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29)
書迷正在閱讀: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寶、蟲族之浪蕩子、世家公子賈璉、懟天懟地不懟你、萬人迷反派重生之后、聽說我是天界大佬、毒舌系與嗜睡魔王、我家喵死后我懷孕了[星際]、冤家路窄喜相逢、反派愛的盛世美顏我都有
路引和戶籍冊上寫著同一個名字。 ——君景行。 月見恍然,這才明白這是歲晏為他尋了個新的身份。 他看著那個名字,用手輕輕撫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險些直接笑出來。 君?景行? 現(xiàn)在的他和這個名字到底哪一點搭邊?虧得歲晏也敢起這樣的名諱。 馬車在荒郊野外停了整整一夜。 天微微亮,一夜未睡的侍從便駕著馬車重新進了城,在城門口將路引和戶籍登記造冊,正大光明地以君景行的身份入了京城。 馬車又行駛了片刻,才在歲安侯府停了下來。 厲昭早已得了歲晏吩咐等在門口迎接,瞧見一個藍衫公子從馬車上下來,連忙上前,道:“這位想必就是君神醫(yī)吧,恭候多時了?!?/br> 君景行攏著衣袖面無表情,心道神醫(yī)?歲晏是瘋了嗎?給妓子安排這樣一個身份? 那侍從朝著厲昭一拱手,道:“神醫(yī)從江南一路奔波而來,此時怕是累了,勞煩管家為他安頓一個住處,我這就去向小侯爺復(fù)命?!?/br> 厲昭忙不迭地點頭,迎著君景行進了侯府。 歲晏自從落水后身體便一直不好,每次夜里生病下人都忙得一團糟,大半夜也請不著大夫,所以歲晏便主動讓人請來一位有點交情的江湖郎中來家里常住,順便替他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體。 這些自然是歲晏胡說八道的,奈何厲昭和海棠十分擔憂他的身體,懷疑都不懷疑,忙不迭答應(yīng)了。 君景行被厲昭迎到了歲晏院子旁的偏院里,邊走邊喋喋不休:“君公子來的當真是及時,我家少爺連著幾日半夜里總是起燒,太醫(yī)來了好幾趟都說沒什么大礙,但吃了那么多帖藥卻一點都不管用,唉。” 老管事嘆氣嘆的一波三折,就差破口罵那些庸醫(yī)了。 君景行冷眼旁觀,不置一詞。 厲昭也當是神醫(yī)高人自然都性情古怪,也沒覺得自己唱了獨角戲,將君景行安頓好了之后,便退了下去。 直到厲昭離開后,君景行才猛然松了一口氣,他掃了一眼這偏院的布置,假山流水,涼亭還連著后院的梅林,景色倒是怡人。 他昨晚糾結(jié)了一夜未睡,此時乍一放下心來,也有些乏了,便和衣在榻上躺了一會。 兩個時辰后,便有人過來喚他,說是小侯爺有請。 君景行冷笑一聲,心道來了。 他理了理衣擺,面無表情地跟著下人在侯府走走停停了片刻,這才被引著走到了一處祠堂。 祠堂中燈火通明,白日里也點著白燈香燭。 君景行稀里糊涂地被帶了進去,身后的門被人緩緩關(guān)上。 君景行看了一眼,這才轉(zhuǎn)過頭朝前方看去。 侯府的祠堂中是歲家三代人的牌位,白煙裊裊間,一個身著紫衣的少年正跪在蒲團上,面前放了個小案,奮筆疾書。 君景行皺起眉頭。 歲晏聽到關(guān)門聲,懨懨回過頭,瞧見君景行呆愣地站在身后,招呼道:“愣著干嘛啊,快過來啊。” 君景行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然后警惕地停了下來。 歲晏叼著一支筆,疑惑地看著他。 君景行猶豫半天,才面有菜色道:“你就算……也不必在列祖列宗面前干這檔子事?!?/br> 歲晏:“……” 歲晏面無表情,嘴里的筆直直掉了下來,墨水沾了他一身。 君景行看著他的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個大逆不道的禽獸。 歲晏直接炸了,怒道:“你心思怎么這么齷齪???干什么都想著那檔子事!我是讓你來幫我抄書!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 君景行:“……”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君景行才猶豫著走上前,跪坐在了蒲團上。 歲晏怒氣沖沖地將小案放在君景行面前,又把筆塞給他,指著還沒抄完的紙上,道:“就從這兒開始抄,我已經(jīng)抄了四遍了,剩下的六遍你替我?!?/br> 君景行拿著筆僵在原地,半天才不可置信道:“憑什么?!” 歲晏怒道:“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昨天你在挽花樓猶豫那么久我早就出來了,也不會被我哥抓住罰抄書!都怪你猶猶豫豫,現(xiàn)在還有臉問我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