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_分節(jié)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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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白行至顏珣面前, 顏珣以為蕭月白會抱他,未料想, 卻聽得蕭月白輕斥道:“殿下,已過白露, 天氣轉涼,你只穿褻衣,便坐在床榻邊, 若是染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聞言, 顏珣委委屈屈地瞧了眼蕭月白, 便垂下首去, 只露出一點雪白的后頸。 “躺好。”蕭月白扯過厚實的棉被蓋在顏珣身上, 才上了床榻, 躺在顏珣身側。 顏珣鉆進了棉被里頭,縮成一團, 一語不發(fā)。 蕭月白將手探入棉被內,輕輕地拍了拍顏珣蜷縮的背脊,軟著聲音道:“殿下, 適才是我說得重了,你切勿怪罪。” 顏珣不理會他,反是爬到了床榻的另一側,仍是縮成一團。 蕭月白嘆息一聲,也鉆入棉被之中,一面向著顏珣爬去,一面暗笑自己的舉止幼稚萬分。 棉被密不透光,倆人盡數落入了黑暗之中,棉被之中空間狹小,待蕭月白爬至顏珣面前,倆人的吐息都纏到了一處,霎時好似隔絕了天地,旁的俗塵凡物盡數消失殆盡了,只余下對方真切地存在著。 蕭月白抬手摸索到顏珣的背脊,柔聲道:“殿下,你勿要鬧別扭了,早些歇息罷。” 顏珣抱著雙膝,臉埋在了膝上,任由蕭月白撫摸著背脊,片刻后,他又忽地將蕭月白撲倒在床榻之上,接著,他扯開棉被,望著身下的蕭月白,吸了下鼻子道:“先生,你又欺負我,我父皇與母妃不理我,我皇兄欺負我,連你也欺負我,我這生辰過得著實可憐?!?/br> 蕭月白被顏珣壓在身下,倆人皆只穿了輕薄的褻衣,此時倆人肢體相貼,雖隔著褻衣,但顏珣的體溫卻不斷放肆地熨帖過來,連顏珣肌膚都仿若能透過兩層薄薄的軟緞子直接磨蹭了上來,蕭月白情不自禁地在腦中描摹著顏珣肌膚的紋理,綺念頓生,他凝了凝神,好容易才道:“殿下,要我如何做才能開懷?” 顏珣往蕭月白心口拱了拱,悶聲道:“我要將先生藏起來,不許旁人看到先生半點?!?/br> 此言擲地有聲,蕭月白一時震住了,須臾之后,他顫著唇瓣問道:“殿下,為甚么不許旁人看到我半點?” 顏珣隔著一層軟緞子,輕咬了口蕭月白心口的嫩rou,又抬首望住蕭月白的一雙桃花眼道:“我不喜歡皇兄看先生的眼神,更怕皇兄又欺負先生?!?/br> 蕭月白試探著問道:“殿下,你喜歡我么?” 顏珣頷首答道:“嗯,我喜歡先生?!?/br> 蕭月白翻過身去,反將顏珣壓在身下,又將一指覆到顏珣唇上,輕輕地擦過,而后緊張地問道:“我倘若要吻殿下,殿下可會拒絕?” “吻?”顏珣從未被人吻過唇瓣,稍稍一怔,羽睫輕顫,黝黑的雙目望住蕭月白,唇瓣登時有些發(fā)緊,“好罷。” 蕭月白垂下首去,覆上顏珣的唇瓣,他已許久未這般親近過顏珣了,顏珣尚且年幼,唇瓣柔軟得如同他愛吃的椰汁千層糕似的,他一思及此,鼻尖便仿若聞到了椰香,他的舌尖有意識地破開自己緊闔的唇縫,循著椰香而去,欲要探入顏珣的口腔中攪弄一番,但一見到顏珣以純真的眼神望著自己,他頓覺自己污穢不堪,遂將顏珣松開了去。 顏珣見蕭月白神情肅然,怯生生地問道:“吻我令先生不適么?” 蕭月白不答反問:“方才的吻如何,殿下可覺得不悅?” 顏珣搖了搖首:“不會不悅?!?/br> 蕭月白望住顏珣,聲音略略有些沙?。骸暗钕?,請你閉上眼去?!?/br> 顏珣一閉眼,唇瓣又是一熱,他一動不動,只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了蕭月白的腰身。 