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仙界的和平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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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談不知多久,忽然聽到遠(yuǎn)遠(yuǎn)傳來別峰悠揚的鐘聲,楊仙樂望了望窗外道:“你師叔今晚不回來,瀟兒卻不知怎么,到這個時候還不見人影。” 方淮笑道:“或許是給人拉著幫忙去了?!?/br> 方淮和余瀟都是太白宮的第五代弟子,他們在這一代中也都算年紀(jì)小的,同輩中有年紀(jì)大的,已經(jīng)修煉三四百年,弟子也收了十來個了。 太白宮雖然廣收門徒,但對弟子的教習(xí)卻毫不放松,免得出去讓人笑太白宮人雖多,卻是濫竽充數(shù)。弟子們每日早上卯時一刻就要到經(jīng)筵閣聽講道,隨后琴棋書畫四課,是為了陶冶心性。練道是個很玄乎的東西,修煉的過程中修為是基礎(chǔ),但心境沒跟上,仍舊無法向上一層。甚至有很多在修煉中走火入魔的例子,都是心境不過關(guān)。 最后也是最主要的,就是修煉,和法術(shù)的學(xué)習(xí),修士有很多種類,劍修,氣修,丹修等等,對應(yīng)劍術(shù),內(nèi)功,丹爐種種……就不贅述了。 方淮雖然靈根駁雜資質(zhì)下乘,六年來連筑基都沒到,不過倒是讀了一堆的道經(jīng)。他身為首席真?zhèn)鞯茏樱芾黹T內(nèi)事務(wù),又在經(jīng)筵閣等處為輩分低的弟子們講經(jīng),在門內(nèi)聲望漸漸高了起來,有些比他輩分高的四代弟子,見了他也都客客氣氣以禮相讓。 只可惜。人人都這么說,偏偏不得天道垂青,與仙途無緣。 可惜?方淮一點不覺得可惜,他覺得他的現(xiàn)狀挺好的,勤勤懇懇為同門服務(wù),要是哪天主角真的黑化,看在兩人一塊長大,他又“老實本分”的份上,也不會追著要他小命的。 嗯,這點他對主角還是頗有信心,畢竟書里的方淮那么陰主角,主角最后也沒有親手殺了他,原因就是他母親李持盈向主角求情。李持盈對主角的父母和主角自己都曾多般照顧,偏偏養(yǎng)出了個想修仙想昏了頭的兒子。 雖然被主角放走之后,“方淮”的下場也凄慘無比——他素來愛惜羽毛、注重名聲,是個妥妥的衣冠禽獸,最后光鮮的表面被人撕開,萬人唾罵,潦倒落魄,父母為他而死,就更無人庇護(hù)他,這樣的下場,還不如死了干凈。 所以主角也是想到這點,才干脆放了他。 方淮和楊仙樂又坐了一會兒,第二聲鐘響,他對楊仙樂笑道:“不如我去把他找回來,您在這兒等著?!?/br> 楊仙樂點點頭道:“好吧?!?/br> 方淮于是起身,腳邊趴了許久的白虎跟著站起來,楊仙樂笑著摸摸它的腦袋,從袖中摸出一顆靈石喂給它。 白虎立刻來了精神,將靈石叼走。它是靈獸,自然不和一般的老虎一樣愛吃rou,而是喜歡吸收靈石中的靈氣。 方淮道:“叔母別慣著它了。每日喂它的靈石也夠多了?!?/br> 楊仙樂笑道:“你這白虎長大了,仍舊有些憨頭憨腦的,不顯兇相,到底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方淮黑線,難道他長得很憨頭憨腦? 楊仙樂把他送到院門口,目送他騎上青騾走遠(yuǎn)了,才回到屋里。 余瀟今日回去晚了,卻不是因為有人找他幫忙。他不是方淮,即便資質(zhì)低下,仍舊長了張神仙般俊美的臉,引得人多想親近。他那張臉,和他魔女之子的身份,注定了遭人冷眼和排擠。 不過上一世他是被迫,這一世卻是他有意為之,獨來獨往,他才能不被打擾地?zé)捤墓Ψā?/br> 六年前來到碧山時,他突破第四層已經(jīng)兩年之久,從第四層起,每一層耗費的時辰和精力都會不斷翻倍,所以到第五層他練了八年。 這兩天正是他臨近突破的時候,今天在竹林僻靜處凝神練功,醒來時卻已經(jīng)晚了。 余瀟走出竹林,捻起法決,便要隨手招來一只白鶴飛回明鏡峰。