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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朗在大寶身上絕不會承認自己的偏見,甚至開始睜眼說瞎話:“它本來吃得就多,家里都要被它吃窮了?!?/br> 窮,星琿捏著信箋,在心里仔細品了品這個字,穎海窮,其他地方可能都得去討飯。 蘇朗對上星琿閑涼涼的眼神,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在蘇大寶頭上扣的這頂鍋有點太大了,輕咳一聲轉了話風:“等以后事情了了,大寶的小貓崽出生,我們抱一只回帝都養(yǎng),讓它跟你姓好不好?” 星琿靠在他肩上,抬眼望著漫天星河,故意扯回了他剛才扣給蘇大寶的那頂大黑鍋,笑著問他:“你不是說家里都要被吃窮了嗎?” 蘇朗順著星琿的目光抬頭看去,不禁也笑出聲:“窮是窮了點,但小黃魚還是吃得起的?!?/br> 眾星羅列夜明深,巖點孤燈月未沉。 這是他們在南山的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寧靜祥和的夜晚,每寸光陰都分外值得珍惜。 作者有話說: 我好像還沒發(fā)過刀……? 第81章 轉機 清和長公主是在翌日午時醒來的。 照顧公主的女尼差人過來通報的時候,蘇朗和星琿正在太后下榻的那間禪院里查探。 當日在禪房里遇害的,不只鐘太后,還有太后身邊服侍的嬤嬤宮女以及值守在院內的近衛(wèi)禁軍,除了天子近衛(wèi)明昱不知所蹤以外,無一幸免。 天子影衛(wèi)在趕到南山的第一時間已經收殮查驗了所有的尸首。那場火并沒有來得及將一切焚燒殆盡,尸首大多還保留著他們死前原有的樣貌。所有的近衛(wèi)禁軍身體上都沒有任何打斗反抗所留下的傷痕,全都是一刀斃命,臉上甚至連明顯的表情都尋不到,就像是站著不動任人宰割一樣。 影衛(wèi)說,是氣勁封xue在前,長劍割喉在后,從劍痕上看,確實有可能是明昱的那把皓空凝碧留下的。 星琿聽完,抬眸對上蘇朗的視線,皺著眉搖了搖頭。 此次護衛(wèi)太后來南山的天子近衛(wèi),全都是武英殿以一當十的一流高手,治住一兩名近衛(wèi)也并不是沒有可能,但能讓他們全都來不及察覺和反抗,必須是一瞬間治住他們所有人。 不要說明昱尚且還是合道,就連他們兩個歸一境都不敢說自己能有這樣的本事。能做到這般地步的,只能是明昱背后的那位。 蘇朗此前還只是懷疑,但無端來到南山的清和長公主,消失無蹤的天子近衛(wèi)明昱,沒能反抗半分的禁軍近衛(wèi),死前驚恐萬狀的太后貼身嬤嬤,種種蛛絲馬跡最終都在指向一個人——千雍境主燕折翡。 若動手的是她,那想必敬王已經知曉了太后出事的消息,把太后的棺槨帶去穎海是不可能了。 一直守在禪院外的侍衛(wèi)這時匆匆走了進來,清和長公主已經醒了。 蘇朗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焚毀的禪院,對影衛(wèi)道:“不必派人守著了,放南山的人過來修繕就是?!?/br> 影衛(wèi)略有幾分不解,但想著蘇朗手里的浮云地紀,還是依言點了點頭。 禪院外站著此次護衛(wèi)鐘太后來南山禮佛的其他皇城禁軍和天子近衛(wèi),如今太后被人暗殺,于南山意外崩逝,說他們戴罪之身都是輕的,哪怕稱為將死之人也不為過。 蘇朗停下腳步,目光在他們身上逐一掃過,最后落在護衛(wèi)統(tǒng)領身上,忽然開口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此番來南山,是護衛(wèi)清和長公主禮佛。天子近衛(wèi)明昱包藏禍心,以下犯上,刺殺公主,殘害同僚,陛下已經知曉了此事,過幾日帝都就會下來他的通緝令。爾等護衛(wèi)公主不力,等回了帝都再行問罪。” 護衛(wèi)統(tǒng)領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蘇朗這句沒來由的話是什么意思,半只腳已經踏進了閻王殿,卻在蘇朗一言之間又回了春,護衛(wèi)統(tǒng)領差點沒忍住眼中濕意,赤紅著眼眶朝蘇朗抱拳稱是,身后的禁軍近衛(wèi)也紛紛跟著行禮。 蘇朗臉上表情卻還是淡淡的,垂眸看著護衛(wèi)統(tǒng)領,半晌又冷聲重復了一句:“記住了,是護衛(wèi)清和長公主。諸位在帝都待久了,禍從口出的道理不是不懂,一個人說錯一個字,其他的人都要跟著遭殃,陛下只給你們所有人一次機會?!?/br> 他不等他們再次回應,便和星琿朝清和長公主處抬腳走了過去。 蘇朗平日里很少會露出上位者的冷肅,星琿側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敲敲他懸在腰間的那把浮云地紀,低聲問:“你先斬后奏,不怕陛下問責?雖說有公主在,但我原以為他們還是會死?!?/br> 蘇朗搖了搖頭,臉上方才的冷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溫聲道:“不會,天子近衛(wèi)里有好些是世家子弟,不能輕易抹殺,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些人若忽然都出了事,反而會引起諸多世家的懷疑。太后意外崩逝,他們本來死罪難逃,如今卻給了他們一次機會,只要想活,就沒人敢泄露半分。我方才又特意敲打了一番,不擔心會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命?!?/br> 星琿不禁望天感嘆了一句:“一把刀一塊糖,心深似海啊。” 蘇朗聽了這話,臉上也沒什么不愉,只拉住星琿停下腳步,見四下沒什么人,忽然傾身過去在星琿唇上淺淺地啄了一口,笑著問他:“甜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人…… 星琿的臉驀地紅了,轉身就想往前走。 蘇朗卻仍拉著他站在原地,見他不答,又覆上去親了親,這次卻不是一觸即離,反而撬開他唇齒故意輾轉流連,將方寸之地全染上自己的氣息,而后卻斂了笑意,神情嚴肅,一本正經地又問了一遍,儼然是一副不答就不讓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