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小媳婦_分節(jié)閱讀_11
張惜花也覺無奈,便道:“那藥煎得久了會失了藥性。娘你記得罷?!边@次回來,她偷偷把蔡氏出嫁前晚塞給她的荷包拿了家來,這次從衣間里掏出來,道:“婆家用不上這些,娘你拿去,多買些粗糧存放在家里,聽阿生和我公爹的意思,這天氣還有得旱,現(xiàn)在舍不得買糧,過段時間,糧食價格會更高?!?/br> 蔡氏哪里肯接,給了女兒作陪嫁的銀錢,豈有又收回的禮?閨女嫁在別村,本就人生地不熟了,不能沒有一點防身的錢,于是她倔強道:“娘不接?!?/br> 張惜花也不想再跟母親理論,直接把錢給了meimei張荷花,叮囑道:“荷花,你收著,趕明兒就讓爹爹去鎮(zhèn)上買些便宜的陳糧家來。”陳糧便宜,這時候也沒能力挑揀。 眼見自家的鍋子里面米粒愈發(fā)稀少,水越放越多,好幾個夜晚生生餓醒了,張荷花明白jiejie的意思,聽話的接過了錢。 蔡氏作勢要去搶,被張荷花靈活的躲過去。蔡氏指著大女兒的鼻子,顫抖著手好一會兒才頹然的垂下,卻什么也沒再說了。 張惜花心里難受,接下來便沉默的支開鍋子烙餅。 她烙出來的餅子,溫度掌握的恰好,沒有一個餅子會烤焦,餅的表皮全部是金黃焦脆,看著都很想吃一口,這最后一道餅弄好,幾個人就把準備的飯食端去了堂屋。 一道粥、一碟子餅,幾道素菜,還有蛋花湯,并一道紅燒鯇魚,鯇魚其實就是草魚,當?shù)厝朔Q為鯇魚,是村子里面有魚塘的人家飼養(yǎng)的,這一條個頭有兩斤多,刨開成兩半,紅燒一半,清蒸一半,這樣,張家飯桌上招待女婿的食物,就不會顯得很簡陋。 在何家亦是這般吃些簡單食物,何生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厭惡的表情,張大福與蔡氏見了,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張家飯桌上沒有啥說話的習(xí)慣,何生亦是話少的人,一桌子的人只沉默的咀嚼著食物,張惜花偶爾為丈夫夾一道離著他遠的菜,見大弟和小弟夾了魚顧不得挑刺就往嘴巴里面塞,還是出聲道:“祈升、祈源你兩個慢點,小心魚刺?!?/br> 好些時日沒有吃過像樣的飯菜了,兩個男孩子忍不住就狼吞虎咽,得了訓(xùn)斥手上也只緩慢一點點而已。 張惜花心情頗為沉重,弟弟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卻每天只能吃個半飽…… 吃完飯蔡氏不再讓張惜花幫手做家務(wù),打發(fā)她去洗漱,張惜花不跟家里人執(zhí)拗,也是怕丈夫在家里呆得不自在,便依言去洗身子。 天空布滿繁星,月光很亮,本不讓蔡氏點油燈,但她還是在閨女房間里點了桐油燈,昏黃的燈光照耀下,何生整個人顯得愈加俊朗,蔡氏心里對這女婿滿意的點點頭,便道:“阿生你早些歇息罷?!?/br> 何生道:“岳母也早歇息。” 等蔡氏走出房門,何生呼了一口氣,他實在不適應(yīng)被人客氣的對待。自從棄了讀書后,便很少與昔日同窗聯(lián)絡(luò),日日只埋在土里跟莊稼打交道。不過,岳父一家都是知理人,難怪教養(yǎng)出的姑娘懂事又懂理。 這是何生成親這么多日來,第一次正式在心里坦白了自己對媳婦的一些認知。 張惜花推門進入時,見何生還未上床,疑惑道:“你不睡嗎?” 入了夜,蚊子就開始活動,這房間剛熏過蚊子也還是有漏網(wǎng)之魚,她耳邊都能聽到嗡嗡的吵鬧聲,坐在蚊帳外,不被叮咬才怪。 何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這才動手解開衣服,因在外家,他只除去了外裳,還穿著里衣,張惜花把他脫下的衣服擺放好,跟著上了床。 夫妻倆相顧無言,各自躺在一旁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何生一動不動,張惜花倒是翻轉(zhuǎn)了幾次身子,內(nèi)心糾結(jié)了一會兒,才低聲對丈夫道:“我把出嫁時父母留的壓箱錢給娘了……” 雖然這錢她完全可以自己作主,只還是有些擔(dān)心丈夫聽了會惱怒,忐忑的原因便是她一早就打定了主意,也沒事先與他通個氣。 這種先斬后奏的做法,始終令人不齒。 何生沒有出聲,張惜花以為他生氣了,心里惴惴不安,過得一會兒,才聽得何生的聲音,“你自己作主即可?!?/br> 語氣沒什么起伏,也窺探不出他的心理活動。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張惜花沉悶的‘嗯’了一聲,她懷著雜亂的思緒好容易才睡著,也不知睡了有多久,許只是一刻鐘,又驀地驚醒過來。 