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華走進來以后王建國示意她先坐下，許偉見陳美華氣色不錯，心想，看來病情應該是控制住了，現(xiàn)在可以正常的審訊了。

    王建國將手機中張杰拍下來的證據(jù)給陳美華看，“這個應該就是你跟趙婉清交易的記錄吧！”

    陳美華見王建國手機中的照片竟然是近幾日她跟趙婉清交易記錄，她恨不得一把將手機敲碎。

    就在這時，陳美華突然哼笑了一聲，說：“原來黑貓是一個警察。真是驚奇?。　?/br>
    趙婉清見陳美華譏笑自己，也哼了一聲，說：“你自己手里有配方，為什么還要跟我要貨？”兩人開始互相揭彼此的老底，王建國疑問說：“怎么？陳美華也有配方？”

    趙婉清點點頭說：“她比我先得到配方的！”

    王建國回頭問:“怎么回事？”

    孫雪這是站起來走上前說：“從你們之前的交易記錄上看，你一直都是出貨，那么你可能就是最早的黑貓，為什么現(xiàn)在成了這副德行？”

    孫雪的話激怒了陳美華，令她惱羞成怒，她怒視著陳美華說：“你知道什么，你，你，你們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資格談論我的過去!”

    王建國心想，陳美華應該跟這個給藥方的男子有些密切的關系，要不然不能這么容易的就得到配方。

    “你認識這個人嗎？”王建國將李明新的照片擺著了陳美華的面前。

    “你，你，我我不認識！”王建國見陳美華明顯猶豫了，看來李明新的嫌疑越來越大了。陳美華望著王建國手機里的李明新的這張照片，陳美華的眼睛慢慢地紅潤，王建國突然將手機收起來，她還有些不愿意，眼神中充滿著遺憾。

    “你跟李明新是情侶關系嗎？”孫雪的話再次激怒陳美華。

    “你們不要再問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陳美華的狀態(tài)再次崩潰，陷入低谷，審訊再次僵持先去。就在這時，劉一竟然清醒了起來，他揉揉眼睛，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他并不意外，因為這些人他都是那么的熟悉。

    “小劉，你醒了，先緩緩，一會兒再參與審問！”王建國盡量先讓劉一不是那么緊張。

    孫雪走過去，小聲的將剛才審問的過程告訴了劉一。王建國接著說：“陳美華，你要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處境，我再問你一次，認不認識照片里面的人，這個人是不是給你提供配方的人？”王建國的語氣相當嚴厲，令哭泣的陳美華頓時一哆嗦，可憐巴巴的瞅著王建國。

    王建國又說：“我給你點時間，你自己考慮考慮是否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

    王建國過完又將許偉叫了過來，然后說：“小偉，你先去帶人去北區(qū)精神病院進行調(diào)查，然后將院長請過來?！?/br>
    許偉看一下手表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便問道：“師傅，現(xiàn)在就去嗎？”

    “廢話，趕緊去，將與李明新較好的同志也一起帶過來，咱們來一個聯(lián)合審問?！蓖踅▏f完以后抽了一眼劉一，然后說：“小劉，怎么樣?可以了嗎？”

    劉一敲了敲頭，說：“好多了，王哥，不用擔心，咱們繼續(xù)！”孫雪給劉一一杯水，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個白色藥片遞給劉一，說:“這個要可以緩解你的頭痛，別擔心，這個藥是正規(guī)的！”

    劉一知道孫雪絕不會害自己，但是眉間不自覺得皺了一下，然后才將藥片接過來放進嘴里。

    王建國見陳美華的哭聲漸漸的消退，接著問：“可以說了嗎？”

    陳美華見到眼前的這些人心里也是壓力，不知所措，只能配合警方調(diào)查，這樣他還有一線希望。

    “我，我認識這個男人，但是我并不知道他是誰，我，我忘記了他叫什么名字！”陳美華說話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似乎要隱瞞什么但是又因為記憶問題，她不知道那些是應該隱瞞的東西。

    “你們在什么地方認識的？”劉一再次恢復正常，他望著陳美華心想，這次審問可以確認李明新現(xiàn)在的位置。

    “我們在輝光醫(yī)院認識的，當時我因為身體緣故在輝光醫(yī)院的腦外科進行檢查，當我將檢查報告拿出來以后，發(fā)現(xiàn)給我檢查的醫(yī)生竟然換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剛才照片里面的那個男人！”陳美華一邊說，眼神一邊瞅向王建國的手機。

    劉一接著問：“你們什么時候來往密切的？”

