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別人錢多,你爸多
何斯迦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管你用什么辦法,我只想知道杜婉秋有沒有和何元正聯(lián)手殺人,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笑話,威脅別人做事,難道還要考慮得頭頭是道嗎? 馮舒陽愣了愣,繼而苦笑一聲:“我知道了,這件事畢竟是因我而起,現(xiàn)在你們找上我,也是我活該……” 不等他把話說完,何斯迦開口打斷:“話不能這么說,如果真的是杜婉秋竊取了你的科研成果,無論她有沒有造成影響,你都有權(quán)利去追究?!?/br> 沉默了片刻,馮舒陽點點頭:“你說得對?!?/br> 他看向傅錦行,低咳兩聲:“那些照片和視頻……能不能……” 傅錦行一臉微笑地看著馮舒陽:“不能。” 作為底牌的東西,他自然不會輕易交出來。 “所以,除非我讓你們滿意,否則,我隨時都會成為‘門’的男主角了?” 馮舒陽一臉尷尬,想不到自己都已經(jīng)一把年紀(jì)了,還得擔(dān)心這種事。 “最好不要發(fā)生這種事。” 傅錦行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馮舒陽的肩頭,輕聲說道:“連我都不敢招惹我老婆生氣,你看,你偏要挑戰(zhàn)高難度?!?/br> 他一邊說著,一邊遺憾地搖了搖頭,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 馮舒陽:“……” 曹景同:“……” 何斯迦:“……嗯?” 離開酒店,傅錦行看上去心情不錯,仗著人高腿長,沒兩步就走到前面去了。 何斯迦心里有事,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思考著。 “小短腿兒。” 他站住,回頭喊了一聲。 她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傅錦行是在喊自己。 “誰小短腿了!” 何斯迦不樂意地低頭看了看,她雖然不是一米七幾大高個子,但一雙腿又細又長,搭配著高跟鞋,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當(dāng)然,跟傅錦行是比不了,他是絕對的衣架子,堪比專業(yè)男模。 “那你怎么走得那么慢?” 他輕笑一聲,朝她揚了揚手,就像是在招呼一只小貓。 略作遲疑,何斯迦還是走了過去。 傅錦行順勢將她攬在了懷中,二人一起走向酒店的地下車庫。 車還沒有完全開出車庫,前方就開來了一輛紅色跑車,直接將他們的車給逼停了。 何斯迦坐在副駕駛上,雖然系好了安全帶,但身體還是免不了向前沖去。 “有毛病嗎?” 她氣咻咻地看向那輛車。 自從傅錦添被黃天天撞到,何斯迦就對開著紅色跑車的人沒有什么好感,眼看著這輛車也是紅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傅錦行看了她一眼,確定何斯迦無礙,他才看向前方。 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 是何千柔。 她徑直走到傅錦行這一側(cè),用力砸著車窗,口中還大聲嚷道:“給我出來!敢做不敢當(dāng),剛才不是很厲害嗎?現(xiàn)在在這里當(dāng)什么縮頭烏龜!” 傅錦行降下三分之一的車窗,露出半張臉,表情陰郁:“何小姐?!?/br> 何千柔被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穩(wěn)住了心神,目光越過了傅錦行,又看向坐在他身邊的何斯迦,怒罵道:“賤人,都是你害我媽!” 看得出來,杜婉秋已經(jīng)把之前在酒店里發(fā)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了何千柔,至于她是怎么為自己開脫的,那就不知道了。 以她的性格,肯定是把責(zé)任都推到別人的頭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和傅錦行在一起相處久了,何斯迦也沾染了一些他的日常習(xí)性,比如此刻,她就不自覺地瞇了瞇眼睛,和他的樣子幾乎如出一撤。 “你媽跑去跟男人在酒店里廝混,被人逮了個正著,她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我替我爸教訓(xùn)她一下,有什么問題嗎?” 何斯迦歪了歪頭,一臉坦蕩地問道。 人家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這可倒好了,情況居然反過來了,打了老的,來了小的。 不過,管它老的還是小的,只要敢過來撒野,就一個接一個地收拾吧! “你說誰不要臉?那是我爸!我媽見我爸,有什么不行的嗎?你自己沒媽,你就看不得別人有爸媽嗎?” 何千柔怒氣攻心,把話撿起來就說,根本不過腦子。 何斯迦故意用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然后,她噗嗤一笑:“何千柔,哦不,馮千柔,你是腦子燒壞了吧?平時一直以何家二小姐自居,怎么現(xiàn)在又說馮舒陽是你爸了?