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他說完推門下車,就見李怡跟一位長腿男嘉賓正好下來。 “星洲!”李怡遠(yuǎn)遠(yuǎn)地沖袁星洲揮手,笑著打招呼,“天吶,太巧了!你們吃飯了嗎?” “出發(fā)前吃了點?!痹侵薜?,“你們要出去嗎?” “去買菜,家里菜和rou都吃完了。”李怡道,“那你倆肯定沒吃午飯吧?我一會兒給你們帶點,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袁星洲猶豫了一下,回頭看葉淮。 “甜點吃嗎?”長腿男嘉賓打趣道:“這邊限制經(jīng)費,甜點是我們的奢侈品。” 袁星洲一聽限制經(jīng)費,忙擺手:“那不用了。我不餓。” “嘗嘗吧,那家人做的很好吃?!遍L腿男笑笑,又沖袁星洲伸手,“我叫孫楷,模特?!?/br> “袁星洲。”袁星洲趕緊握上去,“小演員?!?/br> “你的名字很好聽?!睂O楷道,“次第星洲過,琳瑯煙景開。一聽你的名字就覺得很浪漫。咦,你背著吉他呢?可以聽你唱歌嗎?” 袁星洲還是一次聽別人這么文縐縐地說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孫楷跟李怡一樣,明顯對他有著善意,才一見面就主動cue他彈琴了。 袁星洲連忙點頭,正好葉淮推著箱子過來,幾人又介紹了一圈,隨后各自分開,袁星洲跟葉淮拉著行李上坡,找這邊的負(fù)責(zé)人安排住宿。 節(jié)目組選的地方雖然偏僻,但住宿條件挺不錯,整個住宿區(qū)分三棟小白樓,里面都是簡約風(fēng)裝修,但樓間有小花園,三棟小樓獨橋獨院,隱在花香樹海中,感覺一下不一樣了。 袁星洲簡單了解了一下,知道a棟是拍攝短劇的地方。負(fù)責(zé)人跟工作人員住在b棟,那邊的大堂也是大家的集體活動區(qū),散落著各種沙發(fā),軟塌,懶人座椅。另一側(cè)是用餐區(qū)及廚房。 c棟則是嘉賓們的住宿樓。 袁星洲和葉淮單獨分到了二樓的房間,推門進(jìn)去,就見對面是一整面的玻璃墻,外面正是郁郁蔥蔥的山林。 袁星洲驚喜地張大嘴,隨后轉(zhuǎn)身,表情凝固了。 負(fù)責(zé)人道:“其他人都是三人一間的大通鋪。你倆睡個單間,就是空間有點小,床已經(jīng)用東西墊了下,應(yīng)該能躺的開。” 房間里,玻璃墻的對面,只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拓寬之后也不到一米五,倆個大男人睡覺得摟一塊。 不過節(jié)目組本來拿他們當(dāng)夫夫看的,這樣安排也沒什么。 袁星洲打算自己打地鋪,看了一圈,問負(fù)責(zé)人:“這里面有攝像頭嗎?” “沒有?!必?fù)責(zé)人笑道,“這棟樓只有樓道里有攝像頭?!?/br> 袁星洲松了口氣。 等人走后,葉淮立刻撲到床上去了,袁星洲便拉上窗簾,又拿手機(jī)檢查了一遍。 “沒有攝像頭?!比~淮一臉疲憊道,“你別找了,睡會兒吧?!?/br> “馬上,”袁星洲連床底都搜了搜,這才放心下來,對葉淮道,“我打個地鋪就行?!?/br> 葉淮:“你帶睡袋了?” “沒有啊。反正是木地板,我就用被子一裹就行,到時候他們來的時候,再把被子放起來?!痹侵拮杂X計劃通,拉開窗簾,轉(zhuǎn)頭去抱被子。 葉淮躺在床上,幽幽地看著他。 袁星洲:“……” “被……被子呢?”袁星洲愣了好一會兒,“怎么只有一床?” 葉淮嘆了口氣。 房間里只有一床被子,袁星洲如果帶著被子打地鋪,葉淮就沒得蓋了。