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嬌寵_分節(jié)閱讀_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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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阿宴,無可奈何,想著如今只能設法進宮去了。 可是到了宮門前,那守門之人哪里讓她進去呢,她說自己是容王妃,別人不過是嘲笑她是個乞丐瘋婆子罷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知道這世上怕是只看衣服首飾才認得那身份,如今自己這身行頭,確實不像容王妃。 更何況,世人都知容王妃已經(jīng)死去了,自己突然出現(xiàn),別人哪有信的道理? 阿宴當下便開始想著,自己該去尋哪個認識自己的,讓他設法幫自己進宮? 正在這街邊游蕩著,遠遠地便聽到有車馬而來,阿宴忙看過去,卻從那馬車插著的旗子上,認出這是威遠侯家的馬車。 她心中一喜,忙過去。 可是這里行人眾多,如此當眾攔車也實在不像話??? 沒辦法,她只好跟隨在威遠侯的馬車后頭,緊隨而去。 片刻后,威遠侯到了家,便下了馬車。 阿宴趕緊趁機跑上前,口中道:“侯爺,我有事相求?!?/br> 威遠侯剛一下山,就這么見一個衣衫破爛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不免問道:“你是何人?” 他話剛落下,便擰起了眉,不敢置信地看著阿宴。 雖然如今阿宴一臉的臟污和不堪,可是那水潤的眸子,那清秀的輪廓,只一眼,便能認出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見鬼了,抬頭看了看太陽,凝重道:“阿宴,你沒死?” 阿宴忙上前,看看左右,低聲道:“侯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威遠侯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當下忙點頭:“好,好!” ************************ 威遠侯將阿宴帶到了書房,聽她講述了這兩個月的經(jīng)歷,當下他也是感慨萬分。 “永湛因以為你沒了,整個人都變了,如今每天住在宮里,就跟個孩子一樣,呆傻得厲害。我這是才從宮里看了他回來呢。若是他知道你竟然沒死,還不知道會如何高興呢!你且先去梳洗一番,我這就帶你進宮去見他!” 阿宴一聽這個,忙壓抑下心間的激動,連連點頭。 路上,自然又問起兩個孩子,原來如今兩個孩子也都在宮里,仁德帝命人好生照料著呢。 一時阿宴換上尋常衣衫,就這么跟隨威遠侯進宮。 這邊仁德帝聽說威遠侯去而復返,當下也沒說什么,便命人進來了。 待威遠侯進來,卻是帶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又是低著頭的。 他揚眉,淡道:“今日這是怎么了?” 威遠侯跪在那里,朗聲道:“皇上,臣今日在街上,看到了一個人。” 說著,指向阿宴。 阿宴先行了大禮,然后這才抬起頭,看向仁德帝。 仁德帝一見阿宴,頓時擰眉,盯著阿宴半響,最后搖頭道:“你以為你找一個形容如此相似之人,永湛就會被你欺瞞過去嗎?” 阿宴聽著仁德帝聲音,又聽到他提起永湛,心中已然壓抑不住,不由眸中帶淚。 仁德帝見了,一愣,最后猛然站起,盯著阿宴道:“真的是你?你沒死?” 阿宴淚如雨下:“皇上,永湛在哪里?子軒和子柯可好?” ***************** 任憑仁德帝是多么從容的一個帝王,如今見到那個原本以為已經(jīng)逝去的弟媳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也是震驚了。 震驚過后,是狂喜。 這些日子以來,御醫(yī)們想盡了辦法,可是容王一直癡傻依舊,絲毫不見半分好轉(zhuǎn)。 仁德帝也知道,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yī)。 如今阿宴竟然是活著的,一切都仿佛可以迎刃而解了! 當下他忙道:“你速速隨朕過來!” 阿宴心間狂跳,忙跟著仁德帝前去。 就這么穿過宮苑,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甫一走進去,便見院子里極為清靜簡樸,就連偶爾路過的宮娥,也都是穿著素簡的衣衫,不敢有任何招搖,走起路來,也是仿佛躡手躡腳的,好似唯恐驚擾了什么。 仁德帝擰眉,淡道:“容王妃,你進去吧,永湛就在這里。” 阿宴早已迫不及待,忙飛奔進去,誰知道一進去,便見容王坐在窗前,穿著一身素白的家常袍,披散著黑色的長發(fā),安靜而淡然地正在畫著什么。 她怔怔地凝視著他,卻覺他削瘦得厲害,原本棱角分明的臉龐,如今竟然有了瘦骨嶙峋的味道。 黑發(fā)已經(jīng)留長了許多,未經(jīng)打理,就那么披散在寬大的白袍上。 原來那個意氣風發(fā)俊美傲然的容王,仿佛卸去了一切繁華,就這么素凈安然地坐在這里,低頭細致地描繪著什么。 他太過專心,以至于阿宴出現(xiàn)在屋門前,他都仿佛沒聽到什么動靜。 阿宴抬起僵硬的腿腳,一步步走到了桌邊,低頭看過去,卻見白色的宣紙上一片藍色和紅色,她竟看不出他在畫什么。 他畫出的畫,猶如小孩子在涂鴉一般。 阿宴想起威遠侯所講,他們說容王瘋了傻了。 她站在那里,定定地凝視著他削瘦的容顏,看著他修長好看的睫毛低垂,就那么一筆一劃認真地描繪著,描繪出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的一片藍色,一片紅色,以及一片黃色…… 容王的薄唇抿出好看的弧線,就這么低著頭,眼眸中平靜得猶如秋夜的湖水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仿佛感覺到什么,盯著宣紙上淡淡的陰影,看了一會兒后,終于淡淡地道:“你走開?!?/br> 他微蹙眉,眉目間有些不悅。 阿宴此時淚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滑落,她哽咽著道:“永湛……” 容王聽到這聲音,頓時渾身一僵,他沉默片刻,便搖了搖頭:“阿宴已經(jīng)沒有了?!?/br> 阿宴再也忍不住,哭著撲到了他懷里:“你這個傻瓜,為什么你不能抬頭看我一眼?我是阿宴啊,我沒有死,我回來了!” 說著,緊緊地環(huán)住他。 入手之時,方知道他實在是瘦得厲害,入手都是堅硬咯人的骨頭。 容王僵硬而呆滯地站在那里,就這么任憑阿宴抱著,過了好久,他才終于伸出雙手來,抬起阿宴的臉。 仰起的那張臉,略顯憔悴,遍布淚痕,可是卻清秀宜人,正是他熟悉的女人,也是這些日子里一直在他夢中徘徊不去的女人。 容王顫抖而冰冷的手指一點點地摩挲著阿宴的臉頰,最后輕輕捧住,低下頭,用額頭抵觸著她的。 他一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黑眸定定地凝視著她,低啞的聲音仿若耳語:“阿宴,真的是你?” 阿宴咬唇,泣聲道:“是,永湛,我真得沒有死?!?/br> 她以為接下來,容王一定會緊緊地將她摟住,把她箍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