她坐起來,輕輕的幫丈夫掖了被子,這時何生動了一下,張惜花馬上停下手里的動作,透過幽幽的月光,看清楚丈夫是睜著眼睛的。 張惜花松開床被,柔聲問:“你睡不著嗎?” ☆、第12章 張惜花松開床被,柔聲問:“你睡不著嗎?” 何生難得紅了臉,好在夜色中根本看不到他的窘迫,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有些認床,在陌生的床上根本睡不著。 以前在鎮(zhèn)上學(xué)塾求學(xué)時,他花了好大精力才習(xí)慣了那張小床。為此沒少被同窗恥笑,弄得他原本不大開朗的人,愈發(fā)不愛與旁人講話了。 何生的聲音很低沉:“是有些入不了睡?!?/br> 張惜花想也許松散一下肌rou會容易入睡?就輕聲問他道:“你可要我?guī)湍闳嗄髸荷碜訂???/br> 自從上次幫丈夫推肩揉背過后,已經(jīng)過了好多個日子,何生沒有主動提及,張惜花見他早早睡了,便也沒再提起過。 認床是對陌生環(huán)境的不適應(yīng),因此精神保持著集中,可以嘗試按壓一下身體,達到放松神經(jīng)的目的,許就可以令人睡著。 漆黑中,何生點頭道:“好?!?/br> 上次被媳婦敲打過身體后,第二天精神真的好了很多,疲勞都緩解了不少,這樣的行為何生很喜歡,只他說不出口,所以也一直期望媳婦能主動提及。 “你先背著躺好吧。”張惜花道,見丈夫還穿著里衣,又羞答答的說:“你還需脫去里衣,待會兒若是出汗容易感到悶熱。” 張惜花伸手到半空中停下來,丈夫一覽無余的胸膛和脊背她已經(jīng)見過好多次,可每一次都令她心里顫抖。 這種顫抖不是害怕,是一種既期待又怕被拒絕等等復(fù)雜的滋味涌起來的悸動,張惜花撫摸了下自己發(fā)燙的臉,小心的挪到何生的旁邊。 何生已經(jīng)褪下了里衣,只著了里褲。張惜花便捏著拳頭輕輕捶下去…… “可加大點勁頭?!焙紊粷M意妻子這蚊蟲叮咬一般的力度,出口道。 丈夫從小腿到胳膊全身上下都是結(jié)實的rou,張惜花拳頭捶下去,好似捶在床板上似的,她加了力度捶,后面見丈夫身子放松了,就改捶為揉,累了就停歇一下。 一直蹲在一側(cè),始終感覺使不上勁兒,張惜花先是試探性的把身體貼近對方,何生沒有阻止,就整個人攀附到他身上。 何生渾身激靈一動,被妻子這樣,整個人感覺很奇怪,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好像突然被投擲了一顆小石塊,泛起一圈圈漣漪。 何生越來越緊張,簡直快壓抑不住心跳聲。 張惜花毫無所覺,只奇怪明明丈夫身子越來越放松,怎么這會兒突然又僵了呢? 她思索間手上卻沒停止,何生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張惜花的小胳膊,場面僵了一小會兒,何生自己翻轉(zhuǎn)過身體…… 兩人面對面,她臉色不由自主變得緋紅,心坎某一處好像被點燃了一般,激流閃電似的撞擊了心靈。借著月光,兩人無聲的注意著對方的眼睛…… 何生喉嚨滾動了一圈,想說點什么,一時找不到適當?shù)脑~組,可他身不由心。 張惜花紅著臉,還是慢慢從丈夫身上爬下去,之后,她安靜無聲的解開了自己衣裳上的衣扣,并慢慢褪下了里褲。 未著寸縷的她俯身靠近丈夫,貼著何生的身體就不再動了。 這種事,在張惜花認知中,主動權(quán)向來都是握在男人手里,一定得男人先動…… 皎潔的月色,他清楚的瞧見媳婦閉上了眼睛,她的肌膚本就細膩,這會兒,就更像精心烹飪后的大餐,等待他享用。 何生決定順從自己的*,既然她已是自己的妻,夫妻間這些事本來就尋常,何必要忍耐呢? 他伸出雙手摟過媳婦嬌弱的身子,往日都是直接進入主題,因才剛被連連刺激,他發(fā)覺放緩一下節(jié)奏,那感覺亦十分之好。 憑著直覺,他胡亂摸了一會兒,腦子里面突然想到在田間干活時,鄰田的王大壯總調(diào)戲說自己的媳婦一定嫩得能掐出水。 這滋味,這話果然不是戲言。 何生心里一沉,他怎么會與那等無賴一般想法? 好幾次她困倦極了,眼看就要睡著,又被何生的沒控制好力道驚醒,張惜花都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辰睡著的,她記得自己似乎還起來洗了個澡? 再睜眼,天光已經(jīng)大亮…… 刺眼的陽光透過木窗照射到眼里,張惜花微微瞇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時候?怎么又在自己未嫁前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