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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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找上了翟似錦,故意來為難她。 長寧帝見她面色遲疑,冷哼了一聲,“宜樂自然會去?!?/br> 這是就是刻意提醒了。只要趙宜樂愿意去晉陽侯府給老太君賀壽,她就能出宮,她的禁足也能解。 翟似錦再次舒了一口氣,起身朝張貴妃淺淺施禮,“似錦能得貴妃娘娘青睞,心中十分歡喜,但隨娘娘回家省親賀壽一事,由于似錦近日風寒未愈,怕過了病氣兒,娘娘還是另尋他人吧?!?/br> 大家都是常年在宮里打交道的人,這種話里淺顯的意思,張貴妃瞬間就聽懂了,握著翟似錦的手安撫道:“時日尚早,這才將將月底,離下月侯府壽宴還有十數(shù)日呢,你且好好將風寒養(yǎng)好,到時候帶上宜樂一起回侯府?!?/br> 張貴妃的措辭令翟似錦的眉頭蹙了蹙。 不過長寧帝還在看著,翟似錦不好露出半分異樣,只得應(yīng)承下張貴妃的笑顏,“那似錦就多謝貴妃娘娘的吉言了,要是到時候身子大好,定然不會叫貴妃娘娘您失望的?!?/br> 張貴妃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長寧帝也投來幾分夸贊的目光。 翟似錦整顆心反倒不如來時安穩(wěn)了,七上八下也沒個安穩(wěn),坐也坐不住,索性朝長寧帝告辭,“似錦突然想起來,昨日出宮走得急,還未去景陽宮拜見過舅母,似錦這就先行告退了?!?/br> 長寧帝頷首應(yīng)允。 張貴妃眉開眼笑地道:“承宣,你不正好也要去晉陽侯拜見皇后娘娘么,正好順路,跟郡主一道過去吧?!?/br> 趙宜樂要解禁足,單單翟似錦一個人的話是沒有人聽的,除非把張承宣也帶上。 但這樣的話,翟似錦只怕趙宜樂寧愿再被禁足兩個月。 張承宣不懂張貴妃和翟似錦之間的眼神交流,只是按照來時張貴妃對他的說法,順勢向長寧帝告辭,“微臣便與清陽郡主去拜見皇后娘娘了?!?/br> 長寧帝不甚在意地揮揮手,“去吧?!?/br> 翟似錦跟張承宣兩人各懷心思走出太極殿。 燕燕繼續(xù)跟在翟似錦的身后,對于她進去一趟,出來帶了個張承宣感到好奇十足,卻也不多問,一直盡職地遠離她數(shù)步距離,不打擾她和張承宣的談話。 “……”翟似錦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晉陽侯覺得宜樂如何?” 朱紅夾道映在眼前,陽光照射下來時,更覺滿目耀眼。 張承宣想了想,“宜樂公主生性活潑,像個小太陽,很叫人歡喜,也能給很多人驚喜。” 這種話由一個常年習武的人說出來,顯然已經(jīng)是極高的贊譽了。 也不知是趙奕還沒跟張承宣提過退婚的事情,還是張承宣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卻還在這里跟她裝傻充愣。 “你……” 翟似錦有話想說。 “算了?!?/br> 翟似錦覺得自己沒話說了。 張承宣也沉默了,“……”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走到景陽宮的門口,宮女看見張承宣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慌亂,這讓張承宣有些費解,“郡主,我臉上是有什么臟東西嗎?還是我這模樣生得孔武,有些嚇人了?” 翟似錦還沒回答,宮女已經(jīng)通報回來,請兩人進去。 