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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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忘歸!” 歲晏正要趁這個時候往院子里跑,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哆哆嗦嗦地轉(zhuǎn)過身,干笑道:“二哥……” 歲珣冷厲地盯著他,怒道:“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小小年紀竟然去逛花樓,怎么?平常那些小玩意兒都玩膩了是嗎?!想找些新的樂子?” 歲晏可憐兮兮道:“二哥,方才太子殿下說……” 歲珣冷聲道:“呵,翅膀硬了,竟然知道拿太子殿下來壓我,太子殿下地位再高,還能管得了大臣家中的事不成?怎么了歲忘歸,你是覺得有太子殿下說情,就能躲過一劫是嗎?” 歲晏慌忙道:“不、不不!” 他如意算盤打的挺好,只是歲珣卻不按常理出牌,太子殿下剛走,他就兇相畢露,將歲晏按在祠堂狠狠抽了三鞭子,邊罰跪邊抄四書五經(jīng),勒令抄不完十遍不準吃飯。 歲晏被打的眼淚汪汪,他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本來就不能忍疼,雖然歲珣顧忌著他的身體沒下多大力氣,但是他還是疼的嘰歪亂叫。 祠堂中燈火通明,厲昭在一旁給他生炭盆,愁眉苦臉道:“少爺啊,您說這都是圖什么???那花樓哪里是好地方啊,您說二少爺不在家時您去個一趟兩趟的也沒人管,但現(xiàn)在二少爺都回來了……” 歲晏抖著手抄書,聞言悲憤道:“昭叔,能別說了嗎?我、我都知道錯了?!?/br> 厲昭住了口,但還是在唉聲嘆氣。 歲晏跪在蒲團上,伏在小案上抖著手抄書,抄一個字就要將那挨千刀的月見罵上一句,一直抄到了深夜才終于抄完。 這么晚了,書房的燈依然燃著,歲晏雙腿打顫地敲了敲門,道:“二哥?!?/br> 歲珣道:“進來?!?/br> 歲晏推開門走了進去,歲珣正在燈下看書,看都沒看他一眼。 歲晏不敢造次,雙手捧著抄好的書放在書案上,小聲道:“我、我抄好了。” 歲珣“嗯”了一聲,道:“回去休息吧,明日接著跪?!?/br> 歲晏呆?。骸鞍??還要跪啊?” 歲珣抬頭冷淡看了他一眼,歲晏立刻道:“是?!?/br> 歲晏面如死灰地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正要出去,卻聽到歲珣突然曲起指節(jié),在紫檀木的書案上輕輕敲了一下。 歲晏愣了一下,茫然地回頭。 燈下的歲珣褪去了白日里的兇狠冷厲,無端多了些溫色,他定定看著歲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歲晏訥訥道:“二哥……” 歲珣似無奈似憂愁,道:“忘歸,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在死在了戰(zhàn)場上,歲家無人,你一人到底要如何撐起整個侯府?” 歲晏一愣。 “又到底如何才能活的一生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真人生贏家。 第12章 景行 夜半時分,勾欄街上燈火通明,月見滿臉郁色地看著歲安侯府的人在和老鴇交談,心道那小侯爺竟然真的出那么多銀子將他贖出去了,現(xiàn)在的少年,為了美色都這般一擲千金嗎? 要是歲晏聽到他這句話,指不定噴他一臉。 很快,那穿著管事衫的男人便將一切安頓好了,令人將月見的衣物搬到了馬車上,恭恭敬敬地將月見迎了上去。 月見微微頷首,朝著老鴇行了一禮,這才彎腰進了馬車。 馬車緩慢動了,一路馬不停蹄的出了城。 身下的馬車開始有些顛簸,月見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撩開簾子發(fā)現(xiàn)馬車竟然已經(jīng)到了城外。 他吃了一驚,連忙掀開車簾,朝著前方趕車的人道:“這位大哥,我們要去哪里?這似乎不是去侯府的路?!?/br> 黑衣侍從面不改色,道:“我們在城外待上一夜,明日再進城?!?/br> 月見不明所以,很快馬車在一處荒野上停下,侍從將燈籠點上,從馬車底部拿出來一個小包袱遞給月見,道:“公子將衣裳換上,等天亮后便回侯府?!?/br> 月見更是茫然了,他將簾子甩下,打開那小包袱,里面只有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衫、一紙路引和戶籍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