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見自己的手上拷著冰冷的手銬，有些驚訝，苦笑著說：“我說老王，開什么玩笑?。∵@是干什么啊?”

    張局和孟明倒是很冷靜，自然沒有上前阻攔，孟明笑著說：“趙旭??！你這只老狐貍隱藏的時間可真長??！”

    張局瞅著王建國說：“王組，這家伙應該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你就直接告訴他吧！省著他狡辯?！?/br>
    王建國點了點頭，然后瞅著趙旭說：“這些賬目一直在你家中藏著，是不是!”

    王建國將手機擺在趙旭的面前，孫雪點點頭，心想，看來張杰辦事的效率很快啊！這么快就找到賬目了！

    趙旭低頭不語，兩眼出著桌子，忽然抬頭說：“這，這就是我找到的證據?。‖F(xiàn)在咱們可以抓人了，和愛醫(yī)院就是他們的販賣地點，趙明和趙婉清都是那里的頭，咱們，咱們快抓人吧！”

    王建國之前只將行動計劃告訴了張局，就連孟明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張局冷笑了一聲，說：“趙旭??！趙旭，總局你這么個副局長真是倒霉，今天算是把你放到陽光底下好好曬曬，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趙明劍張局表情嚴肅，不禁哆嗦了一下，然后小聲說：“我，我這不是也是自救嗎？順便，順便掙點錢！”

    王建國心想，趙明應該是趙婉清后拉到那邊的人，他應該不知道什么上下線，只是跟趙婉清他們合作罷了。

    “趙婉清給你多少錢，能讓你對她死心塌地，通過在你家的賬目上看，你們進貨的次數非常多，而且應該上報給你的線索都被你掩蓋!”

    趙旭點點頭說：“我也快死了，我也快死了，你們，你們也救不來了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趙旭的哀嚎聲并未得到在坐的每一個人的同情，王建國反倒是感覺趙旭是在他面前演戲，拖延時間。

    王建國心想，幕后的黑手如果真是李明新，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僅僅就是完成他父親的研究？還是為了錢？

    一時間王建國也不相信這就是事實，曾經多次幫助警方的醫(yī)生竟然成了罪魁禍首。

    這時劉一好像有了些反應，但是依舊處于昏迷狀態(tài)。張局問了一嘴，“劉一這孩子也服用了這類藥物，身體是不是也出現(xiàn)了不良反應？”

    孫雪點點頭說：“經過我和王嵐，還有幾個研究藥物的朋友聊了一下，劉一服用的這類藥物很可能含有大量的致幻劑，計量遠遠超過了之前的這些藥物，可以說是大劑量型的！”

    “吃多了副作用也多，這孩子的身體能行嗎？”孟明急忙問道。

    “嗨！我們也是發(fā)現(xiàn)的完，要不是小晴告訴我們說劉一最近一段時間晚上經常夢游，而且還說夢話，我們也不會注意到他服用的這類藥物！”

    孫雪將劉一懷中的那個藥瓶放在桌子上，然后將里面的藥片倒出來，問：“趙旭，這種新藥你應該知道吧！你們應該愛兩日前交易過一批！”

    經過張局派出的幾個偵查員發(fā)現(xiàn)，和愛醫(yī)院有一輛救護車隔幾天就會出醫(yī)院一次，并非去救人，而是在趙旭的家，以及北區(qū)精神病院附近徘徊，最近一次出現(xiàn)在了四環(huán)外的一個小村子里。

    “張局，咱們已經找到了這個制藥窩點，我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偽裝在鄉(xiāng)下，進行制藥?！?/br>
    張局點點頭說：“這個村子相對偏僻，不是很好調查，我們前前后后一共拍去了四組人，這次才有點消息。”

    王建國問：“趙旭，你是什么時候加入他們的組織的？”

    趙旭尋思一會兒，皺了幾次眉頭，又見周圍的這些熟人，想想自己確實也沒幾天活頭了，還是說吧！

    “當我知道得了肝癌的時候，我就感覺世界對我太不公平了，你們都知道，我離婚早，就一個女兒，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在哪兒？長什么樣。我生病都沒人照顧，本來我想離職，然后在家等死，這幾年的攢下的錢夠我活到死了!”趙旭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你是不是因為知道趙婉清是你的女兒才幫她的？”孫雪并確認自己的猜測，但是可以嘗試一下，畢竟還是有可能的。

    趙旭聽后面容失色，結結巴巴說：“你，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這時，王建國的手機響了，“小馬？你那邊有消息嗎？”

    “是的，王組，趙婉清曾經改過名字，不過當地的戶籍信息并沒有記錄，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當地村民有知道趙婉清這個人的，他們說趙婉清原名叫趙娜，跟她的母親曾經在鄉(xiāng)下住了一段時間后又離開了。”