于是她無奈地慫慫肩,逾越地避開了他的問題,“你不是也要拜見皇后娘娘么,走吧,一起。” 張承宣心道這清陽郡主果然如傳言中那般清高氣傲,連奉承恭維幾句都懶得了。 景陽宮中,蕭皇后坐在鳳座上,下手各自坐著兩人,一人是趙奕,一人是陳熠。 三人正說到起興處,翟似錦和張承宣到了。 翟似錦看到坐在殿中陳熠時,微微怔了下,須臾回過神來,給蕭皇后笑著請安,“昨日似錦有些急事耽擱了,忘了拜見舅母,正巧今日進宮想探望一下宜樂,就順道過來了?!?/br> 蕭皇后眉心微動,對她的話生了疑。 趙宜樂被禁足,上次翟似錦來找趙宜樂就知道了。都被禁足了,還怎么探望。 翟似錦抿唇笑了笑,“剛才似錦是從舅舅那里過來的,正巧晉陽侯也在,他也要來探望宜樂,我們就一塊兒過來了?!?/br> 蕭皇后這回聽懂了。 張貴妃今天一早就派人來跟她說,會有法子替趙宜樂解禁足的。 現(xiàn)在看來,翟似錦和張承宣都是從長寧帝那里過來的,那就是得了長寧帝的允許了。 翟似錦按著規(guī)矩,在趙奕身旁坐下。 陳熠那雙格外幽深的黑眸便順著趙奕,目光劃落到了翟似錦的身上。 翟似錦稍稍動了動身子,抬臉時剛好和他視線對上,不知為何,昨日那種心跳砰砰的感覺又來了。 明明兩人現(xiàn)在隔了那么遠,周圍全是人。 這一眼,卻叫她好似回到了昨日掀起車簾,滿眼看到都是陳熠面龐的時候,忽然映入眼簾的驚喜之意,也曾暗怪他行為孟浪。 可眼下并不是什么念舊情的好時候,蕭皇后不疾不徐的聲音傳過來,問翟似錦,“你和晉陽侯都是來探望宜樂的?宜樂最近身子違和,太醫(yī)叮囑了說要靜養(yǎng),正在冬暖閣養(yǎng)著呢,你們要見,怕是不太方便?!?/br> 翟似錦飛快收回目光,轉(zhuǎn)而迎上蕭皇后探究的眼神,為她解惑道:“舅母不急,宜樂既然身子不好,那就好好著,只要到時候晉陽侯府老太君的壽辰她不缺席就是了?!?/br> 翟似錦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瞥了眼張承宣。 張承宣垂眸回以淡笑。 蕭皇后這回就徹底搞明白了。 長寧帝答應(yīng)了解除趙宜樂的禁足。但也有條件,那就是要去參加晉陽侯府老太君的壽宴,還多留了將近二十日給她考慮。 要是答應(yīng),就得去參加晉陽侯的壽宴,這婚事怕就難退了。要是不答應(yīng),那無疑是在長寧帝心口火上澆油,趙宜樂的禁足還會繼續(xù)下去。 蕭皇后話鋒忽然一轉(zhuǎn),“似錦,你也要去給老太君賀壽了?” 翟似錦不明所以地看著蕭皇后,回道:“剛剛貴妃娘娘也在舅舅那里,她說她到時候也要出宮去賀壽,想帶著我一起,我也不好拒絕他,就答應(yīng)了。” 當然了,張貴妃那樣熱情地邀請她,只是為了暗示她好好勸一下趙宜樂罷了。 蕭皇后卻欣慰地點點頭,“也好,上次讓你和張承衍相看,人家還是極中意你的,待到侯府壽宴,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br> 翟似錦:“……” 作者有話要說: 翟似錦:……好好表現(xiàn)? 陳熠:我覺得不行。 第15章 蕭皇后的意思,翟似錦不是很明白。 她應(yīng)承下張貴妃的請求,只是因為這件事能幫到趙宜樂,但趙宜樂肯定是不愿去參加這個壽宴的。 趙宜樂平日里瞧著乖巧,一旦倔強起來,就是長寧帝也對她無可奈何。 去與不去,都還未定數(shù)。 可現(xiàn)在蕭皇后卻以為她是趁著機會去跟張承衍相看,相看什么?還說張承衍極鐘意她,鐘意什么? 這個壽宴她現(xiàn)在也不想去了。 就連對面張承宣看過來的詢問眼神,翟似錦都覺得他是在看自己的好戲。 偏偏張承宣是坐在陳熠旁邊的,翟似錦忿忿朝張承宣瞪了一眼,陳熠瞧見了,微翹起嘴角,是與旁人截然不同的笑意。 