白鶴甫一落地,忽然身旁傳來一聲嗤笑:“喲,我們的天才,這是神功大成,打算飛升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 又響起兩三個人的大笑聲,余瀟看去,卻是幾個同輩的弟子,論理他該叫一聲師兄。 為首之人道:“余師弟,何必如此拼命呢?我聽說你這疤就算修到化神期也恢復(fù)不了,哈哈,憑你這張疤臉,就算刻苦修煉到化神期,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余瀟臉上沒什么表情,被他如此嘲諷,眉毛都沒動一下。 又一人道:“師哥,你就隨他吧,他臉上那么嚇人一道疤,躲進(jìn)深山老林里修煉,咱們眼不見為凈?!?/br> “哼?!睘槭椎娜松锨耙徊剑粗翢o所動的余瀟,戲謔道:“余師弟既整日待在明鏡峰,可有對著那面石鏡好好看過自己的臉?” “萬師兄從沒去過明鏡峰,說起話來倒好像親眼見過似的。” 余瀟沒說話,反倒是他身后一個人影慢慢走出來,正是來找余瀟的方淮。 那幾個人一見方淮,礙于他首席真?zhèn)鞯纳矸?,還是有所避忌,唯獨那為首的“萬師兄”腰桿依舊硬得很:“方師弟,雖然你是首席真?zhèn)?,管理門中俗務(wù),可也管不了我做師兄的幾句話吧?” 這話說的,方淮管的是“俗務(wù)”,好像他立馬就登仙似的。 方淮笑瞇瞇道:“余師弟受損的不過是皮囊,可有人一顆嫉妒之心,比起疤痕來還要丑陋千百倍。真是可悲可嘆?!?/br> 萬師兄臉色一變,冷哼道:“方師弟堂堂首席真?zhèn)?,偏偏要跟這魔女生的疤臉混在一起,真是自甘墮落?!?/br> 方淮仍舊微笑道:“大家都是太白宮的弟子,師兄一口一個疤臉,未免有失口德。傳出去,讓人聽見笑話?!?/br> “傳出去?傳到哪里去?倒是咱們太白宮收容一個魔女,已經(jīng)遠(yuǎn)近聞名,將來這疤臉出了碧山,讓人看見太白宮弟子的儀容如此丑陋,才真是丟人現(xiàn)眼!” 方淮嘴角一抽,心想旁友我是在幫你啊,你惹了這個災(zāi)星,將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就這么不通透呢? 算了,這大概就是每本X點小說必配的角色——炮灰甲吧。 方淮也不跟他多費口舌,回頭道:“阿瀟,咱們走吧,叔母還在家等著你呢?!?/br> 他叫慣了“阿瀟”,入門之后,也沒改過來,當(dāng)著別人的面叫,倒是透出一股不尋常的親昵。 姓萬的在他們身后高聲道:“我方才說錯了,你倒不是孤家寡人,還有咱們的首席大弟子陪著你呢!可惜卻是個瞎子!不過瞎子倒好,看不見你那張疤臉!” 方淮腳步一頓,很好——年輕人,你不光惹了災(zāi)星,你還惹了我。 不過此人敢如此叫囂,也是因為后臺頗硬,方淮要打擊報復(fù),也得找個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這樣的機(jī)會多得是,不急這一時。 他微微側(cè)頭,想知道余瀟會有什么反應(yīng),察覺到對方也看過來。不知為什么,方淮總覺得那平靜的外表之下像藏著什么,而他們相處六年,他從沒看透過。 但對于余瀟這樣的身世和境遇,很多事情藏在心里不表露出來,太正常了。 方淮這樣想著,余瀟捻決又招來一只白鶴,正要跨上去。身后的萬炮灰見他們不理會自己,作死地又高聲道:“魔女生的孽障!一個魔女,也不知用的什么狐媚妖yin的法子,把余真人勾得神魂顛倒……” 方淮心里一驚,已察覺不妙,忙回頭道:“阿瀟……” 但身旁已空無一人,數(shù)丈之外,余瀟已經(jīng)掐住姓萬的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余瀟握著對方的脖子,如同鷹爪鉗在野兔身上,那人窒息痛苦之間,對上他的眼瞳,只覺得里面一股股漆黑的不明物涌動纏結(jié),好像陷入一個恐怖的深淵中,無比冰冷,無比黑暗—— 余瀟慢慢收緊了手掌,對方的臉青筋凸起,一股貼近了細(xì)看才能發(fā)覺的黑氣四處爬動,兩眼泛白,已陷入半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