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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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jiān)沒敢動,先朝上方那人看了一眼。 “蕭將軍,太傅近來身體欠佳,的確飲不得酒?!庇钗脑接H手拿起案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酒,“這一杯,就讓朕代老師與你喝吧?!?/br> 蕭長風眉梢微揚,似乎有些詫異。 但他也沒拒絕,和宇文越飲了那杯酒,此后都沒再多言。 子時將至,陸續(xù)有官員離席。 除夕前后皆是休沐,除夕宴更是可以徹夜暢歡,不必急著散席。不過宇文越今晚飲了幾杯酒,堅持到這個時辰,已經(jīng)隱隱有點頭暈。 謝讓看出他身體不適,對身旁的小太監(jiān)道:“先送陛下回寢宮?!?/br> 宇文越卻是皺眉:“你不回?” 謝讓沉默一下,又看向坐在他對面那人。 蕭長風已經(jīng)喝倒了好幾個,甚至開始拿起酒壺豪飲。 謝讓收回目光:“陛下先回吧,臣一會兒就回來?!?/br> 宇文越欲言又止,但最終沒說什么,起身離席。御輦就候在太和殿外,宇文越乘御輦回寢宮,被外頭的冷風一吹,腦子總算清醒了些。 不過,腦子雖清醒了,四肢卻還是有些不聽使喚。 “陛下當心?!庇钗脑侥_步踉蹌一下,被身旁一名宮女扶住。 女子特有的脂粉香撲面上來,宇文越皺了下眉,輕輕將人推開。 回到寢殿,內(nèi)侍伺候他換了衣服,很快有人給他端來醒酒茶。宇文越倚在榻上,接過醒酒茶時,又聞到了那甜膩的脂粉香。 他抬眼看去。 他的寢殿很少留人,伺候完他更衣之后,宮中內(nèi)侍都自覺退了出去,就連殿門都已經(jīng)合上。 空蕩的大殿之上,只剩下他與端來醒酒茶這位宮女。 宇文越緩緩蹙眉:“朕以前……是不是沒見過你?” 宮女一身淡粉宮裝,低著頭:“奴婢剛被調(diào)來乾清宮不久?!?/br> 宇文越問:“剛被調(diào)來,還是剛?cè)雽m?” 宮女眸光閃動一下。 “宮中規(guī)矩,內(nèi)侍不得使用氣味太濃的脂粉或熏香,沒人告訴過你?” “還是說,那不是普通的脂粉香?” 宮女垂眸不答,宇文越將醒酒茶放到一邊,緩慢道:“應(yīng)當不是,否則,剛才在外邊你就會被人攔住?!?/br> “那就是只有朕才能聞到的東西,或者說,特意下給朕的東西了?!?/br> 宇文越抬起眼皮,冷冷看向她:“你是坤君?” 第20章 夜色漸深, 太和殿上依舊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謝讓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正想叫人給他倒壺濃茶來,忽然看見對面的人動了。蕭長風拎著一壺酒站起身來, 沒理會身旁宮人的攙扶, 兀自朝殿外走去。 謝讓連忙跟上去。 蕭長風今晚喝得不少, 但腳步卻未受影響。他大步穿過長廊,謝讓在后方不遠不近地跟著, 再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了。 謝讓:“……” 這太和殿除了前方的主殿外, 還有四五個庭院和無數(shù)偏殿廂房,謝讓嘗試找了一圈, 沒找到人, 反倒把自己逛得迷了路。 今年的雪格外大, 今夜又在下雪。白雪紛紛揚揚落下來, 庭前的梅樹上結(jié)滿了冰霜。 謝讓嘆了口氣, 正打算試著原路返回, 忽然聽見前方傳來話音。 “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不會到處亂跑?!?/br> 是蕭長風的聲音。 謝讓回過頭,蕭長風從拐角處繞出來,眼底還帶著笑:“謝大人也是出來找茅廁的?” “不?!敝x讓道, “我是來找你的?!?/br> 蕭長風眉梢揚起:“找我做什么?” 謝讓不答, 而是又問:“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笔掗L風眼底笑意更深, 信步朝謝讓走來, “這幾日宮中人這么多,又這么亂, 說不定會有人趁此機會,想要殺了你呢?” 他在謝讓面前站定,身上的酒味熏得謝讓微微蹙眉。 蕭長風這張臉看似與定遠侯長得很像,但只有近距離接觸才知道,他們其實完全不一樣。 定遠侯雖年事已高,周身依舊是一派凜然正氣,肅穆莊嚴,令人不敢冒犯。而蕭長風恰好相反,他性子更外向狂放,話語輕佻,帶著一股子痞勁。 謝讓不動聲色后退半步,道:“在宮里殺人,未免太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 “這朝堂之上,又有幾個人真的把那小皇帝放在眼里……反正我沒有?!?/br> 蕭長風語調(diào)不緊不慢,又往前邁了一步,將謝讓逼至角落:“所以,太傅大人不妨猜猜看,我敢不敢在這里殺了你?” 謝讓神色未改,庭院內(nèi)一陣風過,一柄長劍從后方悄無聲息貼上蕭長風的脖頸。 “蕭將軍,勸你謹言慎行。”一襲墨衣的侍衛(wèi)手持長劍,神情冷峻。 蕭長風朝身后瞥了一眼,恍然:“難怪你敢就這么跟著我出來,原來身邊還帶著狗?!?/br> 謝讓:“飛鳶,先退下。” “公子,可——” “沒事?!敝x讓注視著蕭長風,也微笑起來,“蕭將軍只是在與我說笑罷了?!?/br> “……是?!鼻嗄甑偷蛻?yīng)了聲,又悄無聲息消失在黑暗中。 庭院內(nèi)有短暫沉寂,片刻后,蕭長風忽然長嘆一口氣,揉了揉脖子。 “你這性子啊,還是這么沒意思,還想嚇唬嚇唬你呢?!彼ゎ^去廊下坐下,仰頭喝了口酒,朝謝讓遞來,“真不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