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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行人在線閱讀 - 行人_第20章

行人_第20章

    宿醉模糊了昨晚那個床伴的面容,有一陣子沒這么荒唐過了,陶然后知后覺地開始慶幸,還好錢包手機都在,對方甚至神奇地替他收拾過衣物。西裝雖然皺巴巴,但居然還掛起來了。

    挺好,田螺姑娘總比順手牽羊好。

    頭疼和心跳攪和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難受,我需要布洛芬。陶然一邊這么想著,一邊草草往自己臉上潑了兩把冷水。找到房卡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兩張早餐券都原封不動地放著,他倒也不意外。一聲不吭自己走之前,還知道整理別人衣服的人,當然也不會貪這一頓酒店的飯了。

    看來就算喝得不少,自己的眼光也沒太離譜。

    這個滑稽的念頭支撐著陶然退房,打車,渾渾噩噩回到家里,一頭栽倒在自己床上。但隨之而來的另一個認知,讓他覺得可能布洛芬都拯救不了今天的頭痛了。

    說到底,昨晚會弄成這樣,還是因為見了周喆。心可以狠下來,對自己和別人都是,但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時隔十二個小時,陶然無比佩服自己,竟真能對沒得到過的初戀說得出一個“不”字。心口朱砂痣,床頭白月光,這是誰都逃不過的情結(jié)。

    周喆談不上朱砂痣,更不是白月光,他就是陶然回憶里的一把刀,戳進去就沒拔出來過。經(jīng)年累月,跟傷口長在了一起,不碰已是最大毅力,不痛就純屬瞎扯了。

    在床上歇了一會兒,礙于頭痛,陶然不得不爬起來把早飯和藥一起吃了,然后陷進沙發(fā)里,開始研究錢包里的一張小紙條。

    難得手機沒電,剛才的打車錢是用現(xiàn)金付的。這一拿錢包才發(fā)現(xiàn),銀行卡里夾著他沒見過的一張紙,還十分懷舊地折成了一個挺復(fù)雜的方形。太久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他當時就沒胡亂去拆。

    小心地打開藏在中間的折角,那是一張裁過的酒店的便簽紙,上面就一句話,“拿走一張你錢包里的名片,幸會,希望有緣再見”。

    要命,田螺姑娘還不如順手牽羊。這今后要是真“有緣再見”了,還不知道會是多大的麻煩。

    陶然拿著紙怔了很久,越看越煩躁,默默地又把這筆賬算到了周喆這個掃把星頭上。從大一算到現(xiàn)在,超過十年的時光里,每一件跟他周喆有關(guān)的事情,最后倒霉的都是陶然。

    吳越吟的電話進來的時候,陶然仍沉浸在一個人的默哀里,一聲“喂”過后才恍然想起,今天上午他答應(yīng)了陪她去給孩子選鋼琴,順便把自己的授業(yè)恩師引薦給她。

    “陶然,你感冒了?聲音有點怪啊?!?/br>
    “沒有沒有,老板你一會兒多等我一下,或者我們晚半個小時見吧,我睡過頭了,估計要遲到?!?/br>
    那頭的聲音頓時多了幾分笑意:“還叫老板?我早就不是你老板了。”

    陶然也笑了:“不叫老板,難道叫吳老師?算了吧,我都習慣了?!?/br>
    “好好,隨你。我就是打來想問問你,今天要不要我?guī)殞氁黄饋恚窟x琴需要他自己來看嗎?鐘老師要見他嗎?”