翟似錦此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忽然覺得有些臉熱,心虛地別過頭,暗自羞惱。 蕭皇后只當她害羞,秉著長輩口吻繼續(xù)跟她笑道:“承衍那孩子也是極好的,等過了年就要去廷尉署當值,陳廷尉與你皇兄相熟,不如讓陳廷尉給你留個門兒,往后你也可時常去廷尉署瞧瞧人家?!?/br> 蕭皇后說的瞧,是瞧張承衍。 但翟似錦腦海中第一時間浮躍出來的,卻是陳熠任職廷尉監(jiān),她要是時常去廷尉署,豈不就經(jīng)常要跟陳熠碰面了。 恩情能留著往后再報,如今還是少見面吧,免長寧帝對陳熠心生不滿。 翟似錦如是想著。 蕭皇后剛才的話題已經(jīng)翻篇,被張承宣帶起來聊了別的。 翟似錦就捧著一杯茶繼續(xù)想事情。等到張承宣起身告辭之后,趙奕突然戳了戳她手背,“人走了,咱們也走吧,看看宜樂去?!?/br> 翟似錦回了神,抿唇搖頭道:“要不你跟舅母去看宜樂吧,我有事就先回去了?!?/br> 趙奕抬眸看她,挑眉問,“你能有什么事兒,宜樂被禁足數(shù)日,她肯定憋壞了,往日她最喜歡和你在一起,現(xiàn)在怕是最想見的就是你了?!?/br> 翟似錦覺得可能不是這樣,“我倒是想見她,只是張貴妃拋給我這樣一個難題,我也算是給宜樂挖了個坑,實在愧對于她,暫時還是別見了吧。我先回府去,等宜樂什么時候做好決定了,皇兄你再派人來給我報個信,我也好心里有個底?!?/br> 趙奕便不再勉強她,認真地點了點頭,“也好,你且先回去等消息。宜樂這邊孤會幫忙勸著的,退婚這事兒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本就與你無關(guān),你也幫她努力過了,剩下的讓她自求多福吧?!?/br> 翟似錦眉間微蹙,到底沒再解釋什么。 陳熠這時也朝趙奕望過來,極其善解人意地道:“殿下既然要去探望宜樂公主,廷尉署還有些事情等著處理,臣就先回去了?!?/br> 他是跟著趙奕一起來的景陽宮,現(xiàn)在趙奕要去處理趙宜樂的事,那他就不方便跟過去了。 趙奕頷首說了聲好。 翟似錦狐疑地瞥了眼陳熠那故作深沉的樣子,對趙奕插了句話,“那我就走了,皇兄記得好好勸勸宜樂?!?/br> “知道了?!?/br> 翟似錦帶著燕燕走出景陽宮。 陳熠與她前后腳,瞧她穿著一身紅裳走在皚皚白雪里,忽然心頭一動,不由自主喊了她一聲,“郡主留步?!?/br> 翟似錦轉(zhuǎn)過身來,見到他時愣了下,“陳廷尉有何事?” 陳熠此時與往日很是不同,聲音徐徐中卻夾雜著幾分控訴,“不過一日未見,郡主又開始視臣為洪水猛獸了。” 翟似錦默了默,“沒有啊,陳廷尉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br> 陳熠問,“那郡主為何有意避著臣?” 翟似錦見他眼神幽深地望著自己,下意識想要避開,可轉(zhuǎn)念一想,那樣就徹底顯得她心虛了。 她倒也不是想避著陳熠,陳熠這人雖然外表看著冷冰冰,但內(nèi)心熱得像團火,要是能交個朋友,絕對是極好的。 只是長寧帝不希望她和陳熠走得太近,陳熠現(xiàn)在正是官位亨運的,她可不想恩將仇報,平白連累他遭了長寧帝的遷怒。 “沒有,我沒有避著你,我避著你做什么?”翟似錦嘴邊說著謊話,心里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我只是出宮有些急事,所以若有失禮之處,還望陳廷尉莫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