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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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殘疾的小太監(jiān) 胸口分明已經(jīng)壓抑的要命,厲北沉深呼了一口氣,忍到了極致,努力克制住了自己,露出一個陰森至極的笑來。 他知道冬歉最討厭自己滿身戾氣的模樣,倘若自己這個時候率先向魏玄發(fā)難,恐怕反倒會讓冬歉更加重視魏玄,甚至讓冬歉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絕對不能給他這個機(jī)會! 厲北沉按捺下自己的脾氣,笑瞇瞇地將自己處理好的烤rou端給冬歉,一副溫和的口吻:“你嘗嘗這個,剛烤好的?!?/br> 隨即,他趁冬歉沒有注意的時候,挑釁般地往魏玄那里看了一眼。 冬歉垂下眼簾,看著那碗里的烤rou。 厲北沉確實(shí)將烤rou處理的很好,色香味俱全,每塊烤rou的份量都剛剛好,適合入口。 冬歉不會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倒也沒有跟他客氣,道了聲謝,便接過來,動了筷,小口小口吃起來。 厲北沉很喜歡看冬歉吃東西的樣子。 很認(rèn)真,很專注,睫毛烏壓壓地垂下來一片,像是貓兒一樣,吃相很干凈。 冬歉被看得有點(diǎn)不自在,抬眸看了厲北沉一眼。 厲北沉跟他對視上,像是心虛了一般,很快收回了目光。 耳朵微微有些發(fā)燙。 真奇怪,冬歉簡單吃個飯他怎么都能看得入神。 可能是真的是瘋了。 碗里的rou還剩一半,冬歉放下碗筷,淡淡道:“我吃飽了,先回去了?!?/br> 他的飯量比一般男性小不少,待冬歉走后,厲北沉冷笑一聲,質(zhì)問魏玄:“你們東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克扣飯菜,舍不得把人喂飽???” 魏玄反唇相譏:“我覺得殿下倒是應(yīng)該反思反思自己,興許冬歉是看見你,所以沒胃口了呢?” 他們這邊火藥味很濃,厲振山看著這兩個人明爭暗斗,手里的烤rou忽然就不香了。 只默默希望火不要燒到他那邊才好。 ..... 翌日,皇室狩獵正式開始。 厲北沉一身勁裝,利落上馬,陽光透過樹縫落在他的身上,高挺的鼻梁在一側(cè)眼窩投下稍暗的陰影,將他的輪廓勾勒分明。 他在疆場上同北蠻人廝殺多年,騎射自然是不同凡響,冬歉當(dāng)初跟著師蘭渡訓(xùn)練的時候都聽過他的赫赫威名。 不過,師蘭渡是錦衣衛(wèi)出身,當(dāng)年也是沙場上戰(zhàn)功赫赫的鐵騎將軍,冬歉出自他手,實(shí)力也不遑多讓。 只是這些年,冬歉從未表現(xiàn)出來。 厲寅注意到冬歉的目光一直落在參與狩獵的人馬中,便對冬歉道:“你要不也去試試?” 冬歉一抬眸就對上了厲北沉的目光,不知為何,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好勝心。 他緩緩笑道:“好啊。” 片刻后,冬歉也騎上馬背,紅衣如火,頭發(fā)高高地束在身后,甚是瀟灑,有風(fēng)吹來,少年盛著光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美人戎裝,颯爽英姿,格外吸睛。 厲北沉的目光牢牢地定格在他的身上,忍不住失神了一會。 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冬歉這一面。 大把陽光傾瀉在他的身上,讓他比平日里多了幾分符合他這個年紀(jì)的活潑。 冬歉轉(zhuǎn)過眼眸看向他,唇角輕輕揚(yáng)起,眸中帶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不知為何,那眼神陡然挑起了厲北沉的興趣。 這個世界上,只有冬歉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吸引他,讓他目不轉(zhuǎn)睛,只剩下唯一的焦點(diǎn)。 當(dāng)鼓聲響起時,眾人紛紛翻身上嗎,呼嘯著齊齊向那處密林涌去,場面十分壯觀,馬蹄聲浩浩蕩蕩,嚇壞了憩在枝頭的鳥燕, 冬歉沿著樹蔭夾道的路面前行,馬兒撒開四蹄,像離弦的箭般狂飆卷塵,颯沓如流星。 厲北沉故意靠近冬歉,黑亮的雙眼盯著他,夸贊道:“騎馬的技術(shù)不錯?!?/br> 冬歉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眼尾輕挑,隨即又加快了速度,身后揚(yáng)起一片塵土,想要將厲北沉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厲北沉笑了笑,又快馬加鞭去追他。 記憶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地時候。 這場追逐戲很是刺激,厲北沉從來沒有在冬歉的臉上看到如此燦爛的笑意。 馬上的少年眉目飛揚(yáng),容顏皎皎,鮮衣怒馬,驚艷浮生。 有那么一瞬間,厲北沉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 冬歉臉上的笑容,能維持的更久一點(diǎn)。 很快,兩個人就一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獵物。 那是一只品相極好的梅花鹿。 它在林間奔走,極為難捉,想要精準(zhǔn)地射中它需要極高的技藝。 