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陰陽師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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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她剛剛的小感動(dòng)全喂給了鴉天狗。 源冬柿順著回廊走到橋邊時(shí),云居雁正在跟夕霧玩蹴鞠,她將外面的小衵脫掉交給了女房,正玩得興起,那只蹴鞠滾落到了源冬柿腳邊,源冬柿彎下腰去撿,便聽見夕霧叫了一聲:“你是那個(gè)陰陽師!” 源冬柿拋了拋手中蹴鞠,朝跑過來的夕霧笑道:“你還記得我?” “我當(dāng)然記得!”夕霧道,他牽著身邊的云居雁走到源冬柿身旁,朝云居雁道,“她是住在我父親那里的陰陽師,上次來看我的時(shí)候還召喚了式神陪我玩呢。” 云居雁抬著頭與源冬柿對(duì)視,看了許久后,道:“我曾經(jīng)見過你嗎?” 源冬柿想了想,按理來說,云居雁確實(shí)是沒有見過她的,便搖搖頭,道:“沒有?!?/br> 云居雁歪了歪頭,道:“可是我覺得你有些熟悉?!?/br> 夕霧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云居雁,你被妖怪擄走還是她救的你呢?!?/br> 云居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又看向源冬柿,道:“原來是大jiejie救的我?!彼囊暰€移到源冬柿手中那只蹴鞠上,“那么大jiejie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蹴鞠?” 源冬柿笑著搖搖頭,道:“大jiejie我不會(huì)玩蹴鞠,不過我可以召喚式神跟你們玩。” 之前跟帚神玩了一下午的夕霧一聽便極為興奮,他繞著源冬柿跳了一圈,道:“冬柿jiejie,這回你召喚什么過來跟我們玩?還是帚神嗎?” 源冬柿笑著將蹴鞠還給了他,從袖中抽出之前晴明遞給她的咒符,拋入空中。 兩個(gè)小孩又興奮又好奇地抬頭望著那張飄在空中的紙符,直到一把繪著水墨山水的傘出現(xiàn),將直直照在他們臉頰上的刺目陽光擋在傘外。 “這是……”夕霧驚訝道。 源冬柿看著撐著傘戴著巨大市女笠的背影,道:“姑獲鳥。” 云居雁在看見撐傘的姑獲鳥斗笠垂絹后的那張?jiān)幃愋δ樸读算?,源冬柿還以為她會(huì)被那張臉嚇哭,卻見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湊近姑獲鳥,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姑獲鳥的翅膀,而姑獲鳥的身體僵了一僵,又微微彎曲,將她小小的手捧在了自己翅膀內(nèi)側(cè)柔軟的絨毛上。 云居雁用手背蹭了蹭姑獲鳥的絨毛,忽然道:“欸?”她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抹眼角,“我怎么哭啦?” “云居雁哭哭!”夕霧在一旁做了個(gè)鬼臉。 “她只能陪你們玩一次。”源冬柿笑道,“好好跟她玩吧?!?/br> 她說著,轉(zhuǎn)過身走上了之字橋,站在橋欄上看著姑獲鳥帶著兩個(gè)小孩子玩蹴鞠,初秋的陽光依然帶著些微灼熱,陽光斜斜地照在她臉頰上,又將她的側(cè)影投在橋下的水面上,水面微微蕩起漣漪,連著她的倒映也顯得有些凌亂。 “紛紛心緒亂,皺似信夫絹。若不與卿識(shí),為誰珠淚潸。曾風(fēng)流人間的河原左大臣,也寫過如此悲傷的和歌呢?!?/br> 源冬柿扭過頭,只見晴明緩緩走上橋來,他一身狩衣,讓這陽光染了一身燦爛的金,他嘴角帶笑,手中的蝙蝠扇在另一手的手心上輕輕敲動(dòng),與源冬柿初見他時(shí)一樣,悠然自若,仿佛午后閑庭信步的貴公子。 源冬柿道:“便是曾風(fēng)流人間,卻也嘗過世間心酸?!彼D了頓,道,“你覺得姑獲鳥會(huì)不會(huì)悲傷?” “既然曾經(jīng)在別人看來風(fēng)光無限的人會(huì)悲傷,妖怪又豈不會(huì)悲傷?”晴明道。 “那她會(huì)不會(huì)后悔讓你將云居雁連同她的記憶一并抹去?” 晴明笑笑,搖搖頭,道:“若是相讓云居雁平平安安長(zhǎng)大,不再接觸妖怪,這便是最好的選擇。