荔王謀權(quán)篡位,又口出不敬,若是死的太輕松了,豈不是便宜了他?!?/br> 閆真看著他,覺得他膽量長了不少。 他轉(zhuǎn)眼一看李琛,卻發(fā)現(xiàn)他神情肅穆,看著許灼的眼中并沒有什么不快或是殺意。 閆真不禁再次打量起許灼此人來。 發(fā)覺他長得真的好看。 不同與一般的好看,乃是陽光俊朗。 即便身處幽暗的牢房,邊角的燈光昏黃虛弱,但是仍舊難掩他分明的五官,還有泛著朦朧暖光的側(cè)臉皮膚。 閆真心中咯噔一聲,想到了宋春景。 他飛快的轉(zhuǎn)頭去看李琛,李琛喉嚨一動,眼神仍舊鎖定在許灼身上沒有拉回,道:“說的好。” 第104章 “那這動手的人選,誰來呢?”李琛又問。 許灼微微低著頭,頭發(fā)略微散亂,但并不影響整體舒朗俊逸的長相,心說:我一介太醫(yī),明面上殺人這種臟污事,總也輪不到我吧? 但是李琛還等在一旁,于是他謹慎的回答:“下官愿意為皇上分憂。” 何厚琮同侍郎面面相覷,池尚書上前一步,“刑部之內(nèi)無數(shù)‘熟手’,今夜值班的就有兩人,”他伸手一指最后頭的兩個膀大腰圓的別刀侍衛(wèi),“無論如何,輪不到你一個太醫(yī)插手?!?/br> 許灼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面前人神情不動,喜怒不辨,他心中打著鼓,將頭低的更低了些,“皇上定吧?!?/br> 池尚書對著李琛行禮一拜,“皇上!” 李琛看著他,帶著些有趣意味,說:“有什么打緊?!?/br> 他下頜略微一抬,點了點許灼,“就你來?!?/br> 許灼心中打定主意,覺得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他當初雖然是聽從太后吩咐對太上皇下的手,但是謀害帝王乃是不爭的事實。 李琛這些日子不知在忙碌些什么,雖然還沒有來得及處死他,恐怕也是沒來得及而已。 他被扔在這里吃的不好睡得不好,還要遭受刑部大小官員的排擠,已經(jīng)快要被逼瘋了。 又唯恐李琛哪天想起來自己參與過奪權(quán)之爭,立刻要了自己的命,這難得的能表忠心的活命機會一出現(xiàn),立刻緊緊抓住。 他干脆利索的起身,走進了牢房。 荔王驚恐的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來,雙眼驚恐凸起,臉色醬成了豬肝樣,想指著他叫罵,一張嘴,卻覺得連呼吸都費勁。 胸膛里憋悶的難受。 許灼進去掃視一眼,看到了擺放在床頭處的‘老三樣’。 白綾整齊疊放在最左邊,匕首已經(jīng)拔去鞘,折射著冷光躺在最右邊,中間是一瓶圓度細頸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