厲北沉舉起弓箭,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只梅花鹿的大動脈,屏住呼吸。 周圍的空氣好像瞬間安靜了下來,厲北沉的注意力極為擊中,漆黑的眼睛猶如鷹隼,觀察著獵物。 當(dāng)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時機(jī)到來時,厲北沉手中的箭箭離弦而出,破開長空,穩(wěn)穩(wěn)地射向那只梅花鹿脆弱的脖頸。 就在這時,一塊石頭橫空飛出,不偏不倚地打在厲北沉的那支箭上,讓箭頭偏離了原本的方向,重重插在了一旁的樹干上。 那梅花鹿的耳朵機(jī)敏地動了動,受了驚嚇,開始撒開蹄子不要命地往前跑。 厲北沉放下弓箭,往石頭飛來的方向看去,此時此刻,始作俑者正悠哉悠哉地把玩著手中的石子,眉宇舒展帶著幾分歡愉,臉上的笑容美麗又惡劣,絲毫不掩飾自己。 看來,這是妥妥地要跟他對上了。 厲北沉不覺得惱火,反倒被他這副滿腹算計的狡猾樣子吸引。 這個世界上,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厲北沉還能不讓他生氣的,恐怕只有冬歉了。 丟掉手中的石子后,冬歉同樣用箭對準(zhǔn)了那只梅花鹿。 他騎在馬背上,路面顛簸,他的手卻始終很穩(wěn)。 沒有經(jīng)過一定的訓(xùn)練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diǎn)的。 就在這時,厲北沉瞳孔收縮,大聲喊到:“當(dāng)心!” 冬歉掀起眼簾,這才發(fā)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上,竟有碗口粗的樹根延伸出來擋在他的面前,照著現(xiàn)在的速度,他毫無疑問會重重撞上去。 下一秒,冬歉凌空而起,足尖踩在那粗壯的樹根上,順勢射出手中的箭,緊接著,他又穩(wěn)穩(wěn)落在了馬背上,與此同時,前方傳來了獵物的哀嚎。 冬歉的那支箭穩(wěn)穩(wěn)地射中了那只鹿的命門。 兩個人的馬都停了下來,厲北沉看著地面上倒著的鹿的尸體,眼神帶了幾分驚艷,對冬歉夸贊道:“箭術(shù)不錯?!?/br> 冬歉收回弓箭,下了馬,走到那只鹿的面前,垂眸看了一會,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俯下身來,伸手撫在那鹿的眼睛上,幫它大睜著的眼眸緩緩闔上。 然后,轉(zhuǎn)身,上馬。 厲北沉有些意外:“那是你的獵物,你不要?” 冬歉沒有回頭:“我的獵物,只要確認(rèn)它已經(jīng)死了,就足夠了?!?/br> 冬歉站在樹蔭遮蔽的暗處,同厲北沉身處的亮堂之地涇渭分明。 他的背影猶如雪山上的一棵冷松,凄楚蕭條。 不知為何,厲北沉總覺得冬歉話里有話。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冬歉已經(jīng)揚(yáng)起馬鞭,騎馬離開了。 厲振山騎馬經(jīng)過,看見倒在地上的獵物,羨慕地問:“你打的?” 厲北沉搖頭:“不是?!?/br> 厲振山秒懂:“既然如此,就是你們家那位打的了,果然他們這種美人都比較有負(fù)擔(dān),不愿意馱著一只鹿回去,怕影響形象?!?/br> 厲北沉:“.......” 所以是因?yàn)檫@個嗎? ..... 這一路上,厲振山都樂顛顛地跟在冬歉的身后撿漏。 冬歉比想象中的還要百發(fā)百中,厲振山撿到手軟,直呼“多多益善”。 到了晚上,靠撿漏發(fā)家的他居然成為了這次皇室狩獵中獲得獵物最多的人,他甚至得到了一把厲寅親賜的弓箭。 雖然這玩意對他來說十分雞肋,賣也不能賣,用也不會用,但能白得表揚(yáng)和獎勵,心情也是極好的。 但他夫人知道他的實(shí)力,蹙著眉問:“說吧,什么手段弄來的....你不會為了陛下的賞賜把別人的東西搶來了吧?” 厲振山很委屈:“夫人,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賞不賞賜不重要,主要是喜歡跟在別人后面撿垃圾.....” 另一邊,一只獵物都沒有帶回來的冬歉正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茶水,歲月靜好地喝著。 厲北沉見他在這里,笑了笑,正要招呼他去吃剛烤好的rou,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到冬歉的面前,便頓住了腳步。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皇,厲寅。 原來不久前,厲寅恰巧經(jīng)過這里,遠(yuǎn)遠(yuǎn)瞥見冬歉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面露思索。 進(jìn)林子里狩獵的人或多或少都帶回了一兩樣獵物,就連厲振山都收獲地盆滿缽滿,只有冬歉的面前,連一只獵物都沒有,看起來格外的凄涼。 他是一個驕傲且不服輸?shù)娜耍跂|廠的時候就憑借這種韌性一步步高升,如今遭遇到這種挫折,恐怕心中一定很是不痛快吧。 茶水的霧氣熏在冬歉的眼眸上,眼神像是積蓄了水汽一般,濕漉漉的。 厲寅以為他是因?yàn)闆]有獵到獵物而難過,便孤身來到他面前,安撫似得拍了拍他的脊背,哄小孩一樣:“這不算什么大事。” 冬歉愣了愣,有點(diǎn)茫然地看向他。 “朕其實(shí)射御之術(shù)還不錯,你要是想學(xué),朕可以單獨(dú)教教你?!?,厲寅微微垂眼和他對視,眉眼中透著一股溫和之意。