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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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只需幾日做一次的臨時標(biāo)記,近來已經(jīng)不得不變作了每日。 小皇帝口中說著多來幾次就好,可天天這樣,誰能受得住。 謝讓剛醒便被他弄了一身汗,鬢發(fā)微微濡濕,整個人仿佛剛從水里洗過一遍,渾身酥軟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宇文越還摟著他不放,身體暖烘烘的,帶著難以言喻的潮熱。謝讓微蹙眉,又輕輕推了他一下:“走開……我要去沐浴?!?/br> “好?!?/br> 小兔崽子答應(yīng)得痛快,卻遲遲沒見動作。他把謝讓摟著,又是親又是蹭,占足了便宜,才依依不舍般把人放開。 宇文越直起身來,隨意扯了件外袍將懷中人仔細(xì)裹好,抱著他往屋后的浴池去。 這行宮,其實是一處溫泉山莊。 寢殿后方連通后山,大大小小露天浴池十余個,曾被先帝用來宴請滿朝文武。 謝讓受不得風(fēng),露天浴池自然與他無緣。 宇文越將人抱進一處避風(fēng)湯泉,正想伸手幫他解開衣領(lǐng),就被人狠狠瞪了眼。 “出去?!?/br> 謝讓自以為面色不善,可他一大早醒來便被宇文越按在床上啃咬,脖頸間滿是細(xì)密的紅痕,神情也倦倦的,非但并無任何威嚴(yán),反倒軟得勾人。 宇文越呼吸一緊,沒忍住又湊過去要親他。 謝讓偏頭躲過,嘆氣:“陛下,饒了我吧?!?/br> 宇文越不依,扳過他的臉,森*晚*整*理里里外外吻了一遍,才問:“真不要我伺候?” 謝讓呼吸不暢,輕輕踹了他一腳。 當(dāng)今圣上約莫被開發(fā)出了什么受虐傾向,被踹完還開心起來,低低笑了下,站起身來:“我回去等你。” 少年轉(zhuǎn)身離開,謝讓這才緩緩舒了口氣。 這么久了,他還是不適應(yīng)宇文越這樣待他。 往日的師生關(guān)系早已名存實亡,這大半個月以來,宇文越待他莫說禮數(shù),就連以往裝出來的克制都不復(fù)存在。 究竟是怎么搞成這樣的…… 謝讓心底嘆息,解開衣物,將自己泡入湯泉中。 最初是迫于宇文越的威脅和強硬的態(tài)度,謝讓無法反抗,只能勉強順從。誰知這人瘋起來壓根沒完沒了,已經(jīng)大半個月了,不回京不上朝,就連處理事務(wù)都是讓人從京城帶來。 這樣下去,好不容易穩(wěn)固的朝政,遲早又會面臨動蕩。 至于他自己…… 謝讓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不喜歡被人禁錮的生活,更不喜歡被人威脅。但是對于宇文越,他卻厭惡不起來。 而且,不得不說,在行宮的這段時間,的確比前些時日要來得輕松一些。 從計劃離開時起,就在心頭縈繞不去的沉悶感,正在被少年不講道理的舉動,一點點抹消。 謝讓靠在被水流浸潤得溫?zé)岬陌子駵剡?,頸后腺體微微發(fā)脹,殘留在上面的乾君信香,帶來熟悉的安心感。 再這樣下去,他也要變得不正常了。 還是得想想辦法啊…… 謝讓在心中思索著,簡單沐浴了一番,換了宇文越叫人給他送來的干凈衣物,回到寢殿。剛走進寢殿,便看見宇文越坐在桌邊,正在翻閱著什么。 他面前擺著一沓宣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那宣紙的材質(zhì)大小,謝讓再清楚不過。 是貢院考試的試卷。 在他被迫留在行宮修養(yǎng)的這段時間,京城的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這些,恐怕是從貢院剛呈上來的部分貢生的試卷。 “來,看看?!甭犚娔_步聲,宇文越抬起頭來,朝謝讓招了招手。 謝讓走過去。 年初的正科錄取進士共有上百人,是本朝歷來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而此次恩科,會試錄取的人數(shù)倒是與往年差別不大,只有六十余人。 呈上來的,自然不會是所有人的試卷,約莫是挑了幾篇亮眼的。 謝讓也不坐下,就這么站在桌邊,隨意取過一篇閱讀起來。 “不錯?!彼荒渴校畔略嚲頃r,眼底帶了幾分贊賞,“條理清晰,見解獨到,看來這回,陛下又要收獲不少人才了。” 貢院精心挑選的優(yōu)秀文章,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但聽見謝讓如此贊揚,宇文越心中仍然不免吃味,酸溜溜探過頭去:“有這么好?” 他瞄了一眼,小聲道:“這字就寫得沒朕好?!?/br> 謝讓:“……” 這都要比嗎? 謝讓瞥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點頭:“陛下的墨寶,旁人自然比不上。” 這話純粹是恭維。 宇文越不曾有機會正經(jīng)跟著老師學(xué)字,只靠自幼從母妃那里識文認(rèn)字,獨自練習(xí)。這么多年過去,他字跡日益成熟,倒是自成一派風(fēng)骨。 不過,與正統(tǒng)書畫名家相比,還差得很遠。 倒是謝讓的書法,在民間頗負(fù)盛名。剛中狀元那時,就有不少人一擲千金,要收集他的字畫。 宇文越有自知之明,聽出謝讓只是在哄他,不滿地低哼一聲。頓了頓,又將手里的另一份試卷遞過去:“我是想讓你看這個?!?/br> 謝讓接過來,一眼便看到了那熟悉的名字。 徐衍。 這是去年冬日時候,謝讓和宇文越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坤君。當(dāng)時,科舉還不允許坤君參加,他為了混入貢院,試圖攀附吏部尚書,險些被那吏部尚書家的大公子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