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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鏑率領(lǐng)東海水軍兩師,將穎海城圍了個水泄不通,但有擅自出入城者,一律殺無赦。 名曰控制疫情。 老穎國公蘇淮大怒,當(dāng)即一封折子送上了帝都,不成想,折子還沒送出去,蘇府的家將在城門外十里被水師提督姜鏑以擅自出城有違禁令的名義親手射殺—— 儼然是藥材不得入,人不得出。 控制疫情是假,困死穎海是真。 所幸昌州總督連松成的一支嫡系駐軍就在穎海以北的寧昌二州邊界,聽聞消息后,副將謝嶙即刻派人四百里加急傳信帝都,自己則連夜出發(fā)去了南山——蘇朗手里有浮云地紀(jì)。 疫情險惡,調(diào)軍令符在姜鏑的手里,又有昌州幾大世家的聯(lián)名請愿,即便東海水軍先斬后奏圍困穎海,最后恐怕也是無可厚非。 而非外敵入侵非流匪作亂,謝嶙無令出兵等同謀反,只要謝嶙敢,東海水軍當(dāng)即就能與之開戰(zhàn)。姜鏑就是算準(zhǔn)了他毫無辦法,等一來一回帝都做出反應(yīng),以黃斑疫的傳播速度,已經(jīng)足夠蔓延半個穎海了。 是夜,瀾江北岸的定康城,敬王凌熠與定國公世子周敏才在瞭望塔上并肩而立,烈烈江風(fēng)夾雜著細(xì)雨迎面而來,暗衛(wèi)放輕了腳步走到二人身后,單膝跪地恭敬道:“殿下,世子,流言已經(jīng)派人在云昌宛三州散布出去了?!?/br> 周敏才側(cè)頭看向敬王:“殿下,這出進(jìn)退兩難如何?” “妙極?!本赐鯘M意地點點頭,唇角勾著愉悅的笑:“眼下流言四起,芮何思‘無奈之下’先斬后奏,既是民心所向,也得到了昌州諸多世家的支持,誰也挑不出他什么錯來。凌燁若想控制疫情,那就不僅不能問罪東海水軍,甚至還得順勢而為繼續(xù)封鎖穎海。而舍不得穎海,就是在放任黃斑疫肆意傳染,不把昌州千萬百姓的命放在心上。” 他舒心至極地長嘆一聲:“要民心,就得寒了穎海的心;要穎海,就得失昌州民心,本王倒想看看他怎么選。” 周敏才聞言會心一笑,伸出手接了一捧夜雨:“天助殿下,這場大雨下得正好,瀾江南堤炸得正好,如今疫情來勢洶洶,橫豎穎海蘇氏我們是得不到的,那就讓他毀了最為合適?!?/br> 趁著他們談話稍歇,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又適時稟道:“殿下,昌州總督副將謝嶙啟程去了南山,似乎是去找蘇朗的,咱們的人一路跟著,敢問殿下可要阻攔?” “是想請?zhí)熳觿Φ陌??!本赐跣牟辉谘傻厍笍椬呱砩系挠曛?,嗤笑道:“不用,讓他去,說不定凌燁下旨命東海水軍繼續(xù)封鎖穎海,圣旨到了下邊,具體怎么個封法不就是我們說了算了么,到時候好戲就徹底開場了?!?/br> 周敏才思索片刻,忽然皺眉問了句:“可若是蘇朗來了,葉星琿也一定會在,漓山畢竟是個變數(shù),他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還不好說,殿下不擔(dān)心疫情萬一真被他們控制住了……” 敬王卻打斷了他的話,輕蔑地勾起唇角:“你太小看王妃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瘟疫,就算是東都境主和漓山東君親至,也一樣是束手無策。別人不知道,你們定康周氏還不清楚么,漓山上一任掌門葉云岐不就是死在硯溪鐘氏手里的嗎?”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里是勢在必得的瘋狂和肆意:“無論凌燁怎么選,穎海最后都會被瘟疫徹底毀滅。區(qū)別只是穎海蘇氏這條臂膀是他自己狠下心放棄,還是這場瘟疫幫他折。疫情不絕,所有的選擇到最后都會是同樣的結(jié)果——為帝者昏庸無道,這才引得天降災(zāi)厄,本王起兵是順天而為?!?/br> 周敏才終于放下心來:“北狄十三部動手牽制住了朔州鐵騎,東瀛海軍在等我們的信號夜襲宜崇,連松成已死,東海水軍到手,加上云宛二州,就讓這天翻他一翻?!?/br> 敬王點頭道:“等不日動兵開戰(zhàn),定康就是首當(dāng)其沖的戰(zhàn)場,本王不會虧待你們的,今日舍一座定康城,來日本王還你們?nèi)?,穎海那塊地以后會姓周?!?/br> “謝殿下?!敝苊舨盼⑽⑿Φ溃骸澳蔷拖茸屘K朗親眼看著,他們蘇氏的地望是怎么毀的。” “對了”,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饒有興趣地轉(zhuǎn)過身來吩咐暗衛(wèi):“等蘇朗到了穎海,派人再去給他送幅瀾江洪波的畫,我想看他哭。” 作者有話說: 看這名字,秦友方,姜鏑(敵),很好辨認(rèn)了!都是一帶而過的哈~ 那什么,下章看蘇朗哭嗎哈哈哈哈哈哈! 第95章 遲來 寧州夏季最烈的雨似乎都集中到了這兩日,暴雨傾盆而下,即使身著蓑衣,蘇朗、葉星琿、謝嶙一行人還是被雨淋了個徹底,雨霧模糊視線,眼前這條通往穎海城方向的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 謝嶙將東海水軍圍困穎海的消息帶到南山,不過半個時辰,蘇朗一行便迅速踏上了歸途。然而這次似乎注定是穎海的劫數(shù),雨勢大如傾水,遠(yuǎn)路難行,他們?nèi)找辜娉?,一直到第三日拂曉時分,都尚未能出寧州邊界。 可穎海已經(jīng)等不起了。 敬王是鐵了心要折下穎海,江錦城暗衛(wèi)傳信姜鏑務(wù)必攔截穎國公府的所有暗衛(wèi)和家將,阻斷穎海通往四方的路,不準(zhǔn)任何人出入穎海城,更不能讓穎國公府自己傳信去帝都請旨。而昌州州牧芮何思那封添油加醋的陳情請罪折子正快馬加鞭送往帝都。 重重戒嚴(yán)之下,穎國公府從九州各地藥行調(diào)來的所有藥材悉數(shù)被東海水軍扣下,在敬王妃鐘儀筠適時地送來了一則藥方后,姜鏑做足了滴水不漏的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