    陳美華低著頭，好一陣子才回答說：“我當時患有抑郁癥，但是并不是很嚴重，他建議我住院觀察幾天，他這個好這幾天都在這里交流學習，可以隨時觀察我的病情?！?/br>
    “你的意思就是你們?nèi)站蒙?，所以就確定了關系？”

    “關系倒是沒有確定，可能就是曖昧吧！我有的時候情緒不穩(wěn)定，醫(yī)院開的藥根本不能解決什么問題，所以有一次他就給我拿出了這個藥片，讓

    我按時吃，看看有沒有什么效果！”陳美華心中突然回想起當年自己躺在病床，李明新親自來看自己的場景，那個時候她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王建國問：“你沒有其他的親屬嗎？你的父母呢？”

    陳美華回道：“他們都不在我身邊，那時我有病都沒有跟他們說就是怕他們擔心，還好有這個醫(yī)生陪著我。而且這個藥真的對我很管用，過了一陣子，我做了檢查后，便出院了，出院以后我就找他，開始他還不愿意跟我一起約會，但是時間久了，我們倆就跟正常的情侶一樣，吃飯，看電影，但是僅此而已，他并沒有越過雷池！”

    劉一心想，看來陳美華以前是李明新的患者，跟自己的情況差不多，而且李明新并未對陳美華產(chǎn)生好感，可以說算是觀察陳美華的用藥情況。

    “你們約會的時候他有沒有問過什么？主要就是身體的一些感受什么的？”劉一問。

    “有的有的，他又問我服藥后有什么不良反應，我說沒有，就是偶爾有些幻聽幻視，但是不嚴重，畢竟以前自己也還有過嘛！”

    陳美華說話開始放松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抵觸了，可能因為也知道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也算是幫她自己。

    劉一接著問:“是他主動給你藥方的，那么你是之前的那個黑貓，為什么現(xiàn)在反倒成了趙婉清的下線？”

    陳美華雙眼怒視著趙婉清大喊道：“你，都是你，你這個狐貍精，把他從我懷里搶走了！”陳美華的話不光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吃驚，就連趙明都大吃一驚，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趙婉清。

    王建國問：“你跟李明新也有關系？”

    趙明突然說：“你，你竟然騙我，這些配方不是他主動給你的嗎？你們不只是金錢交易？你們，你們難道？”

    趙婉清大喊道：“閉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看著我!”趙婉清的言語中暴露了他與李明新是有關系的。

    劉一說：“你是李明新的第二個實驗品，他還利用你去幫他大肆宣傳這些藥？讓更多的人成為他的實驗品！是不是？”劉一的話好似一把無情的尖刀，頓時插在了趙婉清的心頭。

    趙婉清點點頭說：“我，我也是他的患者，只是我們的關系很微妙，我感覺跟他很有緣分，似乎只有他才能讀懂我的心！”趙婉清突然聲音哽咽，眼淚一滴滴的落下，跟剛才的她判若兩人。

    劉一心中暗喜，這個女強人一樣的趙婉清終于卸下了武裝，慢慢地服軟了。

    劉一示意趙婉清接著說，包間內(nèi)的每一個人都好像聽故事一樣聽著趙婉清講述她的這段悲慘的愛情。

    趙婉清在臥底和愛醫(yī)院之前曾經(jīng)也在另一個城市進行過臥底行動，當時她在一家酒吧臥底，當陪酒女，當時她被人下了藥，她自己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赤裸，周圍一個人也沒有，自己的手機里還有很多張不堪入眼的yin 穢照，都是她自己的。

    “我當時都快崩潰了，誰也不敢說，就連趙明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任務結(jié)束以后，我花了好長一陣子才恢復了一些心情，正好趙明被派出去參加其他案子的偵破，一時間我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我，我開始自暴自棄，脾氣越來越大，最后得了抑郁癥。”趙婉清聲音哽咽，說到最后完全沒了聲音。

    “你得了抑郁癥？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說??？”趙明的情緒異常激動。

    王建國心想，暫時讓他們自己發(fā)泄，比他們問的效果會好很多！劉一見王建國并未阻攔，心里也明白王建國的目的。

    “你，你當時電話都沒辦法接，你能知道什么?后來我能去輝光醫(yī)院看精神科，正好遇見了李醫(yī)生！”劉一心想，輝光醫(yī)院曾經(jīng)與北區(qū)精神病院來往密切，看來到前一陣子的，兩個醫(yī)院都有過聯(lián)合會議。

    陳美華和趙婉清應該是一前一后認識李明新的，但是兩人在李明新心中的地位應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