你到底有幾個爸,我看你自己也分不清吧。也對,你媽在這方面是挺能耐的,別人錢多,你爸多!” 就連傅錦行都忍不住了,當(dāng)場笑出了聲。 聞言,何千柔一下子變了臉色,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的身世做文章。 之前主動改姓,是為了討好何元正。 可何元正不爭氣,沒過幾年,何氏的生意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如今,作為何千柔親生父親的馮舒陽回來了,她的心里自然也打起了一陣小算盤。 “何斯迦,你敢罵我,你等著!” 她用手指著何斯迦,快步繞到另一側(cè),用力去拉車門。 可惜,任憑何千柔使出渾身的力氣,她也拉不開,因為中央控制鎖還沒有解除,除非她是大力女金剛,能弄壞一輛車。 何千柔臉色漲紅著,手腳并用地拍打著車門,發(fā)泄著心頭的怒意。 “何斯迦,小賤人,不要臉,以為陪男人睡覺就是本事嗎?你敢不敢說你生的是誰的野種……” 她穿著尖頭高跟鞋,抬起一只腳,惡狠狠地踹著,任憑高跟鞋上的裝飾水鉆劃花了車門上的烤漆。 隱約聽到聲音不太對勁兒,傅錦行解開安全帶,下車查看。 看到那一道長長的劃痕,他扭頭看向何千柔,沉聲說道:“錢不用你賠了,我拿刀在你臉上劃一下,這筆賬就算清了,如何?” 她嚇得尖叫,轉(zhuǎn)身就跑。 那樣子,好像傅錦行已經(jīng)舉著刀子,要追著去劃她的臉一樣。 跑了幾步,何千柔被腳下的高跟鞋一絆,摔倒在地。 她不敢耽擱,急忙爬起,兩腳一蹬,甩掉礙事的高跟鞋,居然光著兩只腳,撒丫子就跑,絲毫沒有了往常的淑女形象。 坐在車?yán)锏暮嗡瑰葥u下車窗,嘖嘖說道:“果然是兔子急了還咬人,淑女急了就光腳,可惜杜婉秋看不到這一幕,真是遺憾……” 傅錦行伸手指了指斜前方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怎么看不到呢,我這就派人去取,保證精彩,高清無馬賽克。”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 翌日一大早,何斯迦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里面?zhèn)鱽砹税缀L牡穆曇簟?/br> “斯迦,”白海棠有些嗔怪地問道:“你昨晚怎么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還一直等著你的消息呢!” 何斯迦抓了抓頭發(fā),勉強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男人。 他們昨晚是回家睡的,自從津津出事以后,兩個人很少能夠睡個囫圇覺。 “不會是和你老公太激情了吧……” 白海棠促狹地笑了兩聲,然后就此打住:“說正事,馮舒陽居然主動提出,要繼續(xù)留在中海,我們院長都高興瘋了!” 像這種級別的學(xué)者如果能夠在國外多待上幾天,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除了能夠針對一些疑難病例進行會診,還能提升自己醫(yī)院在業(yè)內(nèi)的名氣和口碑,絕對是只賺不賠的好機會! 何斯迦倒是明白這其中的前因后果,所以,她并不怎么驚訝。 不過,她決定暫時保密,先不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 并不是不信任白海棠,而是考慮到她就在馮舒陽的身邊工作,萬一出了什么岔子,何斯迦不想牽連好友,或者影響到她的工作。 “那還挺好的,說明我還有機會。可惜,我昨天雖然見到了他,但也沒有問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何斯迦聊了幾句,白海棠還有工作,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一扭頭,她看見傅錦行已經(jīng)醒了。 他的頭發(fā)都垂下來了,軟趴趴地貼在額頭上,看起來憑空多了一絲溫柔,沒有一貫的凌厲和嚴(yán)肅。 把腦袋埋進何斯迦的懷里,傅錦行用力蹭了幾下,聲音模糊地說道:“老婆,咱們好久沒做有愛的事情了?!?/br> 孩子生病,最揪心的人莫過于父母,他們兩個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傅錦行知道何斯迦掛念津津,所以除了之前那一次,他也忍著,沒有強求。 “胡說八道,前天不是才……” 何斯迦下意識地反駁著,不等把話說完,她的臉已經(jīng)徹底紅了。 哎,也不知道睡在保姆房的萍姐會不會聽見,想想就讓人覺得丟臉。 “兩天還不算好久?” 傅錦行猛地一抬頭,吮吸著她的下頜,輕聲呢喃道:“萍姐出門了,家里沒別人,我可以好好發(fā)揮一下……” 后面的話語,已經(jīng)湮沒在了密密麻麻的親吻中。 難得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津津的情況也好了很多,傅錦行和何斯迦沒有心理包袱,身心放松,難得地享受了一次久違的快樂。 泡澡的時候,傅錦行以“檢查身體”為理由,扳著何斯迦的雙肩,翻來覆去地打量著她胸口被針扎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