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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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見自己胳膊大腿等的淤青,那張臉才像要滴血似的,紫紅得嚇人,張惜花又仔細(xì)察看了身子的其他地方,發(fā)覺都有大大小小的痕跡,她趕緊扯過被子蓋住身體,也不知道娘親有無進(jìn)來過?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要不要做人了呢? 她的里衣是穿在身上的,張惜花猜測應(yīng)該是丈夫幫忙穿戴的,可是她身體|底下卻沒有穿里褲,幫女人家穿衣褲的事沒有男人會做得出罷?張惜花想明白了,卻是頭腦發(fā)脹,感覺既羞愧卻又有點甜絲絲的。 重新穿戴一遍,張惜花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見堂屋里只有meimei在剝豆子,張荷花聽到腳步聲,抬頭道:“姐你起來了啊?” “嗯?!睆埾Щ挠行┬奶摚銌柕溃骸暗锬??”想了下,她還是問了何生在干什么,“你姐夫呢?” “哦……他們一塊去田間了?!睆埡苫ɡL了音,手上不停,一邊又道:“娘見你沒起床,不讓我們?nèi)ソ行涯悖屛易鲋形绲娘埵?,姐夫說下午再走也不遲,于是跟著爹爹和哥哥一塊去田間勞作了。” 張荷花已經(jīng)十一歲,早已經(jīng)能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事物,而張祈升十三歲,算大半個勞動力了,現(xiàn)下時常跟著爹爹做活。而張祈源只六歲,爹娘偶爾放任他在村子里跟同齡小孩玩樂,不過這孩子從小由張惜花帶大,亦是個懂事乖巧的小人兒。 張祈源常常會跟在爹娘哥哥jiejie后面,能做多少活便做多少活計。 聽聞娘親不讓meimei去叫醒自己,張惜花鬧了個大紅臉,也不跟meimei多講話了,獨自跑到水缸里打了一盆水,使勁洗刷了幾遍臉龐,這才沒覺得臉皮發(fā)燙。 為什么總要鬧出這樣的笑話?上次在婆家被婆婆叫醒,這次在娘家又被娘親撞見,張惜花本來就臉皮子薄,這會兒心里懊惱了千萬遍,自然何生這個始作俑者也被埋怨上了。 估摸著已經(jīng)是巳時了,張惜花收拾好心緒,出來幫meimei的忙,她攬過了飯食的制作,張荷花就能騰開手去打理雞舍、豬舍,把牲畜積累了幾天的糞便弄出來,挑到專門堆肥的糞坑里面。下一季種糧食就靠這些土肥了。 張家沒有打水井,飲用洗菜等用水時,可以去村子里公用的水井那兒挑回來,不過若只是洗衣洗菜,也可以到河邊去洗。 家里水缸的水都是滿上的,她打算去河邊洗算了,張惜花把今天中午要煮來吃的蔬菜都用竹籃裝起來,至于娘親的草藥,就另外放在一個籃子里,待會兒洗凈后,她來煎藥。 河邊離著張家只需走上一刻鐘不到,村里特意修繕了石階,方便村民洗刷。她來到時,那里已經(jīng)有了五六個人。 張惜花給幾位嬸子和姑娘打了招呼。這幾人亦很熱心的找張惜花閑聊,話語里免不了打聽她新嫁娘的生活如不如意。 “惜花,今早上出門撞見你爹跟一個后生走在一起,那是你漢子罷?”劉嬸子與蔡氏關(guān)系還可以,這時候就直接發(fā)問。 張惜花低聲回道:“是他。” 劉嬸子打趣道:“你漢子模樣著實不錯!看著那身板子是很能做活的樣子。” 丈夫每日都在田間勞作,他確實很能做活,即便很辛苦也不會吭一聲。就像個老黃牛似的,張惜花想到這比喻撲哧一聲樂了。 劉嬸子笑道:“做了人家小媳婦,才剛想了什么好事呢?說出來大家一起樂一樂?” “沒……”張惜花慌張的說,想要說點什么岔開話題,一時倒是舌頭打結(jié)了,便尷尬的笑笑道:“哪里有什么樂的,嬸子少拿我玩笑……” “嘖嘖……”劉嬸子砸吧了下嘴巴,用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瞅了幾遍張惜花,直把她看得垂低了頭。劉嬸子這才好笑道:“羞個什么勁兒,等你到嬸子這把年紀(jì),啥都放開了,就沒啥好羞的啦。” “哎呦……人家還是個小娘子呢,哪里跟你這個皮粗rou糙什么渾話都能玩笑的人比較?”另外一婦人聽了,幫張惜花打圓場,又笑道:“這里還有好幾個未嫁姑娘呢,你可別說些葷話,你這老婆子就別逮著人惜花打趣了?!?/br> 張惜花默默的洗著菜,也不知該怎么去答話。她不是那種嘴皮子很利索的人,很少跟村子里的婦人閑話。 ☆、第13章 在河邊洗了菜,回到家時再從水缸里倒點水過一遍,就可以放心的煮來吃。她速度很快,沒幾分鐘就洗完了,正提著籃子準(zhǔn)備家去時,又隱約聽得兩個姑娘小聲說了幾句話。 “沒嫁給阿元,她日子也很好過啊……” “虧得阿元為她傷透了心,轉(zhuǎn)身就嫁人。