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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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院子, 便被人攔住了。 “謝大人, 您怎么來了?”常德忠笑容滿面,擋在謝讓面前的身形卻沒退讓半步,“若是有關西域貿(mào)易一事,圣上今兒個早晨已經(jīng)聽禮部的大人們稟告過了, 不勞您費心?!?/br> 謝讓:“……” 謝讓面無表情:“我來過問陛下功課, 也不成嗎?” “謝大人哪里話,您要過問功課, 哪里有人敢攔?!背5轮屹r著笑, “只是圣上這兩日事務繁忙,暫時抽不出身, 所以……” 他頓了頓,又道:“圣上吩咐過,沒有召見,任何人不得踏入御書房半步,奴才也不敢違抗圣命啊!” 召見。 以往謝讓想見他,什么時候聽過召見? 謝讓問:“陛下究竟怎么了,與我說實話?!?/br> “這……”常德忠神情猶疑片刻,“圣上一切安好,謝大人何出此言?” 一切安好會連著好幾天都躲著他? 明明上午連禮部的人都見了。 謝讓抬眼望向前方緊閉的門扉。 御書房的房門不比寢宮的大門厚重,那一扇薄薄的門扉根本擋不住院子里的話音,他知道,宇文越聽得見他來了。 聽得見,卻不肯見他。 謝讓眼眸垂下,最終沒有多說什么:“罷了,他不肯見我,我走就是?!?/br> 常德忠躬身行禮:“謝大人慢走?!?/br> 常德忠畢恭畢敬將謝讓送出了門,一直看著御輦遠去,才轉(zhuǎn)頭回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nèi),宇文越正負手站在門邊,低著頭有些出神。常德忠推門進去,險些迎面撞上,嚇得踉蹌一下:“陛下恕罪!” “是朕嚇到了你,何罪之有?!庇钗脑降瓚艘痪?,轉(zhuǎn)頭往屋內(nèi)走去。 常德忠小步跟上:“陛下,謝大人已經(jīng)離開了。” “聽見了?!庇钗脑皆谧肋呑?,道,“你也下去吧。” 常德忠沒動,又低聲道:“謝大人……似乎很擔心,陛下,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還用你說?”少年陡然揚高了聲音,“真以為朕不想見他?” 宇文越好幾天沒和自家老師說上話,本就心煩意亂,一點就炸:“朕如今這樣,怎么見他?” 什么狗屁抑息丹,不過是與謝讓共處一夜,竟然會因為吸入了太多對方因動情散發(fā)的信香,而說失效就失效。 失效就罷了,可壓抑了半年多的身體,竟比剛分化時更難控制。 要不是怕嚇到他…… 宇文越深深吸氣,勉強抑制住煩躁的情緒:“馮太醫(yī)那邊還是沒有進展?” “這……”常德忠遲疑片刻,“要不,再派人去太醫(yī)院問問?” 宇文越眉宇緊蹙:“今早已經(jīng)去過一次了,三番兩次派人去太醫(yī)院,你生怕太傅看不出問題?” 常德忠悻悻閉了嘴。 宇文越心中煩悶,又無處發(fā)泄,只得冷聲道:“下去?!?/br> 常德忠:“是?!?/br> 直到暮色四合,宇文越才走出御書房。小太監(jiān)抬來御輦,要送他回寢宮,可御輦剛走出沒多遠,又陡然停下。 “陛、陛下……” 宇文越原本正在御輦內(nèi)閉目養(yǎng)神,聽見這動靜就預感不妙,掀開御輦前的幔帳朝外看去。 謝讓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悠悠朝他投來一道視線。 宇文越:“……” . 深秋的御花園金黃滿地,湖心吹來的風帶著寒意,謝讓偏頭輕輕咳嗽。 宇文越叫人拿來件斗篷,遲疑片刻,還是親自上前幫他披上:“這幾日天氣本就下涼得厲害,穿得這么少,不怕生病了?” 他瞥了眼跟在謝讓身旁的小太監(jiān):“怎么伺候太傅的,回頭自己去領罰?!?/br> 盛安腿一軟:“陛下恕罪!” “行了。”謝讓坐在涼亭中,揮手示意盛安退出去,神情依舊淡淡的,“陛下日理萬機,我身邊的人,我自己會管,就不勞陛下費心了?!?/br> 宇文越抿了抿唇,視線落在對方略顯蒼白的面容上。 謝讓身體不好,今日也不知在外頭等了他多久,雙手都是冰涼的。宇文越看得心疼,低聲問:“你……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怎么,要是沒什么事,我就不能見你了?”謝讓反問。 宇文越默然。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謝讓面前坐下:“老師是不是想我了?” 謝讓:“……” 少年臉上頓時換上了一副欣喜又得意的神情,他將那雙冰涼的手握進掌心,軟聲哄道:“老師別生氣,最近是真的很忙,不是故意冷落老師。待過幾日,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向老師賠罪,好不好?” 半年多的當政給宇文越帶來的進步不言而喻,他早學會在外人面前如何控制情緒。少年神情態(tài)度皆是滴水不漏,謝讓與他對視片刻,霍然將手抽出來。 “阿越,與我說實話?!敝x讓沉聲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可不會相信宇文越會忽然對他態(tài)度大變,世上哪有這樣突兀的轉(zhuǎn)變。若是半年前,謝讓或許還有機會利用原先留下的眼線和勢力,去查上一查。 可如今,他已將所有眼線從宇文越的寢宮撤去,這人什么都不肯說,在這深宮當中,謝讓就是想查也不容易。 宇文越垂下眼:“老師是在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