袁星洲如果抽出床墊,葉淮就要睡木板了,而且被子還是只有一個人能用。 如今已經(jīng)是十月份,山中風(fēng)涼,倆人不管怎樣都有可能會感冒。 “快點吧?!比~淮捏了捏鼻梁,有些不耐煩道,“別折騰了,一共睡不了多久,下午還要做任務(wù)?!?/br> “你昨天不是睡了一天嗎?”袁星洲不敢扭捏,只得小心翼翼湊過去,挨著床邊躺下。 葉淮轉(zhuǎn)過臉看他:“誰說我睡一天了?” 袁星洲:“……” 葉淮昨天在屋里一直沒出來,在里面不睡覺還能干什么? 袁星洲心里納悶,又不好意思問,只眨巴著眼裝傻。 “你認(rèn)識小龍女嗎?”葉淮又突然問。 袁星洲:“???” “不認(rèn)識?。俊痹侵薏恢涝掝}怎么蹦這了,茫然道,“你是指的劉……” “那你練什么懸空睡覺?”葉淮問。 袁星洲:“……” 袁星洲哭笑不得,心想有話不能直說嗎?趕緊往里挪了挪。兩個枕頭高低不一樣,顯然是節(jié)目組臨時湊合的,袁星洲比葉淮那邊低一點。 他趕緊改為側(cè)躺,然而背對過去之后覺得這樣似乎不太禮貌。再轉(zhuǎn)回來改成面對著,卻見葉淮的臉近在咫尺,能清楚地看到他鼻梁上輕微的駝峰弧度。 葉淮的鼻子很挺,不細(xì)看都察覺不到這點弧度,又因鼻頭內(nèi)收,所以格外有種硬朗的感覺。袁星洲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打量他,又發(fā)現(xiàn)葉淮的眉骨也是如此,漂亮有型,卻在硬漢和精致之見取得了一種神奇的平衡感。 怪不得葉淮長的這么漂亮,卻從來沒有人說他“娘”。 袁星洲不知不覺看地入迷,甚至忍不住開始崇拜,又猜測葉淮有沒有跟人戀愛過。 他知道葉淮肯定不缺人表白,當(dāng)時他們?nèi)ゾ瓢傻哪峭恚陀腥私o葉淮送酒。袁星洲跟葉淮相處的那幾天里,也總見不同膚色年齡人把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葉淮身上。 這人皮相極好,家世也極好,出手便是十幾萬的吉他,自己如果是其他的男孩子女孩子,只要葉淮稍微有點意思,肯定當(dāng)場就要嫁給他了。 可惜了,他們倆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是協(xié)議婚約,如今正走在離婚的路上。 袁星洲心里清楚,葉淮內(nèi)心對自己有一定程度的同情和幫扶之意,所以才會參加節(jié)目,回應(yīng)淮洲的話題。而他心里也清楚,淮洲cp對他而言,是一處很有安全感的地方。 所以他雖然對葉淮承諾要找到完美的離婚方式,但內(nèi)心又隱隱抗拒。 倆人早晚還是要離婚的,葉淮不能總幫自己,他有他事業(yè)和生活。 而自己也不應(yīng)該繼續(xù)回避。 袁星洲暗暗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這幾天應(yīng)該用個什么人設(shè)。 是個遇事軟弱沒有主意總讓葉淮收拾爛攤子的拖累? 還是是太愛吃醋患得患失讓人透不過氣的小心眼? 無論如何,得自黑一把了。李遇的那種把鍋推在葉淮身上的主意,袁星洲打死都不能接受。 旁邊的葉淮微微皺了皺眉,不舒服地偏了下臉。 袁星洲滿腹心事,輕輕抬手,給他遮住了直射過來的光線。葉淮的眉眼果真又舒展開,嘴巴還吧唧了一下。 袁星洲不覺笑了下,又看了會兒,心想,希望以后,大家能夠做朋友。 第21章 葉淮大概是困急了, 在袁星洲給他遮了會兒光后,便輕輕的打起了鼾。袁星洲躡手躡腳地起床,把一側(cè)的窗簾拉好, 這才回來,然而到底不好意思面對著他睡覺,便又悄悄往外挪了挪, 平躺著入眠。 