她不會(huì)后悔的?!?/br> 源冬柿斜眼看他:“你不是說你并不了解姑獲鳥嗎?” 晴明看向正在帶著小孩子玩蹴鞠的姑獲鳥,瞇了瞇眼睛,道:“大約天底下的母親,都是如此的?!?/br> 第24章 少艾之十 源冬柿從左大臣府邸回到二條院時(shí),已是臨近天黑。 源氏二條院中人早接到信,派了惟光在宅子門口等著,源冬柿一下牛車,惟光便迎上來,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遍,確定源冬柿完好無損沒斷隔壁也沒斷腿時(shí),用袖子抹了抹眼角,道:“冬柿小姐,您終于回來了,二條院上上下下都在盼望著您平安歸來,嗚嗚嗚,可憐的冬柿小姐……” 源冬柿木然:“我其實(shí)也沒那么可憐……” “冬柿小姐孤身一人,翻山越嶺,從那遙遠(yuǎn)的歌樂山行至京中,還從惡鬼利爪下救下我們公子,我們非但沒有保護(hù)到冬柿小姐,反而使得冬柿小姐身陷囹圄,嗚嗚嗚嗚,可憐的冬柿小姐……” 源冬柿艱難地:“惟光……你別哭了……” 左大臣派來送源冬柿回家的仆人們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了。 源氏二條院的女房們自然是靠坐在廊下,一邊念著詩集,一邊往走廊盡頭看,在看見源冬柿的身影時(shí),弁君首先提著衣擺起身,迎了過去,接著便是紫姬提著小衵的裙裾,小跑上前,撞進(jìn)了源冬柿懷里,抱著她的腰,將臉埋進(jìn)她的衣衫里。 源冬柿第一次被蘿莉投懷送抱,還是有些驚訝的,她彎下腰,將紫姬攏入懷中,道:“紫姬,你這是怎么了?” 紫姬搖搖頭,還是不肯說話。 源冬柿有些奇怪,抬眼去看弁君,卻聽見一個(gè)柔軟的聲音道:“她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冬柿小姐不見了,便認(rèn)為妖怪要抓的是她,都是她拉著冬柿小姐去她房中睡,才會(huì)使得冬柿小姐遭逢此難。” 源冬柿的視線越過弁君肩頭,看見源光笑著從廊下緩步而來,他身著寬大的白色狩衣,衣襟在檐角燈籠下映有桔色暖光,他走到紫姬身邊,揉了揉紫姬的頭發(fā),道:“她自責(zé)了一天,逢人便哭?!彼麚P(yáng)了揚(yáng)袖子,笑道,“她今日哭了我滿身,讓我換了好幾件衣服,如此也是怕冬柿小姐笑她眼睛都哭腫了吧。” 源冬柿聞言愣了愣,卻聽埋在她懷中的紫姬悶聲道:“才沒有呢,公子就喜歡取笑我。” 源光笑了笑,將紫姬從源冬柿懷中拉出來,動(dòng)作輕柔地用手背按了按她的眼睛,道:“還痛不痛?” 紫姬噘著嘴:“早不痛了?!?/br> “不痛便好,我早說過冬柿小姐非尋常人,定能化險(xiǎn)為夷的。你偏不信,哭了這么一天,連晚飯也不用了,還好我還給你留了些?!?/br> 源冬柿:“……” “還有你最喜歡的點(diǎn)心?!?/br> 源冬柿:“……” 源光牽著紫姬的手,慢慢走回去,一邊走,一邊道:“以后還哭鼻子嗎?” 紫姬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公子老取笑我?!?/br> 源冬柿看向身邊的弁君,面無表情道:“所以,你們真的是特地在這里等著我慶祝我的平安歸來嗎?” 弁君道:“是的。” “那么給我留了晚飯嗎?” 弁君:“……” “我最喜歡的點(diǎn)心呢?” 弁君:“……” 源冬柿木:“……啊,弁君,你感受過什么叫絕望嗎?!?/br> 被妖怪抓走經(jīng)歷一夜苦戰(zhàn),滿身疲倦回來,被脫團(tuán)狗閃瞎了眼不說,還連吃的都沒有。 源氏二條院,吃棗藥丸。 待源冬柿回了屋子,掌了燈,再看這間她睡了幾個(gè)月的屋子,自橫木垂下的圍簾,薰籠上掛著的濃紫色唐衣,女房之前剛在鎏金香爐中添了香料,香爐上方飄著裊裊青煙,帶來了一絲隱隱的沉香混合著乳香的味道。燈影幢幢,四尺屏風(fēng)下放著那架栗色漆的古琴倒還映著亮光。 源冬柿將燭臺(tái)擱至一邊,剛靠著杌子坐到榻榻米上,便聽見身側(cè)傳來一個(gè)冷冽的男聲。 “你昨天被其他妖怪抓走了。” 源冬柿扭頭,便看見妖琴師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顯了形,正跪坐在琴旁看著他,一雙眸子無喜無怒,也沒有任何探究意味。 源冬柿聽他這么問,倒有些奇怪,便道:“你從哪聽說的?” “不是聽說?!毖賻煹?,“我看見他把你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