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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萬人迷穿為炮灰后他們火葬場了(快穿)在線閱讀 - 第346節(jié)

第346節(jié)

    明明....明明他想說的不是這個。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不遠處傳來的動靜吸引。

    是魏玄。

    他怎么會在那里。

    厲北沉悄無聲息地躲了起來,藏在逼仄幽暗的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魏玄的一舉一動。

    不遠處,魏玄沉著臉色,將一勺□□放入了火爐上烤著的酒水中。

    .....

    當天晚上,冬歉沒吃東西就倒頭睡了。

    除了因為沒有食欲以外,還有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原因。

    明天就是魏玄決定按照計劃刺殺厲寅的日子了。

    冬歉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

    根據(jù)原劇情,魏玄會選在今晚給自己一杯酒。

    因為這些日子,冬歉有事沒事就會窩在厲寅身邊,魏玄生怕自己找來的那些刺客弄傷了他,所以在事發(fā)之前給自己一杯酒。

    酒里面有催眠的成分,魏玄已經(jīng)估算好了劑量,足足能讓冬歉一天醒不過來。

    這樣,即可以保護冬歉,又可以提高自己刺殺行動的成功率。

    不過,也正因為原主喝了這杯酒,卻又仿佛無事發(fā)生一般在關(guān)鍵時刻擋在厲寅的面前,所以讓魏玄對他產(chǎn)生了些許懷疑,這也為日后原主復(fù)仇失敗埋下了伏筆。

    過了晚上亥時,魏玄果然像原劇情發(fā)展的那樣孤身一人來到了他的帳子里。

    冬歉等待這個時刻已經(jīng)很久了。

    他一言不發(fā)地窩在被子里,藏在袖子的手指蜷了蜷,垂下眼簾,喉嚨上下滾了滾。

    師蘭渡曾經(jīng)說過,冬歉這樣的人,看過太多勾心斗角卻要裝作波瀾不驚,無事發(fā)生,這樣其實很累,也很難。

    不過他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也確定自己絕對不會露餡。

    他們這種人,一旦失誤就是滿盤皆輸,一生都不可能輕松。

    他察覺出冬歉的情緒不算高漲,以為是白天狩獵的事情影響到了他,便寬慰他:“白天的事,你不用在意,就算是高手也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br>
    說著,他就端出一杯酒來:“我剛剛溫好了一杯酒,你要不要嘗嘗?”

    劇情果然如期來了。

    冬歉猶豫了一會,還是應(yīng)了聲好,撐起身子,伸手接過了那杯酒。

    酒杯緩緩靠近,冬歉的眼睫顫了顫,張開口,將要含住濕潤的杯沿。

    就在這時,一顆石子從外面飛進來,利落地打翻了他的那杯酒,絲毫不拖泥帶水。

    酒杯摔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里面的酒水灑了一地,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冬歉,面對這個突發(fā)情況也是一愣。

    魏玄警敏地超外面望了過去,只見厲北沉從暗處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狼藉,嘲諷地笑了笑,裝也不裝,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魏玄,你在冬歉的酒杯里下藥,還故意趁著夜色前來,究竟想對他做什么,嗯?”

    第165章 殘疾的小太監(jiān)

    聽見“酒中下藥”這幾個字眼,冬歉的目光定格在地上灑著的酒水上,眸中有暗流涌動,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厲北沉看向魏玄的眼神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

    他一直覺得這個魏玄沒安什么好心,今日總算是被他發(fā)現(xiàn)狐貍尾巴了,如今鐵證如山,由不得冬歉不信,如此一來,冬歉想必就會知道魏玄是一個心懷不軌的小人,從此跟他拉開距離吧。

    魏玄此刻沒有功夫管厲北沉,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冬歉身上,想要解釋些什么,卻怕越抹越黑。

    他沒辦法解釋,因為這會暴露他一直以來的綢繆,可他也生怕讓冬歉以為自己要害他。

    直到那一刻,他才深刻地意識到,原來自己這么害怕冬歉討厭他。

    他很怕在冬歉的眼中看見對自己的失望。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不知不覺把冬歉當成自己的精神支柱,看見他,就好像魏真還站在自己的面前,只要他還在,他就覺得曾經(jīng)的一切都還可以彌補。

    魏玄的臉幾乎失去了血色,他甚至不敢看冬歉的眼神。

    下一秒,冬歉抬起了眼眸。

    那一刻,魏玄的掌心快被自己扣出了血。

    冬歉卻是看向厲北沉,淡淡道:“你誤會了?!?/br>
    魏玄緩緩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冬歉平靜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又怕苦,所以特地讓廠督大人在青梅酒里放些安神藥,喝完好歇息?!?/br>
    厲北沉眼睛瞇起來,眉心蹙成一團:“....當真如此?”