這一覺睡到三點半, 李怡過來叫起床, 才把他喊醒。 “你睡姿太可愛了。”李怡樂不可支道,“跟搞什么儀式似的,躺的那么正經(jīng)?!?/br> 她說完學(xué)者袁星洲的樣子, 仰躺狀, 雙手?jǐn)R在腹部,一臉安詳。 袁星洲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關(guān)門了。 攝像站在角落里拍攝, 他回了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愣了下:“葉淮呢?” “恩愛夫夫就是不一樣?!崩钼Φ溃八呀?jīng)去大廳了集合了, 剛剛讓我來叫你起床。” 袁星洲忙起來洗漱。 周五的錄制比較輕松, 袁星洲到達(dá)b樓大廳的時候, 葉淮正在跟大家聊天。確切的說是一眾人在圍著葉淮聊天,葉淮自己則擺弄著游戲機(jī),仍舊漫無目的的撿蘑菇。 這人真的太受歡迎了。原澄和譚言珂在人群的邊緣, 能看出不太喜歡大家眾星拱月般圍著葉淮,卻又沒辦法。 “幸虧你老公不是單身?!崩钼白? 也笑道,“他要是來當(dāng)嘉賓, 這節(jié)目就省事了,第一天所有人都選葉淮,然后第二天開始大家混戰(zhàn),爭奪跟葉淮的配對權(quán)……” 袁星洲哭笑不得,忙替葉淮謙虛了一下:“不至于,讓你說的他跟猴王似的?!?/br> “差不多?!崩钼惶掳?,“然后邊上那倆就是被打敗的跺腳猴兒?!?/br> 袁星洲:“……” 原澄正在抖腿,也太形象了。 李怡諷刺了原澄和譚言珂之后,卻依舊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袁星洲跟著她走進(jìn)去,憋了半天卻沒憋住,趁著跟大家打招呼,哈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大家好!”袁星洲實在控制不住,笑得淚都出來了,“我是袁星洲。” 大家:“……” “怎么了?”葉淮終于從游戲機(jī)后抬起頭,疑惑道,“高興成這樣?” 袁星洲按了按眼角,忙道:“沒事,跟李怡姐聊天呢。” “星洲,你看我們給你帶了什么?”孫楷在餐廳那邊,聽到他說話,自己一邊“噔噔噔”配音一邊走出來,“你一定要嘗嘗哦!我一路護(hù)送回來的?!?/br> 袁星洲尚未來得及跟其他人挨個認(rèn)識,就見孫楷捧出了一個漂亮的水晶杯,然而更讓袁星洲震驚的是,這冰杯太漂亮了! 杯底是覆盆子的果醬,上面覆蓋三個球的玫瑰雪葩,中間是兩塊馬卡龍,上面淋著鮮奶油香緹以及裝飾用的玫瑰花瓣。 大廳中的所有人齊齊“哇”了一聲。 “太過分了吧?”一個雙馬尾的小姑娘立刻哀嚎道,“錄了這么久,我連個冰激凌都吃不到,孫楷哥你太偏心了!” “給尹霏吧?!痹瘟⒖痰?,“男孩子就別吃什么甜點了?!?/br> 尹霏說話的時候沒經(jīng)過大腦,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頓時有些尷尬。 “那不行?!痹侵扌π?,“孫哥的禮物我得收著。小霏,哥有錢,一會兒帶你買冰激凌去。” 他說著從孫楷那接過冰杯,坐去了葉淮身邊。 尹霏松了口氣,嗯了一聲,又好奇:“節(jié)目組沒有沒收嗎?” “不知道,可能是忘了?”袁星洲笑道,“趁著他們沒發(fā)現(xiàn),我們多買點?!?/br> 那幾人又驚又喜,拍個節(jié)目還有預(yù)算真的太坑了。這些人平時大手大腳花慣了的,這幾天簡直像在進(jìn)行勞苦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