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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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行受了重傷,血嘩啦啦流了滿身,一旁押運的官兵隨便瞧了一眼,也沒在意,直接將他拎著扔在了押送糧草的車上,一路滴著血出了城。 犯了大罪流放的人,死在路上的不計其數(shù),押運的官兵也早就習(xí)慣了。 就這么行了一個時辰,車上一個膽小的官兵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君景行的鼻息,嚇了一跳,連忙喊道:“大人!大人,這人沒氣了!” 前方駕車的官兵隨意道:“第一次押送罪犯吧,別這么大驚小怪,別看我們現(xiàn)在押送了幾十個人,但是能真正活到邊疆封地的又能有幾個?習(xí)慣就好,沒氣了就把他扔下去,別浪費地方……嘖,還挺沉的?!?/br> 小官兵被嚇得小臉蒼白,看著君景行的死灰的臉龐,雙手合十默念了一遍“南無阿彌陀佛”,才抖著手將君景行給掀翻了下去。 車還在行駛中,重傷中的君景行被直直扔了下去,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才緩緩?fù)A讼聛怼?/br> 也正因為這一下,因為假死藥而產(chǎn)生的閉氣才被瞬間沖破,讓他活了回來。 饒是這樣,他還是流了太多血,險些沒撐下去。 歲晏聽得驚魂動魄,坐在榻上擁著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 君景行聳聳肩:“也就這樣了,反正很簡單?!?/br> 歲晏:“……”所以說到底哪里簡單了? 歲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道:“你是出了城才得救了,那墨黥之刑呢?你沒受?” 君景行愣了一下,眸子輕輕垂了下來。 歲晏直覺自己說錯了話,道:“我好像問太多了?!?/br> 君景行卻笑了笑,道:“沒什么?!?/br> 他撩起袖子在燒得guntang的炭盆上懸置了片刻,直到布料一陣guntang后才輕輕拿著在自己的左臉處擦了擦。 君景行的臉龐原本白皙一片,但是隨著他的動作,那片白皙越發(fā)有些詭異,等到他放下袖子后,露出臉上一處墨色的印記——那是牢獄中給流放之人刺在臉上的印記。 印記上似乎被人劃了好幾道,瞧不見是什么字。 君景行甩了甩袖子上的胭粉,笑得眸子彎彎:“看,我還會易容呢。” 他笑得這么溫和,仿佛經(jīng)歷過這些悲慘苦難的并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君景行:我 殺 我 自 己。 第19章 旨意 歲晏體弱,被君景行按著灌了好幾日的藥,才在初七那日允許下了床走動。 院落中的雪化的差不多,歲晏窩在躺椅上抱著兔子曬太陽,聽著屋檐下雪水順著冰凌滴滴答答的聲音昏昏欲睡。 不一會,海棠小跑進院子里來,沒站定就嚷道:“少爺少爺,太子殿下來了?!?/br> 說起端明崇來,歲晏又恨又氣,如果不是他不解風(fēng)情,自己不至于中毒,更不會現(xiàn)在連口甜湯都喝不得。 歲晏張開眼睛,不滿道:“他來干什么?” 說著,他手下使勁按著兔子的耳朵揉了兩把,指縫間掉了一手的兔毛,兔子不堪其擾,撲騰著從他膝上跳了下去。 海棠道:“好像是來傳旨的,現(xiàn)在二少爺正在前廳接見。” 傳旨? 歲晏皺起眉頭,這個時候?qū)m里能傳什么旨意來,難道是邊疆有了什么變故要歲珣回去? 歲晏越想越覺得擔(dān)心,坐立不安了片刻,還是決定要去看一看。 他還沒出門,在院子里曬藥的君景行頭也不抬道:“別忘了披件厚衣裳?!?/br> 歲晏又灰溜溜地回來,披了件滾了毛邊的斗篷,小跑出去了。 歲晏果然猜得不錯,昨天晚上邊疆便傳來消息,說是賊寇在邊境蠢蠢欲動,似乎要伺機反撲,皇帝這次特意讓端明崇來傳旨,便是讓歲珣早些回邊疆去。 歲晏到的時候,歲珣已經(jīng)接了旨,正和端明崇打探賊寇的事情。 歲珣瞧到他,朝他招了招手,道:“過來?!?/br> 歲晏看到他手中的制令,眼圈都要紅了,小跑上前一下?lián)涞搅藲q珣的懷里,悶聲道:“兄長,你要走了嗎?” 歲珣有些尷尬,但是又不好推開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小聲道:“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別撒嬌,太子殿下還在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