    冬歉無波無瀾道:“我親口所說,還能有假?”

    厲北沉的手驀地攥緊,手背覆上一層淡淡的青筋。

    他咬了咬牙,冷聲道:“原來是我誤會了,就當我多管閑事,得罪了?!?/br>
    “打擾冬掌刑休息了,我先失陪了?!?/br>
    厲北沉轉(zhuǎn)過身,冬歉的眼睛余光落再他的身上,又不動聲色地偏開視線。

    聽著厲北沉離開的腳步,冬歉抿了抿唇,思索著接下來的應(yīng)對方式。

    沒想到這次的劇情居然被厲北沉給撞破了。

    既然如此,接下來要如何展開?

    冬歉淡淡地看了一眼魏玄,沒有說話,而是默不作聲地伸手,撿起地上的碎片。

    魏玄擋住他的手:“別碰!”

    似乎是察覺到剛剛的語氣太重了,他默了默,溫聲道:“容易受傷?!?/br>
    冬歉便聽話沒有再動,縮回了手。

    魏玄猶豫了一會,還是挑破道:“我....我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br>
    “我知道?!?,冬歉的聲音平靜的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魏玄愣了愣,緩緩抬眸看向冬歉,不解地問道:“你不問我為什么?”

    冬歉望著他的眼睛:“你對我很好,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一看見你,我就莫名有一種信任感?!?/br>
    “說來可能有些奇怪,但在我看見你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莫名覺得你像是我的兄長?!?,冬歉的笑容很干凈,魏玄卻一時之間忘記了動作。

    一種從未有過的宿命感揪緊了他的心臟。

    他沒有想過冥冥之中,冬歉竟和他有一模一樣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在魏真死去的時候,魏玄就已經(jīng)不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是魏真和他不一樣,總是相信一草一木皆有靈性,已經(jīng)失去的東西,會在不遠的將來以另一種形式再次相遇。

    那個時候魏玄只把他的話當成小孩子的玩鬧,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在一個人的身上應(yīng)驗。

    因為冬歉的存在,魏玄愿意相信一下緣分這種東西。

    他的臉上緩緩浮現(xiàn)一抹笑意,這笑容很是純粹,看冬歉的眼神仿佛在看自己至親的人。

    可他怎么會想到,滿目真誠的冬歉其實滿嘴謊話。

    早在進宮之前,他就做好了身份。

    在這個精心編撰的身份中,冬歉的家中確實有一個去世多年的兄長。

    魏玄恐怕不會想到,這種看似是命運的緣分,卻是遲早有一天會狠狠捅進他心臟的利刃。

    .....

    翌日,一整天都風(fēng)平浪靜。

    平靜的甚至讓人心中發(fā)毛。

    駐守在這里的錦衣衛(wèi)守在營帳外,厲振山正在跟他的夫人研究今天的晚餐吃什么,厲北沉一天不見人影,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在生悶氣。

    看來魏玄并沒有選擇在白天行動。

    冬歉手指屈起抵在唇上,面露思索。

    魏玄選擇動手的時間和原劇情稍微有些許出入。

    對于知曉劇情的冬歉來說,這種虛假的平靜就猶如凌遲。

    冬歉度過了看似平靜的一天。

    臨近傍晚,冬歉在林中行走,這時,一陣呼救聲忽然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冬歉愣了愣,目光望向那密密的林子里。

    聽起來像是周十六的聲音。

    ......他怎么會在這里?

    這次春狩,冬歉并沒有將周十六帶在身邊。

    冬歉的心里忽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冬歉四周望了望,發(fā)現(xiàn)周圍只有自己。

    他沒有聲張,神經(jīng)緊繃起來,手里握著匕首,往林中走去。

    林子里看不見一道人影,冬歉警惕地環(huán)視著周圍,額上激起了些許冷汗。

    就在這時,他的腳下忽然踩到了一團異物,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一張網(wǎng)攏起,被高高掛在了樹上。

    這個時候,冬歉才意識到自己被人暗算了。

    耳邊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暗算他的人此刻已經(jīng)跑遠了。

    冬歉很快冷靜下來,大腦飛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