    王建國點點頭說：“你自己小心，將資料收集完整，趕緊回來！”掛斷電話以后，趙旭再也不能辯解了，他瞅著王建國說：“我，我好不容易有個家，就讓你們，就讓你們給毀了！”

    王建國嚴肅的說：“是讓你們自己毀了!你身體不好，趙婉清的母親身體也不好，你也念夫妻之情，父女之愛，所以你們抱成團一起掩蓋事實真相！”

    趙旭慢慢地抬起頭，瞅著王建國說：“我，我也不想??！我要是都告訴你們，你們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前妻。婉清不讓我見她，她說怕我氣到她?！?/br>
    張局說：“我們也想把這個危害社會的案子破了，你能提供有利的線索，我自然會盡力幫你滿足要求！”

    王建國見張局這邊放開了要求，接下來就好辦了。趙旭點點頭說：“進貨源就是那個村落，那個小作坊是我們自己招人弄的！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沒有上線，因為這些藥物就是從我們手里出去的，之前提供的線索中有很多都是我們編造出來的，重點就是給你們的調查增加難度，這樣在我們這個月的月底交易完畢，我們好可以偷渡離開這里?！?/br>
    王建國點點頭心想，一會兒對照一下賬目，看看最后一筆交易是跟誰。

    張局接著問:“你們應該沒有這個配方，是誰給你們提供的？”

    趙旭搖搖頭說：“這個我不知道，都是婉清那孩子弄得，我就是配合他們！配合他們一起欺騙你們！”

    這時趙婉清被許偉帶了進來，許偉說：“她肯說了！”

    原來在剛剛審訊趙旭的時候，王建國利用另一個手機給許偉發(fā)了一個視頻鏈接，讓趙婉清可以實時了解自己的父親在這邊的審訊。

    趙旭見趙婉清一臉淚水，急忙問道：“孩子，你這是怎么了？爸爸不想讓你受這么多的苦，咱們說罷！孩子！”

    趙婉清默默地點點頭，王建國感覺剛才劉一的話還是有些作用，這會兒她應該能體會到自己的父母的身體情況，若是她執(zhí)迷不悟，別說見他們了，可能葬禮都沒辦法參加。

    “說吧！趙婉清，這個配方是誰給你的？”王建國問。

    趙婉清坐在椅子上，低頭說：“我那個時候帶我母親去北區(qū)精神病院，當時體檢報告出來以后我?guī)缀醣罎⒘?我不相信我母親得了精神疾病，他們建議我住院觀察，但是我不愿意他們照顧我母親，所以我就在家照顧她?？墒俏疑习嗟臅r候根本沒人照顧她，有時我回去的時候，家里好像被人搶劫了一樣，有時她還自己弄傷自己，我真的害怕了！正好那天有一個陌生人給我發(fā)消息，問我想不想讓母親痊愈。剛開始我以為是騙子，但是后來他約我見面了，并且給我一個白色藥瓶，讓我回去試試！”

    許偉問：“等等，這個人你見過他長什么樣嘛？”

    趙婉清搖頭說：“不知道，他那天戴個口罩和帽子，我看不起，倒是他給我藥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手上有一道疤痕。”

    “疤痕？”許偉大驚的喊出了聲。

    “小偉，干嘛呢！一驚一乍的，這不是南區(qū)分局！”王建國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不是，師傅，你聽我說，上次見李醫(yī)生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手上有道疤痕，我還特意的問了一下，他說是以前做手術的時候不小心弄得！”

    王建國點點頭，心想，看來這件事情真的與李明新有關系。但是手上有疤痕的人不止他一個，還得繼續(xù)調查！

    “后來的藥方也是這么提供的嗎？”

    “不是，這個人很奇怪，也不要我錢，就是定期會要回饋，他想知道吃過這些藥的人都是什么反應！”

    “你都給他了?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是什么？”

    “剛開始還是短信的形式，后來就是固定地點取件，有一次我好奇，就一直跟著他，他好像住在北區(qū)精神病院的一個公寓里?！?/br>
    王建國立即撥通了張杰的電話讓他派人過去看看，趙婉清還說，這類藥物的包裝也是他們找專業(yè)人士，仿照一個治療腦神經藥物的包裝進行設計的，幾乎完全一樣，而且醫(yī)院里的一些關系她也打通了，所以并沒有人察覺！

    “和愛醫(yī)院的院長也參與了嗎？”

    “那個老色鬼能不參與嗎？我讓李娜給他擺平了，又讓陳美華做了他的情人，所以他不得不聽我的話！”

    這時兩個刑警帶著陳美華走了進來，而王建國也受到了和愛醫(yī)院院長被捕的消息。

    “王組，這些小事兒我已經派人去辦了，你把精力集中在這里就行！”張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