一吻畢,蕭月白松開顏珣,下得床榻,笑道:“殿下,你適才在宴席中還未吃飽罷?我為你炒一盤長壽面來可好?” 顏珣聲若蚊吶地道:“這十四年來,除卻宮中御廚,還從未有人親手為我炒過長壽面。” 因顏珣聲音極輕,蕭月白未曾聽清,方要開口問詢,顏珣卻是撒嬌道:“好罷,但我要先生喂我吃?!?/br> 蕭月白伸出一指點了下顏珣的額頭,縱容地道:“勞殿下稍待?!?/br> 蕭月白披上一件外衫,便出了門去,又將門合得嚴實了,以免夜風竄入。 蕭月白此前已吩咐陸子昭買了炊具,并將食材備齊。他一進庖廚,便煮了一鍋開水,又將長壽面下了,并用一根竹箸攪拌,避免面條黏在一處,待水再次沸騰,他將長壽面撈起來,瀝干,轉而去切咸菜、rou絲,然后打了兩只雞蛋,再然后,他將咸菜、rou絲、雞蛋在油鍋中炒熟,再倒入面,一同翻炒。 他將長壽面盛入一青花盤中,又取了一副竹箸,便端著回了顏珣的臥房。 蕭月白走后,顏珣坐在床榻上,以手指摩挲著自己適才被蕭月白吻過的唇瓣,心下莫名悸動,半晌,才乖乖地蓋著棉被,躺了下來。 聽得推門聲,他忍住從棉被之中蹦跳起來的沖動,只坐起身來,朝蕭月白道:“先生,好香。” 聽得此言,蕭月白心生愕然,下一瞬,才反應過來,顏珣指的并非是他這個人好香,而是指他手中端著的長壽面好香,登時不由有些發(fā)窘。 蕭月白行至床榻前,在床榻邊緣坐了,夾了一些長壽面送到顏珣唇邊道:“吃罷?!?/br> 顏珣張口,探出嫣紅的舌尖來,將長壽面卷入口中,含含糊糊地道:“好吃?!?/br> 一口長壽面咽下,顏珣微微張著口,對蕭月白道:“先生,我還要吃。” 蕭月白又喂了顏珣一口長壽面,直到將一盤子的長壽面全數喂予顏珣吃了,顏珣才舔了舔唇瓣道:“先生,我飽了?!?/br> 蕭月白適才為嘗咸淡,已嘗過這長壽面的味道了,平心而論,這味道著實爾爾,但見顏珣吃得歡快,滿足感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顏珣的唇上尚且沾著一些油星,蕭月白盯著這一雙唇瓣,微微發(fā)怔,不久前,他吻了這一雙唇,雖不過是單純的唇瓣貼合,全然不涉及欲念,但于他而言已是彌足珍貴,顏珣既愿意讓他親吻,便必然對他懷有情愛上的好感。 顏珣覺察到蕭月白在走神,故意以油膩的唇瓣擦過蕭月白的面頰,末了,落在蕭月白的唇上,一觸便退。 蕭月白直覺唇瓣一熱,回過神來,取了一張錦帕將顏珣的唇瓣以及自己的面頰、唇瓣擦拭干凈,又將空了的青花盤、竹箸放在桌案上,便上了床榻,抱著顏珣睡了。 顏珣將面頰覆在蕭月白心口,有意無意地蹭了下藏于褻衣下包裹著心臟的那片肌膚,良久又歉然道:“先生,我知曉方才你是關心我,才斥責于我,我不過是想讓你哄我,故而才作出一副生氣的模樣罷了?!?/br> 顏珣自小未被人疼愛過,才這般愛撒嬌罷。 蕭月白心口陡地一疼,猶如被一只利爪肆意抓揉似的,他將顏珣抱得更緊了些,嘆息著道:“殿下,你無須致歉,你要如何便如何,我定會縱著你?!?/br> 顏珣低喃著道:“先生……” 顏珣堪堪喚了他一聲,便不往下言了,蕭月白耐心等了片刻,卻聞得顏珣均勻的呼吸聲,這顏珣竟是睡了過去。 蕭月白失笑一聲,亦沉入了睡夢之中。 次日,蕭月白醒來之時,卻見顏珣背對著他坐在桌案前,不知在做些甚么。 他起身走近了些,見顏珣執(zhí)著一支狼毫,筆鋒縱橫,白雪的宣紙上盡是昨日顏玙是如何欺辱自己的,可謂是字字泣淚。 蕭月白莞爾笑道:“還望殿下為我做主?!?/br> 顏珣回首蹭了蹭蕭月白的腰腹,淡淡地道:“我上書于父皇乃是想借表姐之勢掀起些波瀾,還望能將皇兄覆滅了去,不過趙家又豈會容皇兄失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