這種女人幸好阿元沒娶她!” “別讓她聽到,阿蘭你跟阿元定了親,就別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阿元這么好的男兒,只有你才配的上。” “你可別糊弄我……”那叫阿蘭的姑娘低聲笑罵道。 另一少女趕緊道:“這是我心頭的話?!?/br> 張惜花腳步一頓,須臾還是邁開了步子往家里走。她相信時間會把任何的流言風(fēng)語戳破,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趁著熬粥的空擋,張惜花又在灶臺的下面支開了一個小的燒火架子,是專門給蔡氏煎藥用的,放好適量的水在瓦罐內(nèi),從灶臺里面扒拉出燃燒的柴火。這樣小火煎著,到中午時就能熬到剛好一碗水的分量。 煮好了飯菜,張惜花打發(fā)了最小的弟弟張祈源去喊爹娘他們家來吃飯。 吃完飯后,得回去,丈夫上午在外面做了活,一定又出了一身汗,想到這個,張惜花在灶臺上燒了一鍋熱水。 姐妹倆剛擺好碗筷,在田間勞作的幾個人就回到來。 張惜花見何生背著鋤頭,手里提著木桶,便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木桶,兩人對視一眼,莫名的都從對方眼里窺見了一點子尷尬。 張惜花還是輕聲問道:“灶里燒了有熱水,你是想吃了再洗,還是吃完再洗一遍身子?” 何生道:“吃完再洗罷。” 如今人都在堂屋等著吃飯,若是他去洗澡,少不得岳父岳母、大小舅子和小姨子都得等著他洗完再吃飯。 何生不是這般不知禮數(shù)的人。 張惜花道:“嗯,我給你備好換洗衣裳在洗漱房里。” 兩人就這么不尷不尬的說完,何生走到飯桌前坐下,張惜花給家里人各自裝好粥,分別遞給他們,才端起自己的碗。 張家如今只吃中、晚兩餐飯,一大早就開始餓著肚子,到這時候都餓得很,大家只顧著扒飯,也不大說話。 吃完飯后,正是烈日當(dāng)空時,為了防止中暑,農(nóng)家都不會選擇這個時間外出干活。歇息了幾刻鐘,何生去了洗漱。 張大福與蔡氏俱都只在堂屋的藤椅上歇著,張惜花趁著這個空擋,仔細(xì)的給娘親和爹爹把了脈,爹爹身體沒大礙,蔡氏雖然這段時間沒有按時辰服藥,不過她的身子依然好轉(zhuǎn)了不少。 她調(diào)整了一下藥方,吩咐家里人道:“爹,娘的身子近來調(diào)整得不錯,你日后在山里看著這幾種草藥都收家來。” 張大福道:“大丫頭放心,我省的?!?/br> 然后,她又對張荷花道:“荷花你還按那些時辰熬藥?!?/br> 張荷花道:“嗯,我知道了?!?/br> 自從家里大姐磨著郎中學(xué)了點醫(yī)術(shù)后,張家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交給張惜花看,很快就會治好,故而大家對她交代的話,都很認(rèn)真執(zhí)行。 今次回了娘家,還不定啥時候能再回來一次。張惜花把各種需要囑咐的,確認(rèn)自己沒有遺漏,這才放心。 張祈源是自小由大姐帶著,看這架勢,以為大姐很快就要走,整個人撲過去抱住張惜花的大腿,嚷嚷道:“大姐!大姐!我不讓你走。” 他年紀(jì)小,雖然家人里已經(jīng)給他普及了什么叫嫁人,嫁人后就不再一起住一起吃飯了,也不會再逗他玩耍。 他還是不想接受! 離開大姐的這么些天,張祈福很想念她,見張惜花不答應(yīng),癟著嘴巴就要哭出來。 張惜花摸摸小弟弟柔軟的頭發(fā),笑著道:“祈源,你在家里乖乖聽話。” 張祈源眨巴著淚汪汪的眼睛,企圖引起大姐軟化態(tài)度。 張惜花故意板起臉,擰眉道:“你若哭泣,我就不高興了?!?/br> 張祈源無法,只得癟著嘴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后來張祈升見弟弟實在不像話,就把他抱下去,帶著他午睡去了。 蔡氏趁著何生還在洗漱的空擋,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只臘兔子包裹好,裝在籃子里面,對大女兒道:“這是你爹在你出門的第二日就進(jìn)山打的野兔子,娘給臘干了,就等著你回門時帶家去吃。” 張惜花心中一暖,道:“嗯,我曉得了,我會燒好了給公爹婆婆做下酒菜。” 張家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作回禮,張大福只能去山上撞運氣,幸好打到了兩只兔子,做成干貨拿去送禮也較為體面。 正午日頭毒辣,晚些回去都不遲,故而蔡氏讓女兒女婿先睡個午覺再趕路,她怕倆人睡醒后自己和張大福都出去干活了,就先把要交代的說清楚。 何生昨晚亦未睡好,回到房間,褪去衣裳上了床,便對張惜花道:“你也一起睡一會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