    六七歲能懂什么,況且他一想到小孩兒就頭大:“不用了吧,你要是把他帶著了,那不成了我們逼著鐘老師非答應(yīng)不可么。嗯好,那我晚半小時到。鐘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你也有,如果你們先到了,你就跟他先認識一下吧?!?/br>
    吳越吟故意裝了回嚴肅:“不像話。工作日從來沒見你遲到過,周六怎么就換了個人?!?/br>
    陶然哪里不懂怎么哄她,立刻放低姿態(tài):“你們先坐下喝杯咖啡,一會兒結(jié)賬我來。如果老板有時間賞光,午飯我也包了?!?/br>
    吳越吟果然笑著掛了電話。

    一路緊趕慢趕,找地方停車又花了挺長時間,陶然本來就是時間觀念很強的人,這一波折騰直接讓他焦慮了。

    正忙著倒車進車位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以為是吳越吟這個急性子來催了,看都不看就接通:“不好意思,我快到了……”

    那邊像是噎了一下,慢慢地說:“陶然,是我?!?/br>
    周喆。

    站在一旁等著收停車費的大爺走過來敲車窗了,陶然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莫名其妙地踩了一腳剎車,還半天沒動。

    “你等我一下,我在停車?!?/br>
    周喆的嗓音聽上去柔軟得不可思議:“好,不著急,你慢慢來?!?/br>
    陶然心里猝不及防地陷下去一塊,對甜蜜和痛苦最初的記憶翻涌而來,遮天蔽日。以前的周喆總在愛和不敢愛之間徘徊不定,陶然曾在凌晨接過好幾個類似的電話,每次他都是這樣的聲線,總讓陶然覺得他是剛哭過。

    這失控的感覺超出了他的處理能力,以至于拿著手機走出了五十米,他才找到一個恰當?shù)膽B(tài)度繼續(xù)說下去。

    “好了,你說吧?!?/br>
    “昨天是我過分了,對不起。我只想再問你一句話,我們……還是朋友嗎?”

    沉默。惆悵的,繾綣的,兩處茫茫皆不見的沉默。

    周喆用如影隨形的呼吸聲維系著這個沒頭沒腦的對話,直到陶然輕聲回答他:“是?!?/br>
    “我會在這里定居,我可以繼續(xù)跟你有來往嗎?”

    “可以?!?/br>
    “那好,不打擾你跟朋友見面了,再見。”

    “再見。”

    陶然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已經(jīng)黑掉的手機屏幕,然后主動撥了電話出去,跟吳越吟報備,他車停得比較遠,會盡快趕到。

    鐘老師是快六十的人了,陶然是他早年啟蒙的最后一個業(yè)余學生,這幾年聽說他又愿意做啟蒙老師了,陶然還感慨過一回返璞歸真。專業(yè)和業(yè)余學生的水平何止天壤之別,與其說教學,不如說啟蒙是一種普及音樂的慈善事業(yè)。

    吳越吟背對門口坐著,陶然走進咖啡館,首先對上了鐘老師的視線,習慣性地微微鞠了一躬:“老師好?!?/br>
    吳越吟回頭正撞見他的恭敬,心里對這個風度卓然的鋼琴老師更是尊敬,不由笑道:“我們陶經(jīng)理多清高的人……鐘老師,你可教了個好學生?!?/br>
    “好什么,資質(zhì)尚可,其心可嘉吧?!?/br>
    陶然只好訕笑:“您也給我留點面子?!?/br>
    鐘老師的目光還是那么銳利,在他手指上劃過一遍,這才露出一點笑意:“不錯,還在彈琴。”

    “像我這樣平庸的業(yè)余學生,到現(xiàn)在還在彈琴,是不是很少見?”

    “行了,哪有你這樣自夸的。雖然少見,但我也認識幾個。就這幾個里,還有彈得比你好的。”

    陶然作勢一拱手:“學生慚愧,只好舉薦小朋友給老師賠罪了?!?/br>
    鐘老師十分光風霽月地叫他不用客氣,然后直接問他:“陶然,你還沒有跟我說過,為什么堅持要我?guī)н@位吳女士家的孩子?要說耐心,我可沒多少自信。如果你們想先試一試孩子的能力,我也可以先介紹我的學生來教。”

    “我見過這孩子,確實是有些天分。”陶然正色道:“現(xiàn)在還沒到上學的年紀,無師自通學會了吹口哨,不少流行歌的旋律都能自己順下來。而且也能靜得下心,家里買了個小電子琴,我看他一個人坐著能擺弄兩個多小時,飯點到了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